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不敢多想
我接過U盤,在手裏轉了轉,趙琳看著我說:“你沒事吧,也許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我隻是恨死他父親了,一個老流氓,幾次都想欺負我,我現在想逃離那個家,劉顏,如果可以你幫我,他不跟我離婚,還老打我,要拖死我!還有——”,趙琳停頓了下說:“他不知道我跟你是同學,我也沒說過,他幾次提到你,說要把你害了!你以後要小心點,他什麽都幹的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你,趙琳,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你如果想離婚,去法院申訴,不要怕他,有什麽事,跟我聯係!”
“恩!”,趙琳點了點頭。心裏有很大的安慰,我的心一直在想著那個U盤。
趙琳說完這些,就要走,我客氣地留她吃飯,她沒有,她走後,我馬上拿著那個U盤走到了筆記本前,剛想插進去,突然愣著坐下了。
我又點了上根煙,然後坐在那,平靜著,我該不該去看。
可是好奇心,關於她的好奇心,我不能不去看。
我插進U盤,桌麵彈出文件夾,我看到文件夾上寫著\"絕密”,我猶豫了很久,猶如害怕一場災難一樣,我一麵不敢去看,一麵又想去看,我微微閉著眼,然後慢慢睜開。
我當時,心都快碎了,又悶的厲害,還有些慌張,慌的厲害,似乎坐都坐不穩。
我的心在流淚,目光裏慢慢地充滿著仇恨。
那些十分讓我難以接受的暴露畫麵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手裏的煙在顫抖中抖落著猶如眼淚一般的東西,我坐在那裏,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裏麵有五張照片,我不忍心往下翻,也許用語言是不能再去描述的。
雖然隻是她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但是裏麵的她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有的趴著,有的還有她那讓我想去自殺的眼神,她身上的所有部位都暴露無疑,做著各種讓我心寒的姿勢。
我看不出她被逼迫的感覺,這是什麽意思呢,天,他媽的,在他的電腦裏,有這樣的照片。
我不敢多去想象。
我用一隻手捂著腦袋,抬頭又瞟了幾眼,在悲憤與寒冷中,我一揮手把筆記本打落到了地上,然後仰起頭,我想去冷靜,想去平靜,可是我做不到,所有的寬慰,所有說的男人該有的灑脫,我多沒有,這些東西比刀棍還厲害,死死地打在我的身上,讓我不能動彈。
我感覺呼吸都有困難,她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我也有去懷疑過,可是我一直認為莉姐是超出我想象的女人,可為什麽,她會這樣。
我恨她,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她就在我的身邊,我問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到底是為什麽,如果是跟別人,我不認識的人,沒有什麽,可為什麽要這樣。
我一直在幫你,在保護你,想盡一切辦法去愛你,難道我得到的就是你這樣對愛情的兒戲嗎?
我突然拿起了電話,我聳著身子,然後慌亂地撥了她的號碼,我本不想主動聯係她,可是在那刻,我不得不聯係她,可是電話是不通的,我聽到盲音,更是加重了我的猜想,難道她很隨便跟男人嗎?她有很多男人嗎?我想到我們是怎麽認識的,突然傻傻一笑。
艸他媽的,我的拳頭死死地落到桌子上。我好想殺人,我無法控製自己,那種慌亂,我扶著牆走到櫃子前,從裏麵拿出酒,我連喝了很多,最後腦子被酒麻痹的隻有淚和笑。
我在醉酒中撥了貝貝的電話,貝貝接了電話就說:“哥,是你啊,你好久不聯係我了!”
我拿著電話,躺在床上,嗬嗬一笑說:“貝貝,你——”,我喘息了幾次,破口而出:“你姐是他媽的混蛋!”
貝貝被嚇住了,忙問:“哥,你怎麽喝醉酒了?”
我笑著說:“我想喝就喝,我也是混蛋,王八蛋,我真他媽的——”
貝貝突然很正經,嚴肅地大聲說:“哥,我不許你這麽說,她有什麽好的,你幹嘛為了她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她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多著呢,她就是混蛋,她不知道珍惜,早晚會後悔的!”
我知道貝貝並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她隻是認為我是為了得不到她而苦惱。
我望了望天花板,閉上眼睛,輕輕地說:“貝貝,哥想殺人!”
“你瘋了嗎?快告訴我怎麽了,她把你怎麽了,我打電話給她!”,貝貝說。
我說:“別他媽的打了,她死了!”
我的大腦實在被燒的厲害。
貝貝喊了句:“劉小顏,你才八蛋,不是男人,我問問她到底把你怎麽了?”,貝貝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酒燒的頭疼的厲害,其實是心疼。
過了會,貝貝打來電話,貝貝開口說:“哥,你搞什麽搞啊,她說她一直都沒跟你聯係,也沒說話傷你,電話都沒打過!”
我嗬嗬一笑說:“她接你電話了?”
“她手機關了,我打家裏的!”,貝貝說。
我說:“把她家裏電話告訴我!”
“幹嘛,不告訴你,不要聯係她,我不要你聯係她!”,貝貝說。
我喘息了幾下,然後大聲地喊道:“快告訴我!”,我的聲音很大,把貝貝嚇到了。
貝貝說:“哦,告訴就告訴你!”
她把電話號碼發了過來,我撥了她家裏的電話,她接了,我聽到了她“喂,喂!”的聲音。
我想說話,我想開口罵她,我想質問她,可是,我就那樣拿著手機,在她的“喂”聲中,我掛了電話,掛了。
我掛了電話,她過了會,竟然打過來了,嗬,真她媽的搞笑,她打過來,我接了,她輕聲地問了句:“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不能別喝酒嗎?”
我說了句:“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什麽?”,她很柔弱地說了句,然後就說:“小顏,你聽姐的話,也許你很恨我,可是我們分手對你將來也是有好處的,知道嗎?”
“嗬!”,我冷笑了下,冷冷地問她:“姚莉莉,你他媽的告訴我,我劉顏是什麽樣的人?”
“你說什麽?”,她聽了這個,沉默了下說:“我不想你變成這樣,你對我說粗話嗎?”
我又是一笑說:“姚莉莉,我現在就要你告訴我,你又是什麽樣的女人?”
“我,我怎麽了?”,她聽了這句,突然有點緊張。
“你沒怎麽,是上帝怎麽了,是他媽的這個社會怎麽了,不是你怎麽了!”
“我聽不明白你的話,真的,你別這樣任性了,我希望你做個男人,即使我們不在一起,最近SKS業績不是很好嗎?投資了不少工程!”,她說著這些話。
“你少他媽的管!”,我對她說著。
“請你不要再罵我,我是孤兒!”,她竟然傻傻地說。我一抬聲說:“難道你他媽的要罵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子,如果你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清楚!”,她的盛氣被壓下去了,如果在以前,她不會容忍我這樣的口氣對她,可她那天完全容忍了。
“說!”,我一字一句地說:“你告訴我,你跟李局長什麽關係?”
她沉默了,不說話。
我開始自信,我麻木地笑著說:“告訴我啊,你告訴我!”
她不但沒告訴我,反而把電話掛了,一句話都沒說。
她掛了電話,我又接連打過去,打了第三次,她接了,我似乎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說:“怎麽了,不敢說嗎?你個賤——”
“你罵吧,我是賤貨,是婊子,我什麽都是,你罵吧,罵完後,你好好休息,你以後都好好的,是我對不起你,我他媽的賤婊子!”
“你就是!”,我接著她的話說:“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賤人,你會玩是吧,那樣玩很有意思是吧,拍的很漂亮”夠味!”
她聽了這個,突然哭了,哇地聲哭了,接著她就掛了電話,這以後,不管我怎麽打,她都沒接。
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我罵過她,心裏還是不痛快,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心裏好恨,恨所有人,那些混蛋。
我無法原諒她了,我隻有一點點去承受那痛苦。
我甚至想到了報複,想到了一切男人發瘋時的行為,我那時候想再也不要見到她了,因為我不能打她,也不能當著她的麵罵她,可是因為橫江的經濟年會,我還是見到了她。
2005年的元旦,橫江召開年終經濟總結會議,以及規劃2005年橫江經濟總體目標。橫江市政府召開了年度經濟工作報告會議,主管經濟的副市長主持。
我們這些橫江商業界的負責人,基本上都到場。我帶著琳達去的,一個洋妞跟我走到哪裏,都會迎來許多目光,並且很多人都認識我,知道我們的來頭。
會議是以酒會的形式召開的,一人一個圓桌,大堂裏擺了很多桌,有點國家領導人舉行茶話會的味道。
入場後,雖然對那個人十分的痛恨,但是還是不自覺地隨處望了下。在與一些商業界朋友握手的時候,一些年大的人都在說著我如何年少有為,管理了這麽大的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