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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威脅

  北兆國,皇宮內。


  柔源宮,上官憐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微不可聞,安靜的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隨時可能乘風而去。


  “怎麽樣了?”上官澤焦急的看著太醫,語氣急促。


  那太醫擦了擦汗,搖頭站起身來:“回稟太子,公主所中奇毒,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不知如何化解。”


  “奇毒?”上官澤狠狠的皺起眉頭,如果他沒記錯,這世間唯一能夠煉出奇毒的,隻有陰陽家了。


  “澤兒,憐兒怎麽樣了?”北兆國君坐在輪椅上,被太監總管緩緩推了進來。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北兆國君的腿不知出了什麽問題,再也不能站起來。眼看著夜澤篡位稱帝,南宮清澤也即將繼承雲深,他曾經好幾次提議說要傳位給上官澤,可是都被上官澤不動聲色的擋了過去。


  上官澤抬起眼瞥了太監總管一眼,太監總管低下頭,識趣的出去了。


  “太醫說中了奇毒,兒臣猜測……”上官澤的聲音冷了下來,如畫的眉眼帶著淩厲,“是陰陽家所為。”


  “莞輕柔?”北兆國君皺了皺眉,眼裏透露出一絲不解。


  “父皇還記得君鳴徽之前中毒之事麽?”


  “你是說宮夙煙趕回錦華的那次?”


  “是,當初宮夙煙趕回錦華,就是為了用斷殘珠來救他。”


  “斷殘珠?”


  “宮夙煙和南宮清澤大婚之日,溫陌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是了,怪不得君鳴徽後來能夠在戰場上撐那麽久,原來都是因為斷殘珠的緣故。”北兆國君恍然大悟。


  “據我所知,君鳴徽當初中的毒,就是陰陽家下的。”上官澤理智的分析著,神色淡然卻帶著冷意。


  “陰陽家為何頻頻對四國出售?”北兆國君疑惑不解,“他們不是一向不問世事的麽?”


  “兒臣猜測,是因為夜澤,”上官澤深吸了一口氣,“夜澤之所以能夠篡位稱帝,除了他本人多年的謀劃外,也脫離不了外來力量的協助,而自古以來,有這個實力摧毀一個皇室上百年沉澱底蘊的勢力,隻有兩個。”


  “禁忌之巔和傾天閣。”


  北兆國君低聲開口,神色也帶上了一抹凝重。


  若是這兩大勢力都開始插手四國的事,那麽事態的發展可就不好控製了,或許,整個啟月大陸都會陷入腥風血雨。


  屆時就不再是四國之間的爭鬥,而是整個人界的動蕩不安。


  “如果有這兩大勢力的支持,無論是哪個,夜澤都足以擁有號令陰陽家的本錢。”


  畢竟和傾天閣或者禁忌之巔比起來,上古四大家族中能夠有一拚之力的,也就隻有水氏家族了。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這件事太過令人震驚,他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那麽,我們也可以請宮夙煙出手,用斷殘珠救治憐兒。”


  “父皇忘了麽?”上官澤歎了口氣,“連青雲劍都被南宮清澤拿走了,他又怎會錯過君鳴徽體內的斷殘珠?”


  “那怎麽辦?”


  “等,”上官澤輕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陰陽家一定會派人來的。”


  “也隻好如此了。”北兆國君看著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的上官憐兒,眯了眯眼。


  當天色逐漸暗下來,上官澤麵色清淡的端起桌上的琉璃盞,淡淡的抿了一口,姿態高貴不可侵犯,猶如九天之下的君王,眉眼間都帶著絲絲威嚴和霸氣。


  都說少年初長成,此刻的上官澤儼然已經有了君王的氣質。


  黑霧淡淡的站在他身後,雙手環胸眉眼冷淡,黑色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情緒。


  一陣陰冷的風從浣紗格子窗外吹了進來,揚起白色的簾幕,連帶著掀起了上官澤桌案上的宣紙。


  上官澤端著琉璃盞的手一頓,接著他穩穩的將琉璃盞放在桌麵上,琉璃盞中的茶水蕩漾出一圈圈水紋。


  黑霧的眼神閃了閃,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


  “出來吧。”


  上官澤淡淡的開口,眸光清涼的看向書架,語氣平淡。


  “太子果真好耳力。”低沉的男聲響起,一個身材勁瘦的黑衣人從書架後走出,黑色的布蒙住了他的麵容,藏在黑布後的眼卻淩厲無比。


  “你是陰陽家的人?”


  上官澤起身,青衣俊朗的男子淡淡的靠在桌邊,低垂的目光看不清神情,神色冷漠卻深不可測,周身仿佛縈繞著雲霧,叫人看不透。


  黑衣人挑了挑眉:“是。”


  “陰陽家怎麽會犯在我皇妹頭上來?”上官澤雲淡風輕的開口,好似上官憐兒的毒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事出必有因,若不是北兆國多管閑事,我陰陽家又怎麽會多此一舉?”黑衣男子嗤笑一聲。


  “多管閑事?”上官澤低低的笑了笑,“我北兆國如何多管閑事了?”


  黑衣人自顧自的坐下來,好整以暇的說:“此番雲深和錦華大戰,太子難道不是準備出手相助麽?”


  “洺煙公主對我北兆國有恩,我出兵助她再正常不過。”


  “可是太子可否就想過其他人?”黑衣人神態高傲,“太子出兵相助錦華,自然是圓了自身的名聲,可是其他人的安危難道就不顧了?”


  “你想怎麽樣?”上官澤的語氣冷了下來。


  “不想怎麽樣,”黑衣人態度極其囂張,“想必太子也不想要上官公主出事吧?也就是不知道,和宮夙煙相比,到底孰輕孰重。”


  “你有解藥?”上官澤直勾勾的盯著男子,語氣冷了下來。


  男子不著痕跡的膽顫了一下,然後嘲諷的勾起嘴角:“沒有,就算太子此刻殺了我也是得不到解藥的,上官公主中的毒必須要慢慢的化解,而非吃一兩顆解藥就能。”


  上官澤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漸漸的放鬆下身子:“你想要我收兵?”


  “太子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的,也不用我多說,”黑衣人得意的笑了起來,“隻要太子發令收兵,我們便可保證上官公主無恙。”


  “我怎麽才能相信你?”上官澤冷聲開口。


  “太子隻能相信我,畢竟現在,宮夙煙可沒有斷殘珠了。”


  上官澤沉默下來,雖然不甘,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黑衣男子說的是實情。


  “行,我會收兵,”上官澤咬了咬牙,目光漸漸的冰冷下來,“你們何時開始救治憐兒?”


  “太子想的也太輕鬆了些。”


  男子聳了聳肩,笑容陰冷嘲諷。


  “你什麽意思?”


  “我們族長要你做的,可不僅僅是這一件事啊。”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猶如魔鬼的召喚。


  錦華,皇陵。


  宮夙煙一身素淨白衣,清淡的小臉上素麵朝天,白色的麵紗被她取下,露出下麵殘缺的容顏,疤痕遍布,不由得讓人心驚膽戰。


  卿凝和傾沂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兩人手中都捧著白色的百合花,清淡的小臉上沒什麽表情,眼底閃爍著一絲歎息。


  本來皇陵輕易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但是由於宮夙煙的身份特殊,所以自當例外。


  隨著陵寢的石門緩緩打開,宮夙煙的臉色也越發蒼白。


  她們一路走過,最終來到了君鳴徽的墓碑前。


  宮夙煙跪了下去,從卿凝傾沂手中接過百合花淡淡的放在了他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君鳴徽”三個字,宮夙煙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那人的眉眼還是那麽的清晰,他的淺笑還映在眼前,可是轉眼卻已天人永隔。


  不過是二十歲,如詩一樣的年紀,他卻為保家國喪命於戰場。


  沉默良久,宮夙煙起身離開。


  剛剛走出皇陵,宮夙煙便看到一抹黑衣憔悴的身影。


  君淩天。


  “你也來看他?”沉默片刻,宮夙煙不自在的開口,倒不是她矯情,而是君淩天的目光太過複雜,她不願意對上他的視線。


  “不,我是來找你的。”君淩天艱澀的開口,多日的滴水不漏讓他本來低沉磁性的嗓音變得幹澀起來。


  “找我?”宮夙煙微微蹙眉。


  “對,”君淩天看向皇陵,目光黯淡,“我已經向父皇請命,前去鎮守錦華和傲雪的邊界。”


  宮夙煙的呼吸粗重起來,她抬起頭緊緊的皺起眉:“你要去邊界?”


  “是,我不想再這麽碌碌無為下去。”


  宮夙煙身子一僵,她眸光深沉的看著君淩天,兩雙黑色的眸子相對,將沉默進行到底。


  “保重。”最後,她隻能這樣說。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擔憂就將他困在這裏,這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君淩天轉過身,暗魂在不遠處牽著一匹馬,她看著君淩天朝馬兒走去,然後翻身上馬,黑衣劃出淩厲的弧度。


  謝謝大家喜歡魔妃~話說要不是某位親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麽多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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