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絕望
荊天問被院長拉住一腳也踏上其中一根浮木,但是麵對麵前如此數量的五級妖獸,即使一向還算是冷靜的荊天問也非常的慌亂,這種絕望讓年紀輕輕的荊天問有些接受不了。
另外四人也好不到哪去,雖然都是玄境巔峰的高手,但是麵對五級妖獸,還是上百隻五級妖獸,讓這群高手也是無力麵對,雖然已經站在血海之上,看著腳下粘稠的鮮血,心裏素質不好的人怕是已經暈了過去。
不過隨即一道刀芒從荊天問的側麵劃過,斬向麵前的五級妖獸,碩大的刀芒一碰到這些血獸便消失不見,如春雪消融,仿佛沒有存在過,這也讓背後的霸幫幫主吃了一驚,自己一刀的威力他比誰都清楚,被麵前這群血獸輕鬆的化解,這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如此一來,還如何和這些妖獸戰鬥?自己還怎麽逃出這裏?
巨大的血獸對著荊天問五人開始怒吼,一個個都站在荊天問的幾人旁邊,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的獵人。
李院長一臉慘白的看向前方,輕聲說了一句:“天問,對不起,牽連你了。”
“老師……”荊天問沒想到院長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若不是我們這群人貪婪,怎麽會因為你的出現便著急進入這裏,隻不過出人意料的是沒想到這九紋森林深處的水如此的深,更別說這麽一番景象……”
“就和那孤月樓的老板所言,你的前途應當是無量的,至少比我們這些人要強,而且你還有一手如此強的藥師傳承……這也是那藥店學到的?算了,就算是又能怎麽樣,唉。”這是荊天問第一次看見這樣沒有底氣的院長,在和山學院中最強的代表此時也如一個老人一般。
眼見五人即將進入那些血獸的包圍之中,任憑霸幫幫主是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傷害這些血獸分毫,讓一眾人也開始放棄,或許這就是自己等人貪婪的下場。
荊天問回頭看向身後的另外三人,雙眼無神,即使是一直帶著麵紗的分會長,實力最強的分會長,也是麵如死灰,可能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絕望吧。
“諸位,我想問一下,你們全力衝刺是否能衝出這個包圍圈?”荊天問在這個場合,他認為自己必須說一點什麽,要是這些人都放棄了,自己就算是真的還想做什麽,也無濟於事,他的力量太小。
“不可能的,這裏足足有上百隻血獸,雖然此時沒有攻擊過來,但是我們要突破這裏的包圍是絕對沒有希望。”柳秋也搖了搖頭,似乎也同樣是放棄生還的希望。
“如果可能有一線生機呢?”荊天問的聲音不大,但是在此時的另外四人耳朵裏確實無比清晰的一句話。
沒想到霸幫幫主一個箭步便衝到了荊天問的麵前,單手拎起荊天問,怒吼道:“小子,你真的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荊天問努力將霸幫幫主的手從自己的胸前推開:“都說了是一線生機,你要是不相信那你就不用這個時候還緊抓著我不放。”
“那你就快說啊!信不信我殺了你。”霸幫幫主對著荊天問怒吼。
“放手!你以為時間很多?”
“你……”霸幫幫主看了荊天問很多眼,但是最終還是放下了荊天問。
看到霸幫幫主終於放下自己,荊天問又看了看周圍的血獸,手上的動作不慢一邊取出藥瓶一邊說道:“我有幾種專門針對血液的藥液,但是我不知道對於如此數量的五級血獸還不會有作用,不過我再申明一下,就算是有也隻有可能是一線生機。”
“別開玩笑了,就你那些連丹藥都算不上的藥液,能對五級妖獸起作用?”
“一般妖獸還真不行,但是這些血獸,說不定會有奇效。”荊天問手中拿的自然就是失心液和赤血液,這種藥液本身就沒有等級,能不能對五級的血獸起作用,他也不敢確定。
荊天問大手一揮,數十個藥瓶的碎裂在這血海之中,所有的失心液和赤血液都落入血海,依照荊天問的觀察,這些血獸說不定就是依靠這血海生存,若是這血海受到了赤血和失心液的影響可能會有效果。
不過如此大量的赤血液和失心液進入血海,竟然沒有讓血海出現一點波瀾,荊天問開始有些疑惑,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還是自己想錯了。
眼看就要接近周圍的血獸,血獸開始對著荊天問五人怒吼,一陣陣紅色海浪衝向五人腳下的浮木。
“臭小子,你說的一線生機呢!”霸幫幫主拚命穩住腳下的浮木,看的出來他也隻是在維持。
其中一隻巨大的血獸,終於向五人下手,巨大的獸爪率先的衝向柳秋,柳秋手中的銀扇一開,巨大的銀扇樹立出虛影,重重的地擋住血獸的獸爪,不過隨即銀扇的虛影破碎,柳秋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昏死過去,幸好相距不遠的荊天問一手勾在柳秋的腰間,才將她拉扯回到自己的這根浮木,在院長的驅使下繼續前進。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不會再懷疑血獸的實力,連柳秋都擋不住一擊,隻有擁有五級實力的血獸才能做到。
“衝”李院長拉著荊天問以及還在荊天問懷裏的柳秋三人快速的向著血獸中的縫隙衝去,另外一隻血獸獸爪一揮,血海立即就掀起了巨大的漩渦,荊天問等人再一次在血海中打轉,如此一來,眾人衝出去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一隻體型大到足以遮天的血虎,對著荊天問張開血口,似乎想一口將荊天問等人吞進去,荊天問在這危機關頭突然靈光一現,心念一動,迅速從物戒中取出一個青玉藥瓶,奮力一揮的扔向血虎的口中,渺小的玉瓶瞬間就消失在血獸龐大的口中,同時巨大的血口也即將將眾人吞噬。
“到此為止了嗎?”荊天問眼中的黑暗逐漸擴大,遮蓋全部的視線。
可能不隻是荊天問,在場的還清醒的人此時都在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