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登船靠岸
這天晚上,君羽墨軻沒有再讓九歌泡一夜的河水,晚飯過後,他便開始留意著九歌的神『色』。
身體熱氣上湧時,九歌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剛扯下腰間長繩,不待有所動作,君羽墨軻不顧她先前的警告,飛一般的靠近,以迅雷之勢封住了她身體的幾個『穴』道。
九歌神『色』大變,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絲毫也動不了,又是點『穴』!
身體失去重心,朝一側栽倒下去,君羽墨軻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
帶著涼意的懷抱讓九歌心猿意馬,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隨著『藥』『性』發作,她渾身像是被火在焚燒一樣,全身的氣血都在沸騰。
“你要做什麽?”九歌身體虛軟地靠在他懷裏,冷厲的眼眸裏裝滿了驚怒,驚怒之下,隱藏著絲絲慌『亂』和恐懼。
“九兒放心,未經你同意,本王不會傷害你。”君羽墨軻把九歌放到床上,在她身前盤膝坐下,凝氣至掌心,雙手齊出,搭住了九歌手腕脈搏,隨即一股渾然天成的真氣緩緩注入九歌體內。
九歌心神一顫,真氣注入時先是感覺到一陣舒適,之後卻又覺得體內如火在燒,疼痛難忍;可是一會又感覺真氣流走過經脈中生出一股冰寒之氣,各種各樣的感覺接踵而來,九歌眉心緊皺,神情痛苦不堪。
“九兒,別怕,忍住!”
逍遙神功分陰陽兩部分,真氣柔和舒緩,卻又帶著勢不可擋的霸道,神功練成後,有療傷驅毒、重塑筋骨之效。
然君羽墨軻並不精通岐黃之道,空有一身的真氣,卻不知該如何運轉。況且他上部分才修煉一半,此時強行替人療傷,不但使九歌承受了非比尋常痛苦,自己功力消耗的速度亦快於平常交手數倍,任憑他內功渾厚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不消片刻,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臉『色』變得煞白煞白,注入九歌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薄弱。
九歌漸漸有所察覺,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發現君羽墨軻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趕忙用勁一掙,卻覺得手腕上像是被禁了一道鐵箍。
“君羽墨軻,我好多了,你快收手。”
“別動!”君羽墨軻雙手一撐,阻止她想撤回的動作,真氣再度運轉,源源不斷的強行灌入九歌體內。
“別這樣了,你身體會吃不消的,鬆手!”九歌沉著臉,任她怎麽說君羽墨軻都無動於衷。
半個時辰後,九歌的體溫恢複正常,體內的毒『性』終於被壓製住了,君羽墨軻收起神功,睜眼看著九歌,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好了九兒,沒事了。”
九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薄唇緊抿,“幫我把『穴』道解開。”
毒雖然被壓製了,但她身上幾大『穴』道依然被封著,根本動彈。
“嗯,”君羽墨軻正準備提氣,眉頭倏地一蹙,難受地咳嗽了幾聲。
“你怎麽了?”九歌雙目緊盯著他,擔憂問道。
君羽墨軻垂在身側的手指微曲,不動聲『色』地咽下口中的血腥,笑著看了眼九歌,正準備說些什麽,眼前驟然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身子順勢向前倒去,一頭栽到九歌身上。
九歌瞳眸一縮,本就虛弱的身體經他這麽一壓,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床上。
“君羽墨軻,你沒事吧?”九歌的心緊了緊,感受到身上壓著的重量,她輕輕喊了一聲,見沒反應,便不再出聲了。
夜很靜,九歌知道夜亭和林崖此時就在外麵,卻沒有叫他們進來幫忙解開『穴』道。
就這樣吧。
九歌望著床頂,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閉上眼眸,很快就睡熟過去。
紅日東升,溫煦的陽光透過窗台照在床上交疊了一夜的二人身上。
九歌動了動眼皮子,率先醒了過來,身體的『穴』道已自行解開,四肢也能動了,但身體依然有些酸麻,她仰起頭,看著趴在身上的君羽墨軻,頓時想起昨晚之事
許是內功消耗過度,君羽墨軻睡的很沉,九歌動動被壓得發麻的身子,慢且輕挪了挪他的身子,君羽墨軻微微蹙眉,卻沒有立即醒過來,而是無意識的將她抱進懷裏,一隻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肢,似是想將懷裏的人『揉』進骨子裏。
雖然緊的有些難受,但九歌卻沒有再動,就那麽看著君羽墨軻精致俊美的側臉,慢慢抬起手,手指隨著他的眉眼滑過,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君羽墨軻的睫『毛』顫了顫,環在九歌腰肢上的手臂又加大了幾分力度,九歌眉尖一動,唇角微微勾起,慢慢往下傾身,在君羽墨軻涼薄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正要分開時,君羽墨軻忽然反手按住她脖子,再次將唇貼了上去,兩人重新親在了一處
日過中天,塢城裏熱鬧非凡,正是炎炎夏日午後乘涼時,渡口上人來人往,不時有船隻靠岸,或是北方來的玉石古玩,貂皮布匹,或是江湖俠客,步履如風。
河水一片波光粼粼,有行人不經意回頭,遠方旭日中,一艘華貴氣派的帆船正緩緩駛近。
此時,寬廣的渡口突然來了一隊身穿盔甲腰配長刀的護城軍,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靛青『色』官府的中年男子,稍微有點眼力的老百姓一看,便能認出此人既是現任塢城城主孟梁。
能讓塢城城主親自前來迎接的人,身份必然不同凡響。
渡口周圍的酒樓上,有不少文人俠客,看到這麽大的仗勢,紛紛駐足圍了過來,對遠處的帆船投以好奇的眼光。
隨著船隻越來越近,渡口的閑雜人等早已清幹淨,孟梁揮手,示意幾名近侍上前接繩索,拉船靠岸。
船剛停穩,甲板上便有木梯放下來,兩排黑衣勁裝的侍衛當先開道,瞬間在渡口擁擠的人流中排出一條大道來。
“這麽大的派頭,你也太誇張了吧。”
除開黑衣侍衛外,甲板上還站著四人,一女三男,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衣,目『色』淡然,氣度十分冷冽。說話的是他身側的一名素衣女子,女子口中含著笑,往渡口四周掃視一圈,左邊眉『毛』一挑,笑容十分慵懶。
君羽墨軻順著她的視線朝岸上看了眼,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道“若隻是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