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遠古秘聞
荊天問若有所思，雖然師傅的這句話十分簡單，也很好理解，但是總是有一種猜不透的感覺，或許是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師父，天問聽說宇秦國也曾落入了獸潮的襲擊之中，這事是不是真的？”荊天問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立即問道。
天問老者微微一點頭“確實，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原本已經做好了在此地擊殺你的準備，隻不過你證明了自己沒有被黑刀所控製，這才躲過了一劫，不過卻是有一些不開眼的妖獸來過荊家村。”
荊天問一聽頓時心中一緊，連忙追問：“師父，那後來呢？”
“後來？你說為首才五級妖獸的小型獸潮會是什麽下場，自然全部都成為了萬劍宗門人弟子的腹中餐。至於你的父母，我是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的。”
聽到這裏，荊天問的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將宇秦王與張瘋子的去向告知師父，還將自己原本的目的也說了出來，希望自己的師傅能和自己一起去妖獸的世界闖一闖。
“天問，若是我告訴你，為師並不能和你一同前去，你會作何感想？”天問老人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師傅怎麽會這麽說，就算是師傅不去，也一定有您的苦衷，天問不該多問。”荊天問連忙跪在地上，仿佛自己問了什麽不該問的一般。
“起來，天問，不是你的事，也好，你現在也是天境武者，雖然還是早了一些，但是有些秘聞和你說也無妨。”
荊天問起身，仔細聽著師傅接下來的話語。
“天問，如果我和你說，魔鬼山脈其實是一處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年的戰場，你會作何理解？”
“戰場？您是說我們和妖獸的戰爭嗎？應該不會，雖然人族獵殺妖獸，不過那根本算不上戰爭，而且千百年來少有人族高手與高等級妖獸間的戰鬥……師傅，天問愚鈍，猜不到。”荊天問細細一分析，自己的猜測雖然有道理但是又不能完全說服自己。
“嗬嗬，戰爭的雙方正是人族和妖獸，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所以人族除了異界魔族的虎視眈眈之外，還有一個無法忽視的敵人，又或者這才是最強大的敵人，那就是妖獸。”天問老者走到空地的涼亭內的石桌石凳上坐下，荊天問隻能站在一旁，細細聽講。
“天問，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見過的世界有多大？”
“四大帝國，外加上魔鬼山脈的一些蠻荒之地，天問知道的世界隻有如此。”
“嗬嗬，你到過紅香帝國，見過一望無際的大海，可曾看到過邊界？”
荊天問遲疑了一會，搖頭說道：“未曾”
“北國極地以北，會不會還有妖獸？”
荊天問又搖了搖頭：“不知。”
“魔鬼山脈你最多深入到幾級妖獸的領地？”
“七級妖獸，再後天問也沒有機會去過。”
“魔鬼山脈終有盡頭，但是那盡頭後的世界，你可曾見過？”
荊天問還是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是很明白師傅問這些問題的目的，但是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再交給自己的一個現實，自己所認識的世界，不僅僅隻有這麽大。
天問老人起身看向月亮：“一直以來，人族都是在一塊安全的區域活動，但是在這塊安全的區域外，卻是妖獸的世界，而魔鬼山脈便是這一條安全的界線，也是我們的祖先曾為我們爭取來的保護線。”
“保護線？這是什麽意思？師傅。”
“人族與妖獸的領地爭奪戰從遠古就有，妖獸依靠它強大的體魄，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一直力壓人族，不過越是強大的妖獸，生育後代的能力反倒相比較其餘妖獸弱上不少，人族憑借眾多的人數才能分庭抗禮，但是常年的戰爭，導致兩方的族人稀少，即使是生育能力一流的人族也有一些滅絕的趨勢，終於，人族和妖獸決定坐下來和談，為了自己的子孫未來著想，也就多了這樣一處分界線。但是無數年過去，我想那些妖獸還有部分人族已經忘記了魔鬼山脈存在的意義。”天問老人說著，言語中透露著悲傷。
“師傅，既然如此，魔鬼山脈是分界線，為何還會充斥著妖獸？”
“規則是雙方定的，也可以是由雙方一起破壞，和平多年之後，妖獸族群日益增多，自然不會再放任人族壯大，便釋放了無數妖獸進入所謂的“分界線”，這是規則之外的試探，不發動戰爭並不代表妖獸不能進入魔鬼山脈。你應該聽說過，每到特定年份，便會有一隻九級的妖獸從魔鬼山脈衝出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荊天問似乎理解了什麽，追問道：“難道這不是一個意外？”
“意外？怎麽會是意外，九級妖獸幾乎已經具有超越普通人的智慧。你覺得它會傻到衝進人族領地？一次是意外，這麽多年，都快成為各大宗門帝國的奪寶的盛會之一。其實不過是妖獸試探人族武道的棋子。如今的到來的獸潮意味著，下一次的試探不會再到來了。”
“師傅，您的意思是……”荊天問仿佛猜到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他們已經有足夠的把握能毀滅人族，所以，保護線崩潰，也不過是旦夕之間的事情。”天問老者說完，也是深呼了一口氣，即使他早就知道，但是到了現在說起來，仍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和平了許久的世界，又要陷入混亂之中。
荊天問的額頭滴出兩滴汗珠，他沒想到魔鬼山脈的來曆會如此的豐富，更沒想到自己所在的人族世界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危險。
“師傅，我能做什麽？我是說，我能為我們的人族做些什麽？”荊天問深吸一口氣，眼神越發的堅定。
“嗬嗬，天問，你隻不過是天境武者，一切都還早，至少你得先學會拿起這把武器，它等你很久了！”說著，天問老人指了指上空那柄如亮如皓月般的天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