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1詭異的幻陣
身穿紅袍的男子,一個瞬移消失在狹長、漆黑的過道之中,地上教徒的死活,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看上一眼。
當離晚門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隻要踏入過道中,雖然實力方麵沒有被削弱,卻沒有辦法進行瞬移。
劉澈也往前走了幾步,他踩了踩地上的石磚後,笑著開口道:“果然,聖炎派的總舵,也是有護山大陣的。”
不僅僅是城市,有護城大陣保護城市的周全,即便是一些門派,還是某些家族、亦或是大勢力等,他們也會布置大陣,保護自家的“老巢”。
從劉澈三人,能夠輕鬆衝入聖炎教這一點來看,聖炎教的護山大陣,主要作用並不是在保護方麵。
考慮到聖炎教特殊的建築風格,還有無法瞬移,以及感官會受到影響這幾點來看,聖炎教的護山大陣,有很大的概率,是一座幻陣。
幻陣的防禦力雖然不高,但是詭異程度,卻是讓人更加難以防範,有的幻陣,甚至能夠把煉道師,生生困死在其中。
紅袍男子作為聖炎教的一員,還是一名靈嬰境,地位方麵肯定不低,所以他才能夠在這座幻陣中,行動自如。
“小心點,很有可能會有人偷襲。”劉澈道。
“是!主人。”
丁瀾奕把橫刀拿在手中,全神貫注地看著周圍,離晚門也拿出他的佩劍,這把劍跟了他數百年,是他最信得過的“老朋友”。
走了大概百來米後,劉澈三人隻感覺自己好像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景色根本沒有一點變化,連石磚上的裂縫,都是一模一樣。
劉澈抬手示意停下,然後他對丁瀾奕道:“劈一刀試試。”
“是。主人。”
走出迷宮的方法有很多,直接鑿開牆壁,開辟出一條直線的出路,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當然,前提是破壞力足夠高。
丁瀾奕手中的橫刀,開始吞吐著銀色的寒芒,然後寒芒漸漸內斂,到最後,橫刀的刀身上,看不到一絲的反光。
“喝!”
丁瀾奕大喝一聲,手中的橫刀猛地斬落,一道如同月牙般的刀光,豎著劃過過道,將上下兩麵岩壁,劃出一道常常的裂痕。
刀光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繼續前進著,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一開始,還能夠聽到刀光劃開岩石,傳來的“嘩啦”聲,但是很快,這聲音便徹底消失了。
並且在聲音消失的同時,被刀光劃出來的裂痕,竟然開始一陣蠕動,像是愈合的傷口,長出無數的“肉芽”。
這些肉芽像是細小的觸手蠕動著,然後互相攀附,互相融合,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上下兩麵岩壁,便恢複到原來光滑的樣子。
丁瀾奕見狀微微一愣,隨即他一緊手中的橫刀,掐了個法訣後,再次劈出一刀,這一次,刀光化作萬千銀色的飛盤,切割著它們沿途遇到的所有的一切。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過道就被萬千銀色飛盤,切割得是千瘡百孔,不管看向什麽地方,都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
但是,在銀色飛盤消失在漆黑中不久後,過道再次展現出它驚人的自愈能力,仿佛之前無事發生一般。
“我還就不信了!”
丁瀾奕怒吼一聲,雙手握緊橫刀的刀柄,將橫刀猛地向上一抬,銀色的刀光,像是一道光柱般,直衝九天。
在丁瀾奕的預想中,他的這一招,即便破不了聖炎教的幻陣,也能夠把聖炎教的天花板,開出一個窟窿。
當丁瀾奕抬頭仰望時,他看到頭頂上的岩壁,確實被他開出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窟窿,但是透過窟窿,他看到的的隻有黑暗。
深邃的黑暗,比夜空還要恐怖,猶如黑洞一般的黑暗。
隨著窟窿的一陣蠕動,窟窿也完全閉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丁瀾奕的臉色是青一陣,紫一陣,顯得很是難看。
丁瀾奕收起橫刀,單膝跪在劉澈麵前道:“主人,屬下無能。”
劉澈一抬手,丁瀾奕就被一股恰到好處的力量,扶得站了起來,劉澈這個時候開口道:“不怪你,畢竟是一座大陣,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說完這句,劉澈又轉頭對離晚門道:“你試試。”
“是。主人。”
有丁瀾奕作為前車之鑒,離晚門在出手的時候,顯得謹慎得多。
他先是放出靈力,感知著周圍靈力的流動,尋找著靈力最薄弱的位置,在確定位置後,離晚門才刺出一劍。
並且這一劍,離晚門在一開始就醞釀著,靈力被不斷壓縮,注入長劍之中,等到他出劍的時候,可以說是爆發出百分百的威力。
不過與其說,離晚門刺出的是劍氣,倒不是說是一道頭發絲粗細的銀線,這銀線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遠不如之前丁瀾奕的三刀。
但是其中蘊含的威力,卻比丁瀾奕三刀加起來還要恐怖。
劉澈從那銀線中,看到了億萬道劍氣,每一道劍氣,都不亞於丁瀾奕最後的一刀。
並且這些劍氣中,還蘊含有空間之力,雖然不能瞬移,但並不代表離晚門,就無法掌控空間之力了。
有空間之力的存在,即便目標躲在另外的空間中,劍氣也能穿過空間之間的縫隙,精準刺在目標的身上。
當銀線刺入一塊石磚後,石磚並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下一秒,石磚上出現了一個小洞。
一開始,這個小洞隻有針眼大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洞也變得越來越大,從拳頭大小,變到水缸大小。
並且越來越多的小洞,在那麵岩壁上出現,眨眼之間,那麵岩壁,還有周圍就像是經曆過一場流星雨般,布滿密密麻麻的坑洞。
透過這些坑洞,依舊隻能看到一片片黑暗,並且當坑洞停止擴張後,受損的岩壁,又開始自我修複,最後完好如初。
“主人,屬下的攻擊,似乎是被轉移了。”
在看到丁瀾奕的招式失效,還有親身體驗過這裏的詭異後,離晚門隱約察覺到,造成這一切的根本所在。
劉澈也是點點頭道:“是的。攻擊從一開始,就被轉移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那個地方受損後,呈現出來的投影罷了。”
幻陣以這樣一種方式,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錯覺,不斷向陣中的人施加壓力,靜靜地等候著,入陣者心理崩潰,或者出現明顯縫隙的瞬間。
“可惜,沒用。”
劉澈說著,先是伸出食指指向天空,然後往下一指,整個聖炎教的總舵,隨之劇烈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