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更像是親人

  我按住貝貝然後皺著眉頭說：“我現在一點都不指望你這種人能理解什麽了但是我告訴你，我想讓你死的明白——”，我被氣的點著頭說：“你看你那個樣子你根本不配，真的不配——”，我拉著貝貝說：“貝貝，我們走！”，貝貝被我了起來，然後還咧著嘴說：“你難道就不能有一點悔改嗎？你已經害了一個人，為什麽還要害所有的人，你這個混蛋！”


  老男人被氣的在那裏直哆嗦，然後大喊了聲：“你到底是誰？你們要幹嘛？”，說著就捂了捂胸口。


  看那樣子，他心髒好象不太好，大概是受了什麽刺激，而這刺激來自什麽，我想隻有他自己知道。


  貝貝沒回他話，就跟我走了出來，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老男人突然喊著：“你真的是我的女兒？”，老男人用那種特別痛苦的疑問的眼神說。


  貝貝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走過去，看了會他，就輕聲地說了句：“你還有一點良心嗎？”，老男人又忙搖了搖頭說：“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女兒！”， “呸，我還沒有你這樣的父親呢，你就是一個瘋子，魔鬼！”，老男人是在心裏跟自己做鬥爭，他又是搖頭又是想動搖的樣子，最後抬起頭來仔細地說：“你多大了？”


  我當時在那裏其實到後來一點不想讓貝貝認他了，可是那又的確是貝貝的父親，我想讓貝貝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並無過錯。


  貝貝低頭說：“我二十三歲！”


  老男人想了想，我看到這樣的情景，其實心裏不是滋味，因為這個情景會讓我想到很多以前的東西，那是和另外一個女人有關係的，但是畢竟都那麽久過去了，我不應該多去亂想什麽。


  如果這個事情能成，如果老男人因為這個思想有動搖最後能說出什麽，那我想這一定是胖子李都不會想到的，對於老男人和胖子李來說都是不會想到的一個意外。


  他想到了什麽然後就抬起頭說：“你可以跟我做個DNA檢查嗎？”，這句話很符合這個老混蛋的品質，光憑借說，他是不會相信的，他需要通過科學手段來驗證，我想當時貝貝其實有多半原因是想讓他把胖子李揭發出來，所以才會那麽的隱忍，貝貝不顧其他的，點了點頭。


  老男人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他在兒女都背叛他後，他還在意這次機會，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可以理解的。


  從看守所出來後，貝貝一下子就撲到我的懷裏哭了，我在車上抱著她，我拍著她的後背說：“對不起，貝貝，讓你受委屈了！”


  貝貝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麽哥哥，我不在意，隻要能把事情解決了，什麽都可以，這些年我連累了你很多，如果這點事情我還不能做，我配不上你那麽疼我！”


  我摸著她的後輩說：“貝貝，你是因為要感謝我才這樣做的嗎？”，貝貝忙搖頭，然後從我懷裏離開然後看著我說：“不，不是的，哥哥，我要讓他內疚，讓他悔恨一輩子，我要讓他知道我是多麽的恨他，討厭他！”


  “你真的很討厭他嗎？”，我繼續問，我對這些問題都很感興趣。


  貝貝聽到這個，先是沉沒，過後想了想，最後就皺起眉頭說：“百分之就九十五是恨吧，還有百分之五是可憐他——”，我點了點頭，我想如果換位來思考，我們的回答也會跟貝貝一樣。


  從看守所離開後，我在路上一直叮囑貝貝不要把這個事情跟莉姐說，如果莉姐知道了，她肯定會生氣的，因為她一直都不希望貝貝讓那個老男人知道，都不想讓她認那個人，那是她的傷痛，我想如果莉姐知道我帶貝貝來，肯定會恨我的。


  貝貝在路上說：“哥，你別擔心，她不會說什麽的，也不會怪你的，如果她怪你，我去找我媽說下，畢竟這是為了我們好，如果壞人得不到懲治，我們永遠都會活在危險中！”


  我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貝貝的頭發一笑說：“貝貝，你真的是越來越懂事了，對了——”，我抿嘴一笑說：“琳達最近怎麽樣了？”，琳達在莉姐生完孩子後來過幾次看望孩子，可是某天後她就沒來，對於這，我能感覺的出來，她是一直在回避我，感覺我過的好了，一切都順利了，也就不需要她了吧，對於這點，我很愧疚，我感覺這段時間，我一心在家裏，在孩子身上，把她完全給忽略了，想到這個，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會傷害女人的男人。


  貝貝看了看我，然後抿嘴一笑說：“你還關心琳達姐啊？”


  我抽著煙說：“什麽意思啊，我哪天不關心她了啊，我也關心你！”，我看著貝貝的身體比以前健康了，越來越大女人了。


  貝貝神氣地說：“跟你說吧，我也不怕你多想，我也不怕我媽媽說我背叛她，琳達挺可憐的！”


  我忙說：“她怎麽了？”


  貝貝有點傷感地說：“她最近精神一直不好，我讓她出去玩，她也不怎麽想出去，有幾次，我偷偷看到她竟然還哭了，我後來就問她怎麽了，她就是笑，她不願意讓我看到她的傷感，最後經常這樣幾次，我就逼問她，她才拉著我的手笑著說‘貝貝，你哥哥現在過的幸福了，我的任務也就要完成了，我想離開中國了，我還想辭掉SKS的工作，過後，我就回老家，我們那裏有一個修道院，我想去做修女了！”，我一聽這個，當時就說‘你啊，別老說去做修女，你根本不適合，你是因為哥哥才這樣的嗎？’”，貝貝說到這兒看了看我。


  我說：“她怎麽說的？”


  貝貝一笑搖了搖頭說：“她也是太癡情了，你這個混蛋，怎麽女人都喜歡你啊，她當然是因為你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些年，她跟著你，不要說她了，就是給任何一個女人，照顧你，體貼你，一切都給予你，也會有感情的，當然了，哥哥——”，貝貝說：“愛情這回事就是很難說的！”


  我知道貝貝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想到了自己對我的愛，她似乎是在說她，說她對我的愛，那也是很難說的。


  我點了點頭，有點難過地說：“我知道，這段時間是我不好，因為寶寶太小，老是鬧，所以我要多點時間照顧孩子，你也知道，你媽媽呢——”，我一笑說：“她是愛我，對於愛情她很真，但是兩個人畢竟太熟悉了，有時候孩子哭的多了，什麽的，我做的有點不好，她會有點小生氣，不過這些都正常！”，貝貝聽了一笑說：“哥，我發現你變了，做了父親後，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點著頭說：“是的，我以前都說自己成熟了，感覺自己很成熟，其實到了有了孩子後，才真的深切地體會到那種責任，當你麵對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他是你的骨肉，那種感覺，我想就是給混蛋，也會動心的，那跟愛情無關，隻跟親情有關，愛情未必是永遠的愛情，但是骨肉是永遠的骨肉，我想——”，我想到了那個老混蛋，他再混蛋，也會有一些動搖的。


  我說過這個又回到了琳達身上說：“對了，貝貝，你能不能幫琳達找一個男朋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品比較好的，比較老實認真的男人啊？”，貝貝看了看我說：“你真的一點都不愛琳達姐嗎？我想知道這個事情！”


  我把車停在路邊，又點上了一根煙，在家裏，莉姐不讓我抽煙，在外麵，我要多抽幾根，我吐了口煙，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說：“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更多的像親人吧！”


  “也許吧！”，貝貝突然變的神情不開心地望著窗外，良久後微徽一笑說：“哥，我感覺到人生了，就在這段時間，感覺的很深，我感覺到生命，宿命，因果報應，輪回這些，還明白了，什麽是愛，愛原來是一個人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也許這不算是愛，隻是一種單戀的情節，一種也可以說是病態的，但是你又總能否認這不是愛呢，就比如琳達，她付出了那麽多，你能說她精神有問題嗎？不是，這是愛，一定是！”，貝貝搖了搖頭，那裏麵還是充滿了對琳達以及對自己的命運的感歎。


  我看著貝貝，我也感覺到生命了，在橫江的路邊，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對於我們為什麽要生，為什麽要磨難，最後又為什麽要離開，都有了種朦朧的理解。


  “對了，哥哥——”，貝貝突然說：“最近那個老東西老是打擾琳達姐，我都煩死了，每天都跑到樓下給琳達姐送花，你說外國某些男人怎麽就這麽討厭呢？”我皺著眉頭說：“你是說那個老亨利？”


  貝貝點了點頭說：“是的，有點禿頂的，戴著小金絲眼鏡，見到我還給我行禮的，我都感覺到他變態，最近每天都到樓下送花，琳達姐天天在嘴裏小聲地罵那個老家夥，我也特討厭，我都警告他了，可他還是死皮賴臉的！”


  我微微一笑說：“你隨他去，他累了就好了，這種外國的男人，就是一根筋，想問題跟我們不一樣的，他們呢，認為隻要是自己努力，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實現的，因為他們是上帝的子民，他們相信上帝可以改變一切！”


  “對，對，每次還都在胸前做十字架，當我罵他的時候！”，貝貝搖了搖頭說：“他一做十字架，我就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貝貝嗬嗬地笑，也把我逗笑了。


  那天，我決定忙完這段事情後，我要抽一點時間陪陪琳達，也陪陪貝貝，我不能讓她們這麽消沉，這些都是我造成的。


  我們那天就聯係到了醫院以及公安那邊的人，來做那個DNA檢驗，在做之前，其實我們都十分的把握不會有錯的，關鍵就是那個老東西看到後，會有什麽反映，我們期待他會對胖子李進行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