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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十皇子

  “回皇上,此人正是十皇子殿下。”祁娘抬起頭,清冷卓越的聲音響徹了大殿。


  “你說什麽?”雲深國君立刻皺起眉,怎麽會是他?

  十皇子原名南宮無情,是他偶然間與一位宮女不慎犯下的錯誤,可以說,他這個人本來不應該存在的。


  宮女生下他時早亡,自身又沒有背景,這些再老土不過的橋段,都一一在他身上上演。…


  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在皇宮中不受寵的十皇子,根本沒有在意,存在感極低,如果不是南宮清澤屢次顧及他,指不準哪個冬天他就凍死了。


  說來也奇怪,南宮清澤明明是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性子,卻獨獨跟不受寵的南宮無情走的到一起。


  雲深國君對他的記憶不多,隻記得他成年之後便說要出去遊曆天下,當時他也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這樣一個廢物皇子留不留在宮中都無所謂,便任由他離去了。


  誰知三年後他歸來,正逢雲深國君染了重病,嚴重到太醫都沒辦法的地步,可是他憑借自己一手絕妙的醫術生生拉回了雲深國君的性命,後來他才知道,在自己眼中這個一事無成的廢物皇子終於有了出息,他拜入上古四大家族之一的淩氏家族門下,並且成為了最有天賦的外姓弟子,而且改姓鬼無情,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簡直是華佗在世。


  也就是那次,神醫鬼無情的名號便傳遍了天下,但卻甚少有人知道他就是之前一點也不受寵的廢物十皇子,南宮無情。


  “他?”


  “是,”祁娘低沉的開口,“宮夙煙之前被巫靈囚禁之後,正是太子殿下請求十皇子殿下去救回了她的性命,如果沒有十皇子,她現在還是一個廢人,況且這件事後十皇子與宮夙煙交情極好,由他出麵,宮夙煙也會看在往日的恩情上給他一個麵子,放回太子殿下。”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婢怎麽會有膽子隱瞞皇上。”


  雲深國君沉吟片刻,揮揮手:“傳十皇子。”


  太監總管低頭走了出去,須臾,一個紅衣飄然,嬉皮笑臉的男子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鬼無情看了站在一旁的祁娘一眼,心裏已經明白了大半。


  “朕問你,你是否救過宮夙煙?與她交情如何?”


  “回皇上,我是救過她,卻沒有什麽交情。”


  “你應該知道你皇兄被擒一事吧?”


  “知道。”


  “你皇兄兒時待你不薄,朕希望你能去向宮夙煙說說情。”


  鬼無情微微勾起嘴角,笑容漫不經心:“遵命。”


  鬼無情走出大殿,陽光照射在他那張略帶譏諷的容顏上,更顯涼薄。


  多年不見,即便他回了宮雲深國君也始終不管不問,他第一次主動見他,還是為了他人的性命。


  他沒有去向宮夙煙說情,因為他知道,即便是看在他的情麵上,宮夙煙也不會殺了南宮清澤,她隻是要暫時困住他,好拿下雲深罷了。


  不過既然雲深國君開口了,他也不介意衝這個機會去找她敘敘舊。


  說起來,真的好久不見了呢。


  夜色深沉之際,宮夙煙躺在床榻上,微微皺著眉,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一絲輕微的聲響傳入了宮夙煙的耳朵裏,她垂下眸子,神色淡淡:“你來做什麽?”


  “雲深國君派我來為哥哥求情。”一襲紅衣清秀的鬼無情從暗處走出,臉上依舊是宮夙煙熟悉的大大咧咧的神色,他擺擺手,自顧自的走到桌邊坐下。


  “求情?”宮夙煙冷笑一聲,“莫非他還不知道南宮清澤殺了君鳴徽?”


  “可你也殺了慕言,哥哥他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未必比你好過。”鬼無情認真的看著宮夙煙,燭火映照出的光芒在他清秀的容顏上閃爍。


  宮夙煙眸光一冷,小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怒氣:“你拿慕言跟君鳴徽比?我告訴你,就是一百個慕言也比不上一個君鳴徽!”


  “他南宮清澤身邊的人是人,我身邊的人就不是人了麽?”


  宮夙煙咬牙開口,每用力的說出一個字,都帶著萬古深沉的冷意。


  “可你沒有殺他。”??鬼無情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


  “如果不是你曾經救過我的命,他現在早已是一個死人了!”


  “我知道你很恨他,”鬼無情歎了口氣,“可是這麽多天,你折磨他也折磨夠了吧?”


  “不殺他,是我最大的底線,其餘的,想都別想。”宮夙煙翻了個身,不再看向鬼無情,嬌小的身軀散發出森冷的殺意。


  鬼無情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看了盛怒中的宮夙煙一眼,撇了撇嘴。


  這妮子,一如既往的暴躁啊。


  “行,我不說了,你慢慢休息。”鬼無情識趣的告辭,掀開簾幕走了出去。


  宮夙煙旁邊的那座營帳外,幾個侍衛正守在外麵,目光警惕的看著從宮夙煙營帳中走出來的鬼無情。


  鬼無情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快去給我準備一個地方睡覺,困死了。”


  侍衛們愕然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鬼無情皺了皺眉:“愣著幹嘛,快去啊!”


  “怎麽了?”路過的無顏看見侍衛呆滯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對勁,腳步一轉走了過來。


  “他……”其中一個侍衛抬起手指了指鬼無情。


  無顏抬頭,順著侍衛所指的方向看去,鬼無情雙手觀眾,目光不耐的站在那裏,他一看見無顏,立刻亮了雙眼:“好久不見,無顏小美人~”


  無顏還沒反應過來,隻能僵硬的抬手跟他打了招呼,然後轉頭看向侍衛:“到底怎麽了?”


  那侍衛也是個會看顏色的主兒,急忙道:“這位紅衣公子方才從公主的營帳出來,讓我等為他準備安歇之所。”


  無顏這下明白了,她看了看宮夙煙毫無動靜的營帳,以宮夙煙的耳力,不可能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不過她既然沒有開口,那就是不想管了。


  而且,鬼無情很有可能是衝著南宮清澤來的。


  可是鬼無情好歹也救過她的命,於情於理,都不能讓人家在這裏站一夜吧。


  於是無顏揮了揮手,命人帶鬼無情去休息了。


  鬼無情離開後,她又看了一眼宮夙煙的營帳,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鬼無情都一直在宮夙煙身邊晃來晃去,言辭間都是懇求宮夙煙放了南宮清澤,而他的行為,無疑是在給自己累積仇恨值。


  就連慕寒星都轉過頭和水泠打起了賭,賭宮夙煙還能忍耐鬼無情多久,水泠說宮夙煙會放了南宮清澤,慕寒星卻說宮夙煙會暴打鬼無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錦華大軍離雲深邊境越來越近了,可是錦華大軍的氣氛卻一如既往的輕鬆,興許是因為知道有那個人在,天塌下來也不用怕。


  若說南宮清澤是雲深的主心骨,宮夙煙就是錦華的守護神。


  宮夙煙伸了個懶腰,剛剛睜開眼,無顏便掀起簾幕走了進來。


  伺候宮夙煙起床後,無顏拿著木梳為她梳頭,看著銅鏡中的宮夙煙,神色間有些怔愣,鏡中的少女目光淡淡,清淡的小臉上疤痕遍布,醜陋異常,可是她的表情是那麽平靜,平靜的接受這樣的自己。


  無顏出神的望著宮夙煙,也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鏡中的黑衣少女洗去了鉛華,姣好美麗的容顏仿佛暈染著淡淡的光暈,身上冷漠的氣質拒人於千裏之外,隻有麵對少數那幾個人才會柔和下來。


  這樣的她,和最初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忽然間想起剛剛遇到宮夙煙的時候,那時候的宮夙煙還是一個囂張狂妄不知收斂的少女,她有著絕世的容貌,有著過人的頭腦,還有超群的實力,那個時候她還會對落入地獄的她和無笙伸出援手,可是現在的她對路邊的乞兒甚至都不會多看一眼。


  是她變得柔弱多情了,還是她變的冷酷決絕了?


  現在的她,成了一國的守護神,軍權的掌控者,談笑間指點江山踏平他國,玩弄棋子般對待天下,她本來是一個一無所有隻有一腔孤勇的少女,現在是殺戮果決氣吞山河的王者。


  她再也不會梳那些繁複而美麗的發髻,都是用一根紅繩簡單的束起長發。


  宮夙煙走出營帳,羅馮急忙迎了上來:“公主殿下,我們還有半日便可到達雲深的邊境最重要的一座城池,凰城。”


  “凰城?”宮夙煙微微垂下眸子,勾起一抹笑,“這名字倒是有趣。”


  “據說凰城是雲深的開國皇帝迎娶皇後時到達的第一座城池,因此取名凰城。”


  宮夙煙點點頭,鬼無情忽然嬉笑著湊了上來:“就是哥哥迎娶你的時候到達的第一座城池哦!”


  宮夙煙白了他一眼,眸光閃了閃,那座城池叫凰城嗎?原諒她從來沒有注意過。


  “宮夙煙,哥哥他待你不薄,”鬼無情認真的開口,“他已經失去了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放過他這一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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