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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夏言程的叛逆宣言 下

  就當夏逸揮鞭要“電療”夏言程時,有人卻抓住了他的手,這一鞭終沒揮下去:“老公!說兩句就好,自家骨肉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雪兒?”夏逸一愣,凝雪已經牢牢控住了他的鞭子,他忙說,“慈母多敗兒啊,他現在已經有造反的心思了,必須嚴加敲打、好生管教,否則以後什麽都做得出來!”


  眼看母親來了,夏言程瞬間麵色一改,與之前判若兩人,眼睛一紅,“哇”的一聲就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凝雪這一看,自然心軟:“你看,孩子都哭了,他知道錯了,別嚇他了……”


  夏逸看夏言程眼淚汪汪、一副可憐兮兮樣,瞬間什麽都明白了,卻也無語相對:“你……好小子,看你老媽來了存心演戲?腹黑呢。小小年紀,就完爆奧斯卡各路影帝啊!”


  “媽媽……爸爸他凶我……”夏言程哭得聲情並茂,比真的還真。


  “乖,程兒不哭,程兒最乖了。”凝雪當即就彎腰給夏言程抹眼淚。神色變化得毫無征兆,夏逸看著夏言程的“表演”,竟然嚇出一身雞皮疙瘩,自新時代建立以後,他還從來沒怕過誰,可沒想到……


  “雪兒,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他前一秒還……”


  “別說了。大事上你都乾綱獨斷,管教孩子就不勞煩你了,我會好好教育他的。”凝雪說著牽著夏言程就走,還一個勁的細聲柔氣安慰他,“別哭了,你想買什麽?跟媽媽說,媽媽什麽都買給你……”


  夏言程回眸看向夏逸的那一瞬間,眼淚全都止住了,那一幕“鷹視狼顧”的畫麵深深的烙印在雙方的心底,那種挑釁一切的眼神,讓夏逸想起了一個能令他毛骨悚然的名字——曼法斯。


  “萬萬沒想到……”夏逸愣在原地,享受著多年來未曾有過的後怕情緒,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當年麥迪烏斯種下“黑暗魔種”的地方,就像回到了當初那末世之前最黑暗的年代,“沒想到……自亞特蘭蒂斯以來,我拚命壓製下來的欲望和邪念,竟然報應到了下一代身上……但願,他不要成為第二個‘曼法斯’……”


  五歲那年的事,跟十歲那年他那驚天動地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值一提。那一年的夏逸,忍無可忍,差點就產生了把夏逸送進監獄反省的念頭,那一年的夏言程,憑一張嘴,差點造成了最高宇宙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而他僅僅隻是為了自己出風頭、爭功勞。


  “夏言程,你還不知錯嗎?謊報軍情、挑撥極限聯盟、盜取研發中的怪獸膠囊、教唆你淩飛叔叔、假扮怪盜偷走‘次世代貝塔膠囊變身器’,你太平日子過久了,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夏逸站在夏言程麵前怒不可遏的斥責著,手裏竟幻化出“烏托巴蘭”,神劍就這樣懸在夏言程喉頭毫厘之遙,“你好狂妄啊!想做大事想瘋了?挑撥夏氏員工造反,把膠囊事件栽贓他人,自己當英雄。你都不想做夏家人了嗎?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夏言程當時也自知作大了,但他依舊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即使神劍臨體,始終麵不改色:“如果沒有災難,那英雄又有什麽用呢?隻許你們當年打怪獸,不許我打幾隻真怪獸?極限聯盟智商太低才會被騙,淩飛自己管保機密不善被我套路了,那是我太聰明,他們太笨!我要發揮我的能力,我有何錯?從小到大,都是天下太平,有什麽意思?整天玩那些虛擬遊戲?隻有實打實的戰爭才有夠勁不是?都是你們不好,讓下一代都沒用武之地,風平浪靜的生活,根本沒機會展現我的才能嘛……”


  “想把最高宇宙變成你的練兵場、遊樂園?等我死了再說吧!和平不好要戰爭,你犯什麽賤!”夏逸的眼神已經要吃人了,“你知道你放出的怪獸,放到四維次元,能摧毀多少個宇宙嗎?你知道測試中的膠囊一旦暴走,會有什麽下場嗎?你如此不計後果行事,能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這件事若不是我幫你壓下來,你就該蹲監獄了!走出你的英雄夢吧!”


  “哼,隻許你們當救世主,不許你們的兒子立功?”


  “你貪圖一己之功,擅闖多處禁地,險些禍及全宇宙。若非艾莉珂及時發現,阻止潛入衛星的你將怪獸膠囊射往世界各地,在被你遮斷信號的情況下,極限聯盟全員又被你‘假傳聖旨’調到銀河盡頭,還真沒人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到時損失也就大發了。你隻為圖英雄的名號就敢這麽玩,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機會總要有人創造,你們有終極遊戲,我有什麽?我可不想坐等機會。我自己創造當英雄的機會,我有錯嗎?”夏言程還在嘴硬。


  夏逸幾次克製著,他真就恨不得把這“逆子”一劍戳了,可他終下不去手,卻也恨鐵不成鋼:“才十歲啊!你的扯謊、算計、布局、權謀詭鬥的能力,已經登峰造極,讓一堆老奸巨猾的政客都得甘拜下風。可你如此天才的腦子,怎就不能用在正道上呢?為何要如此叛逆?為何老想些歪門邪道?為何總那麽自私自利、好高騖遠、急功近利卻又不計後果,妄想一夜成名呢?十歲就已經能設計出顛覆全宇宙的計劃了,二十歲、三十歲呢?想謀權篡位?你爹這位置,是不是要讓給你來做?”


  “我怎敢篡爹的位……您可是‘天道’啊……”夏言程言辭輕佻,眼神四處飄忽,“再者,何為正道?何為邪道?若聽話就是正道,那您又是何道?”


  凝雪不合時宜的闖了進去,見了這番情景,又不分青紅皂白的衝上來,把發愣的夏逸空手白刃,將“烏托巴蘭”搶到自己手中,對夏逸大喊:“你瘋了嗎?把神器都拿出來,你想一劍殺了你兒子嗎!”


  夏逸有口難言,他根本不敢跟凝雪說起那些事,為了夏家的麵子,此事再度不了了之。如今跟鄭源等人談笑風生的夏言程回味起來,這反倒成了夏逸“不識趣”,他從不覺得自己錯了,就算他錯了,他也不可能承認。


  夏言程那點“陰險狡詐”的滑頭,絕非一日而就,可他陰險的一麵隻有夏逸一人知道,父親把一切都壓了下來,淩飛和極限聯盟的記憶都篡改成“有叛徒假扮夏言程利用他們”。在肖雨念等同輩人的眼裏,夏言程不過是個單純無邪、天真懵懂且聰明乖巧的“好少年”。但他全然忘了,沒有身後能給自己擦屁股擺平一切問題的龐大家族,他又哪來狂妄的底氣?哪怕如今身處異地,他的基因也注定了他的非凡,他生下來,就已經與“庶民”劃清了界限。


  “人們隻會膜拜王者、尊崇強者、鄙視弱者,哪管什麽好人壞人?做人可以無德,但不可無能,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對他人仁慈,我才不想做地主家的傻兒子呢。謝謝你們,讓我有了做一個‘神’的覺悟。”回想起來著實感慨,又與鄭源他們交流了一通人生,夏言程也不想去考慮什麽三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當最強無所不為,他已然百無禁忌。隻有放下無用的虛名和脆弱的自尊,才能得到更多,過程,永遠隻是為結果服務的。


  當然,感慨的可不止夏言程,鄭源尋思著夏言程那層“天龍人”的身份,不覺打心裏說:“言程,如果你我互換身份,我是最高宇宙第一大家族的公子小哥,我也斷不會淪落到離經叛道的地步。你們夏家世代豪門、枝繁葉茂,祖上個個都是曆史名臣、英雄豪傑,說真的,我很羨慕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你,我若是你,我早已知足。”


  夏言程卻一臉苦笑:“是嗎?這就是人類生存法則下的不公,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你這樣的不平。你不能主宰命運,我何嚐就能?”


  “你生在大富大貴又手握大權、掌控天道法則的救世主之家,何來不能主宰命運之說?”


  “我能嗎?哈,我做什麽都離不開父母、離不開家世、離不開身邊的人,別人跟我交朋友,是看得起我嗎?他們看得起的隻是我的家世,想高攀我們夏家才對我百般諂媚,我的身上永遠都是貼著‘夏逸之子’的標簽,想撕都撕不掉!”夏言程越說越激動,“我不想一輩子都被人用‘夏逸的兒子、凝雪的兒子’來形容,我不想永遠綁在‘夏家幫’的船上。提到夏家,別人滿口的夏逸、夏美、夏天,而我永遠都有一個‘兒子’的前綴,我不要麵子的嗎?所以,我一定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我要超越父輩們,我要讓別人提到‘夏’這個姓氏的時候,想起夏逸,也想想我!我不想做夏逸的兒子,我隻做自己的夏言程!”


  “棒極了,有魄力,有出息!我們傾力輔佐你!”鄭源大笑著,招呼服務員上了糕點。


  夏言程捏起蒸好的玉米糕,品嚐了一口,平心靜氣後又補充道:“沒有誰一出生就想離經叛道,現實就是會把人逼向瘋狂,錯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世界、是規則。憑心說,你我若交換位置,我隻會做得比你更瘋狂、更讓人恐懼。我們站在同一位置、有同樣的理由和相同的籌碼,我絕對比你更殘忍。但現實沒有給你與我公平對弈的機會,出身門第決定了你的起跑線永遠不可能超過我們夏家任何一人,想改變命運,必須自力更生、出人頭地,所以我佩服你,你比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的英雄、聖人都更值得欽佩。”


  “好話說到此吧,感覺我們幾個也都被你捧得天花亂墜了。就算是事實,說得我們也好害羞的說。”樂比被夏言程“吹”得臉都紅了。


  “世間哪有完人,隻是誰都不會去揭自己的短。”女武神笑道,“言程,話說你對‘奧特曼’這個群體怎麽看?像這樣的超級英雄群體,已然深得人心,若非要跟他們起衝突,恐怕……”


  “哼,一群走狗罷了。”夏言程對此卻滿臉鄙夷和嘲笑,“奧特曼就是再強大,在我眼裏跟奴才也沒什麽兩樣。他們永遠隻是工具、是人類手中的刀、是全宇宙弱勢群體手裏的棋子,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當過持刀人和執棋者,他們空有一身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本領,卻沒有遠大的抱負,甘為他人當鬥犬,在我眼裏,奧特曼從來沒有真正站過,他們永遠都是跪著的,即使鞠躬盡瘁,也換不來實際的價值。放心吧,高達還得有駕駛員呢,隻要是工具,就會有使用者,他們能為人類所用,也能為我們所用,奴才們可不會在意統治他們的是哪個姓的皇帝。隻要我來掌控大局,他們早晚都會被我吃掉。”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見解,甚至會這麽看待奧特戰士。其實,我也沒把他們放眼裏過,但你父親曾有恩於我,這些話,我可說不出。”女武神倒是坦率。


  夏言程笑視之:“那好啊,你想報恩?我就在這兒,你隻需要報答我就可以了,你要去報答我爹,你隻會被他幹掉。”


  “夏逸的兒子如今卻站在了夏逸的對立麵,招降納叛,棒極了。”鄭源鼓起了掌,“無路可退的人,隻能跟天賭了。”


  “不,我並非無路可退,隻是我遵從我的內心,我心甘情願。這不是賭,我也沒必要賭,我隻做穩賺不陪的生意,曆史書裏的那些人,早就嚐試過可能的風險,而我想做的,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而是把巨人的骨肉都啃幹淨,然後進化成‘巨神’。我隻做漁翁、做執棋手、持刀人,我不冒險,更不會衝在前麵成了別人手裏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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