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快人心的時刻

  我把頭轉向嚴長青說：“我跟你說，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欺負她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那個時候你不怕了啊，你幹那缺德事的時候不怕了是吧！”


  外麵突然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我知道警察來了，嚴長輕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見到了生死營救的解放軍似的，頓時來了精神，開始又囂張了，又神氣了，他大喊著：“救命！”，然後就笑著對我說：“你他媽的你完了，你倒大黴了你！”


  其他三個人也起死回生，一起對我說。


  警察是來了，不過來的人很多，其中第一號人物就是楊書記，我知道他是個正直的人，還有郭局長，嚴長青一看到楊書記就傻了，忙說：“楊——楊——楊書記，你來了啊！”


  楊書記對我笑了下，然後就對嚴長青和其他幾個人吼道：“你們幾個王八蛋，郭局長，把他們都給我帶走！”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我第一次見到，當局者如此公眾的時候，我真想鼓掌，我抿嘴笑著，點了點頭。


  那猶如久困黑暗中的人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陽光！


  楊書記接著就笑著對我說：“哎，小顏，這事怪叔叔不好，對下屬管教不周，才出了這事，我聽你說了那個女孩子的事情，我很擔心，我讓人去查了，原來是老局長的女兒，這個混蛋竟然對一個老幹部，老功臣的女兒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會讓郭局長嚴加處置的！”


  我笑著握著楊書記的手說：“叔叔，真的，我很感動，謝謝你這麽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官，最公正的，謝謝你叔叔，如果橫江個個官員都能跟您一樣，那麽橫江的未來一定會很好！”


  楊書記也點了點頭說：“你放心，你那個同學的事情，我會處理很好的，我吩咐下去了，對於趙老的工資，退休金啊，以及保險補助什麽的，我都讓人明天就去辦了！”


  我點了點頭，抿著嘴，突然又一笑說：“對了，我剛才打了他，沒事吧？”


  楊書記淡然一笑說：“你這小子，哼，人很正義，不過也不能亂出手，今天的事，叔叔也不多管了，這事，如果是我，是任何一個有血氣的漢子都會這樣做的，沒事，你以後可要注意，不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我笑著點了點頭，嚴長青被帶進了監獄，2006年的三月底，我真的是無比開心，無比痛快。


  那天，楊書記親自給趙琳陪了不是，而且還答應趙琳第二天去醫院看望了趙琳的父親。


  那天晚上，我把趙琳跟點點帶到了孤兒院，一到那，趙琳見到莉姐就撲到莉姐的懷裏哭了，莉姐問我這是怎麽了，我簡短跟她說了下，她聽後就氣死了，不停地罵，罵那個王八蛋，然後又不停地摟著趙琳安慰，說著：“乖，別哭了，有姐姐在，快別哭了，以後有什麽就跟姐說，需要錢，多少都跟姐要，聽到了嗎？”，莉姐說著就哭了，哭過，又去抱著點點親，疼，莉姐對別人的好都是出自內心的，她的淚都是本能地流露的，她看了我愣在那裏，就來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麽還站著啊，趙琳還沒吃飯呢，你趕緊去弄吃的去！”


  我忙說：“哦！”，我這就去，我那個時候真的特別喜歡聽從莉姐的使喚，被她使喚，我感覺活的光榮，因為我看到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就開心，我就感覺我愛的女人是一個無比值得我去愛的人，品德高尚，相貌迷人，如果失去了她，我將何處去找尋呢！

  那天，莉姐帶趙琳去洗澡，親自幫趙琳洗的。


  我能夠理解莉姐為什麽麵對被強暴後的趙琳那麽的傷心，她當時大發雷霆，而且也淚流滿麵，甚至還對我發火，她說我怎麽不把那個禽獸打死啊。我聽著感覺又氣那個混蛋，又為莉姐感到可愛，她一直都勸說我不要打架，那次卻讓我把那個男人打死，我感覺很開心，一個男人如果有心愛的女人慫恿，我想衝鋒陷陣是小意思的事情。


  這些，我都能理解，二十多年前，莉姐也被強暴過，被那個香港老男人。作為女人，她更能理解那種被侮辱的痛。這世界有太多的男人活著猶如禽獸，難道沒有感情的占有，畜生一樣的身體接觸可以給他們帶來快感嗎？我不得理解，不能理解，作為同類，非常不理解。


  晚上，莉姐拿了十萬塊錢給趙琳，是一個信用卡，趙琳開始仍舊不要，莉姐就發火了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我話呢！你不心疼自己，你看看點點，你個傻丫頭！”，莉姐說過後，又說：“乖，小妹，快拿著，不然姐心裏難受！”


  趙琳把那錢拿了，我看到後，心裏舒了口氣，有時候，你會知道你去幫一個對你有恩的人，是那麽的開心，當你可以回報他們的恩情的時候，你會感到你沒白白得到他們當初的施舍。


  我永遠忘不了，六年前，在盛世的大廳裏，趙琳拿西裝給我，永遠忘不了，我一回頭去想，就想到那個青澀的年代，我們還是一群沒有沾染社會的孩子，我們從大學裏出來，那個時候陽光明媚，我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理想，可是六年過去了，趙琳的遭遇卻成這樣，我感覺十分對不起她，她的命運有受到過我的影響，我感到深深的愧疚。


  那天晚上，我也住在孤兒院裏，但是莉姐是陪趙琳睡的，她怕趙琳害怕，大概被強暴過後的第一個夜晚，女人會有做惡夢的習慣，莉姐知道，於是就主動提出陪趙琳睡。後來，我聽趙琳說那個夜晚，莉姐一直摟著她，把她抱的緊緊的，跟疼一個男人一樣的疼著，她說著都會羞澀，莉姐這個女人，哼，總是那麽“下流！”，我甚至都想問她是否有把腿跨到趙琳的身上。


  莉姐在我們的房間拿被子去趙琳房間的時候，我還猴急猴急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冷冷地回頭看我說：“你要幹嘛？”


  我皺著眉頭，有點撤嬌地說：“姐姐，我要，我要呢！”


  “混蛋！”，莉姐丟了這個兩個字，就走開了，她還是沒有最終原諒我，雖然可以跟我時不時說上幾句話，但是一涉及到那個事，一等我想要跟她親熱的時候，她就會特別無情地拒絕我。因為她是去陪趙琳睡的，我又無可奈何，那天晚上，我一直沒睡著，抽了不少煙，我期待莉姐可以偷偷溜進我的房間，然後跟我在一起，可是沒有，早上，我被琳達的電話吵醒。


  “哎，律師早找好了，你出什麽事了？”，趙琳說。


  我說：“你讓律師給我電話！”


  白天，我安排了律師針對嚴長青的事情交代了下，律師說判他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我感到很開心。我從孤兒院裏出來的時候，莉姐才叫住了我聲。


  我回頭說：“你氣色滿好的！”


  她嘟了下嘴說：“昨晚沒怎麽睡啊？”


  我一笑說：“可不是嘛，一直沒睡著呢，以為你會跑來陪我的，你也沒，真夠沒良心的！”


  莉姐笑裏帶著輕蔑說：“你自找的，我要替天行道！”


  我點了點頭說：“行，沒事，我願意接受這個懲罰，一月兩月，半年我都不介意，不過你要答應我兩點！”


  “什麽？”，莉姐傻傻地問我。


  我說：“一是最終你要原諒我，二是你不可以背叛我！”


  莉姐“哼”了聲說：“那要看你的表現！”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我感覺我是有希望的，她這女人就是故意刁難我幾天而已，我走過去抱她，我把她樓在懷裏，周圍有很多孩子，她推著我，低著頭說：“你幹嘛啊！快放開我！”


  我放開她，然後笑著上了車。


  幾天後，嚴長青的案子被判了下來，嚴長青被判了十年，宣判的那天，我感到無比開心，我的開心在於，我可以通過我的努力，我原本是一個弱小的誰都可以欺負的男人，而六年後，我可以改變這一切，這讓我無比開心。


  大概是一個星期後，趙琳打了個電話給我很著急地說：“劉顏，我爸快不行了，他——他說他要見你！”


  趙琳哭著說。我放下電話就開車去了醫院，我在路上又打了電話給莉姐讓她也過去，我知道這種事情的，到時候老人一離開，趙琳肯定哭的崩漬，身邊沒個女人不行。


  路上，我在想趙琳的父親會有什麽話跟我說呢。雖然我與趙琳認識很久，但是我見到她的父親的最後一麵是她父親離開人世的時候。


  趕到醫院的時候，趙琳和她母親，哥哥還有嫂子圍著她的父親，莉姐竟然提前在我一步到了。他們都在哭著，莉姐也擦著眼淚，手扶著趙琳，

  我進去後，一沾染那種臨近死亡的氣氛，就本能地黯然神傷地說：“趙琳我來了！”，我說的很低，鼻子酸酸的，本能的，似乎也想要哭，雖然並不是親人，但同樣會有那種感覺。


  趙琳哭著說：“劉顏，你快過來吧，我爸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