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出了大事
她穿好了衣服說:“我也不知道!”,她冷笑了下,她穿好了衣服,然後打開車門,我出來,拉住她說:“你別這樣,剛才是我不好,我原諒你了,你跟他在一起過,我也原諒你,這樣還不好嗎?”
“別拉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你原諒我,我不原諒自己,明白嗎?”
“我他媽的不明白呢!”,我說:“你讓我怎麽辦,你說啊,你為了你的事業什麽都可以做,有個男人完全可以幫你,你為什麽就不聽他的,你這不是賤,是什麽?”
“你罵好了吧,我要走!”
她真是把我氣壞了,她這種孩子一樣的任性,真他媽的。
我說:“好,好,你走,你不跟我講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是那樣,你不聽我的原諒,那你就走,我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你了!”
“我也是,不了解你了!”,她說完這句,就往遠處走,我看著她的身影,真想殺了她。
我喘息著,然後坐回車內,我從沒有過的迷亂,被她搞的。
我那天對自己說,我不去管這個女人的,也許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到了,真的。
女人可以從你對她的性的態度上考驗你是不是愛她,這就是她們的邏輯,而我也不過暴露無疑,可是我難道不愛她嗎?
我是愛的,我心裏知道。永遠地知道。
後來,當我回憶那個夜晚的時候,我有過悔恨,深深地悔恨,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很多事情,與更大的東西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麽呢,而她呢,你若不那麽任性,也不會那麽多痛苦了。
那天晚上,我沒再回孤兒院去找她,一個人獨自開車回去,又在午夜的酒吧裏喝了酒,酒喝了不少,煙也抽了很多,一個人坐在那裏,想了很多,可是怎麽也理不出頭緒,我知道,我是愛她的,可是,她如果真的跟別人這樣,可以出賣自己,我如何去解脫,我希望她是個好女人,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變的猶如魔鬼一樣。
我那樣對她,我又感覺深深的悔恨,真的,責怪自己,我就這樣在愛與恨,原諒與不可寬恕上徘徊,我被搞的支離破碎。
2005年的春節就在一場鬱悶的,傷心的,無奈的性愛過後,結束了。年這個東西在我成長後,變的越來越的單薄,我小的時候,因為家裏窮,過年才有點葷菜吃,因此特別希望過年,可是長大後,卻不希望了,尤其在這個城市,因為感情的問題,與這個女人糾葛著。
第二天醒來,新的2005年來了,我想我們會有嶄新的一年吧,可是也許這年,又不會什麽好兆頭。
一大早,我被很多短信吵醒,又都是拜年的,我隻回了我妹和琳達的,我過年沒回家,打了電話回去,又讓當地的分公司送食物回家的。
我妹也會用了手機,我讓她在老家多注意身體,她說孩子要生了,我跟她說,生完孩子,我把他們接過來玩。
琳達發了條短信給我,用漢字,上麵寫著:“你個壞壞的男人,大年裏鞭炮響在你被窩,你是幸福美麗的人——”,我看到後,嗬嗬一笑,然後回過去說:“詩人原來就是不太懂漢語的人!”
她用英文回過來,說她不懂,說她昨天晚上一直在找我,想跟我過年,但想到我肯定和女人去鬼混了,就沒聯係,於是和公司裏的外國、員工去酒吧喝酒了。
我問她有沒有發生一夜情,她回我說外國的男人都太猛了,還是喜歡CHINESE BOY!“
我不敢再招惹她。
其實外國女孩也會很含蓄的,愛一個人,我想是這樣。
三天後,公司開始上班的,那三天,我沒跟她見麵,我一個朋友在無錫開了一個度假村,我去那玩了三天,吃了太湖的魚,沿途又去了周莊等地,隨便看了下風景,我認為我出來旅遊是明智的,出來後,心情的確好了點,她也沒有跟我我聯係,貝貝也沒跟我聯係,我始終認為,貝貝不跟我聯係,是她搗的鬼。
但是具體原因是什麽,我不知道。
就在第四天,我剛進公司,還沒坐下後,突然琳達跑了進來,我抬頭望著她說:“WHAT HAPPENED?”
她張了張嘴,才說“出大事了,盛——盛世出事了?”
我忙坐正說:“出什麽事了?”
“DEAD!”
“誰死了?”,我匆忙地站了起來,我以為她出事了。
琳達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來是盛世的建築工地上的建築工人被砸死了,死了七八個人!
我一聽,趕緊說:“跟我走!”
我開著車帶著琳達和公司的人一起去了工地,我們到的時候,工人已經被抬走了,還有一些工人被送去搶救了,到處都是記者的車,圍的水泄不通。
我擠進人群,看到她在那哭,很多記者一起問她,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公司老板竟然為這事哭了,她抿著嘴,臉都白了,她好像沒見過這麽大的事,跟個被嚇著的孩子一樣,在那裏一邊流淚,一邊說話,記者不停地拍。然後拿著話筒去逼問著。
我看了看,然後衝過去,對那些記者說:“別他媽的拍了!”,我站在他們麵前說:“這是我們合作的項目,有什麽問題,問我!”
有個記者張口就問:“關於工程質量出了嚴重的問題,這些你們SKS公司不了解嗎?”
我搖了下頭說:“十分抱歉,發生這麽嚴重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現在我們不方便接受采訪,請你們先離開!”
還有人追問,我一笑說:“你相信嗎?我能讓你們的報道發不了!”
有個記者說:“我們沒接到通知,我們還是要過問,我們是某某網站的橫江站記者,我們不會受別人約束的!”
我低頭懇求說:“那算我求你們了,事情的真相還沒搞清楚,請你們別忙采訪,我們會給媒體和公眾一個交代的,好嗎?”
我回頭看了下旁邊的她,她還在那裏憂傷著,眉頭不停地皺著,真他媽的是個孩子。什麽大女人。
我總算把記者打發到各自的車上了,然後問她:“怎麽回事?你別哭!”
“我——我——”,她一句話沒說又哭了,我也不知道,都說工程沒問題的,是我不好,我該死,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真他媽的搞笑,這個時候,不是她攬責任的時候,這樣她會出大事的,我小聲地跟她說:“你別哭,我求你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有理,不要哭,這樣他們會抓著你不放,你麻煩會很大的!“
她擦了擦眼淚,秘書在她旁邊扶著她,她的悲傷完全是出於對人的同情,我了解。
我又問了句:“那個狗東西呢!”
“他跑了!”,莉姐一說,又哭了,“他偷工減料,用不合格的材料,卷跑了八千萬的工程款——”
“艸他媽的——”,我比起這個,我更恨眼前這個女人,我對她喊道:“我不是讓你他媽的把他趕走嗎?你怎麽就是不聽,我說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罵吧,讓我去死,讓我去!”,她竟然想去撞牆。
我知道她為什麽不趕走這個混蛋,艸他媽的。
我一手拉住她,然後對她喊道:“你去死,你也別死在這!”
她愣在那,被我罵的不知道怎麽辦。
我呼了口氣,然後在心裏痛恨死了,我痛恨不是因為我擺不平這事,而是因為她為什麽把自己送入了地獄。
我搖了下頭,然後對琳達說:“把我們公司那個負責質量監督的人找來!”
琳達突然搖了搖頭說:“他也失蹤了!”
我冷笑了下,這就是人,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最後跟琳達說:“跟上頭說吧!”
琳達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也是隱藏不了的,工程都出了質量問題,是一定要跟上頭說的。
這意味著,上頭會把盛世搞完蛋,光賠償金,盛世就支付不起的,別說還加上賠償那些死者的錢了。
她——我真的不想說她,我回頭看了看她,她絕望的猶如一個孤兒,真的是孤兒,這個世界的孤兒,一個大女人,猶如一個孩子一樣的單純。
她如何搞的好公司,都是她自找的。
我剛想走,突然聽到後麵很多人喊著,我再轉過頭去,看到她撞到了柱子上。
在那一刻,我不顧周圍任何人的存在,撲了上去,然後抱住了她,那種關心是不由自主的,猶如自己的親人,或自己的生命受到傷害一樣,她閉著眼睛,額頭流這血,我抱住她,然後喊了聲:“莉莉,你醒醒,醒醒!”,我趕緊把她抱上車,有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我抱著她上了車,她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我不停地輕微地晃她,用手按住她的頭部,不讓血流出來,可是血還是流了那麽多,有人跟我上來,我對前麵的司機喊著:“開的快點,快,去最近的大一點的醫院,江大附院!打電話給那邊!\"
旁邊的人趕緊打電話給認識的熟人,讓他們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