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姑娘這麽晚了走這麽偏僻的地方確實也是不安全,以後注意點,下次可能就沒這麽好運了。


  一點小事何足掛齒,姑娘還是早些回家吧,以免再被人盯上。


  “是你!”肖翼和衛墨兩個人同時認出了對方。“你怎麽會在這裏?”衛墨看到肖翼心裏不知道有多麽激動了,但是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


  “什麽我怎麽在這,我就住這啊,倒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看你麵生那天又出現在扶風國,你不會是扶風國派來的奸細吧!”肖翼試探的問道。


  “什麽奸細,我閑的當奸細,我是扶風國的公主,被我們那的國師,也就是衛子封,你認識吧,那個衛子封獨攬大權,我父王和母後都怕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就是被他提議送來這東澤和親的!不過,你一個東澤的人那天出現在我們扶風國才是真的奇怪的好不好!”衛墨的眼睛裏純真無邪肖翼完完全全看不出來什麽,讓他一度以為這個衛墨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不過轉念一想,萬一這個衛墨是真的演技好呢?於是肖翼剛剛放下的警惕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我那次,那次就是去扶風國遊玩,誰想到竟然能碰到你!”肖翼一時間想不出來什麽理由隻好用這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搪塞衛墨。


  “哦,原來是這樣啊!”衛墨點了點頭,竟然真的相信了肖翼的說辭。


  這讓肖翼感到一陣的無奈,要不就是這個公主真傻,要不就是這個公主真的太聰明了,他是這麽想的。


  “對了,你說這禦花園裏的花都是你精心培育的,那這麽說你就是個花匠了唄?”衛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算,算是吧……”肖翼的臉部一陣抽搐,這個扶風國的安定公主腦洞也太大了吧,難道是他培育的禦花園就一定會是花匠嗎?


  “那你把這些花花草草培育的這麽好你們蕭皇肯定很喜歡這個禦花園,肯定經常過來看的是吧!”衛墨拉住了肖翼的手欣喜的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肖翼聽到衛墨這麽問臉上剛剛出現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了。


  可是衛墨並沒有注意到肖翼臉上微小的變化,而是繼續滔滔不絕的詢問肖翼這東澤皇宮裏的事情。


  “你們蕭皇是不是長得特別可怕,特別老,青麵獠牙的那種?”衛墨邊說還邊對著肖翼扮鬼臉。


  肖翼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評論他是青麵獠牙不免有些生氣。


  “什麽呀!我們主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翩翩少年!”肖翼極力為自己洗白。


  “天,你可別逗我了,我覺得你們蕭皇就是一個特別可恨的人!”衛墨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呢?”肖翼不知道為什麽衛墨對自己有這麽多的誤會,他想了解清楚。


  “你想啊,你說那個蕭皇,他都有妻子了,還要答應與我們扶風國的和親,你說,就這種男人,都不懂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道理,他又怎麽能是個好男人?而在我的眼裏,這種壞男人就是那種青麵獠牙,雙眼暴皮的可怕模樣!”衛墨信誓旦旦的說道,好像自己見過一樣,說的連肖翼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麵目可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對,不對!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就說我們家主上同意你們扶風國這門親事了?”肖翼晃了晃頭拒絕被衛墨洗腦。


  “沒答應的話為什麽要把我留在這!”衛墨瞪大眼睛問道。


  “就像你說的,萬一你們那個可惡的國師逼我們主上的呢?”肖翼列舉了一個假設說道。


  “他是一國之君,那衛子封是我們扶風國的國師,怎麽會威脅到他,或者,原因隻有兩種,要麽就是他軟弱無能,要麽他根本就是個小色君王!”衛墨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


  “哎,你一個花匠,這麽向著你家主上說話,我說什麽都不對,難不成你喜歡你們家主上!你有斷袖之癖!”衛墨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的問道。


  “瞎說,瞎說!我怎麽可能有那種癖好,我就是,就是,那,我要是那麽說你父王,難道你不會維護你父王嗎?”肖翼沒什麽什麽可以辯解的了,於是化被動為主動。“當然會維護了!”衛墨毫不示弱的說道。


  “那麽,你喜歡你父王,我說的對不對!”肖翼反擊道。


  “你個小花匠就知道危言聳聽,斷章取義!”衛墨聽到肖翼說出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氣的臉不自覺的有些泛紅。


  “你還知道這是危言聳聽,斷章取義啊,那你怎麽能不知道實際情況的就給我們主上下定論,你怎麽知道我們主上沒有他的無奈!你又怎麽知道我們主上就是真心想要娶你!”肖翼用衛墨的話打了衛墨的臉。


  “我,我當時也是一時間太生氣了,然後就碰到你想和你抱怨的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衛墨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所以連忙安慰肖翼道。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不過也是想跟你說說我的想法就是了。”肖翼寵溺的摸了摸衛墨的頭發。


  他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不管她說什麽自己都會無條件的原諒她。


  “好了,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見麵,就別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說說你吧,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你們那個國師啊?”肖翼開始試探衛墨。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討厭他,反正自打我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這個人目的不純,好像時刻都能撲上來咬你一口一樣。”衛墨回憶起了當時自己初見衛子封的模樣……


  “當時的衛子封還是個少年,我們扶風國也沒有這麽繁華,衛子封好像沒有童年一樣,因為他少年的時候目光就淩厲的可怕,我從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和我都長大了,他為我們扶風國立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戰功,很快,他因為謀略過人,從一個小侍衛一下子飛躍成了我們扶風國的國師,那些曾經欺負過反對過他的人要麽是犯了錯誤莫名其妙的死了,要麽就是被發配到邊疆了,要麽就是被革職回家養老了,一點點的朝中的大臣全部都變成了他衛子封的人,連我父王也是空有扶風國國主之名,實為傀儡,我們衛子封的手裏,其實他完全可以篡位自己坐上扶風國的王位的,可是他沒有,他依然扶持著我的父王為他出謀劃策,當然也包括我這次嫁到東澤這件事情。”


  “原來,這件事情果然和我想的沒錯,確實是這個衛子封的計策。”肖翼小聲說道。


  “你說什麽?”衛墨並沒有聽清楚肖翼說的是什麽於是疑惑的問道。


  “沒說什麽,我就是在想你們扶風國的這個國師到底是怎麽想的?好好的王位放著不坐非要當一個臣子甘心為你們出謀劃策。”肖翼將話題引到了一邊。


  “其實,我覺得是因為這個衛子封的誌向並不單單是這扶風國的王位,他的誌向很有可能是這天下的皇位!”衛墨十分肯定的說道。


  “什麽!”肖翼被衛墨說的這一句話嚇了一跳,他不禁有些佩服衛墨,一個久居深宮養尊處優的公主竟然會有如此的謀略,真的是少見,這世界上除了白離嫻,她大概就是肖翼在這世界上佩服的第二個女子了吧!

  “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了?”衛墨以為肖翼不相信所以問道。


  “不不不,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很厲害,一個小姑娘竟然能懂得這些王權策略。”肖翼解釋道。


  “其實也沒什麽了,就是小的時候喜歡看一些關於兵法的書記,我都是自己的猜測加上書裏的內容結合到一起罷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小計謀。”衛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下官參見主上,主上讓下官好找。”就在這時林麒的到來打破了這原有的平靜。


  “你!你是蕭皇!”衛墨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從花匠一瞬間變成國君的男子竟有一瞬間的錯愕和欣喜。


  “是,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青麵獠牙的蕭皇。”肖翼略帶報複又有些調皮的點了點頭。


  “啊,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衛墨有些尷尬。


  “我,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不好意思,蕭皇恕罪!”


  衛墨說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肖翼看到衛墨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難道在你眼裏我真的是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讓你這麽害怕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墨想死的心都有了,誰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小花匠就是大名鼎鼎的蕭皇啊!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你還在地上跪著,好像我欺負了你們扶風國的公主一樣。”肖翼將手伸到了衛墨的麵前準備去拉她起來。


  衛墨看到了伸到她前麵的肖翼的手,毫不客氣的扯住了肖翼,借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就是故意要看我出糗的要不然你怎麽能騙我說是這禦花園的花匠!”衛墨不滿的問道。


  “這怎麽就是我的錯了?是你自己說我是禦花園的花匠,我根本就沒承認也沒否認的好吧?難道你們女生都那麽不講道理嗎?”肖翼氣洶洶的問道。


  “反正就是你的錯,你就不會早點說你是這東澤的蕭皇嗎?你早點說我能出糗嗎?”衛墨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


  “我要是早就告訴你我就是蕭皇我還能聽到你罵我嗎?”肖翼也不想退讓,他堂堂一個國君怎麽能輸給一個小姑娘呢?

  “反正就是你的錯,你的錯,你的錯。”衛墨十分任性的說道。


  “怎麽就是我的錯了,我……”肖翼還想繼續辯論卻被衛墨打斷了。


  衛墨捂著耳邊催眠自己不去理會肖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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