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南宮清澤負傷
“徇戚沒有死?”
宮夙煙有些意外,神族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自以為殺了魔族的主心骨,魔族就沒有辦法再次衝破封印,卻不想徇戚,妖月和饕餮竟然都沒有死!
都說魔族是最可怕的種族,這樣看起來似乎真的有命運在眷顧著他們。
“對。”得知宮夙煙的身份後,妖月對宮夙煙也沒有那麽重的敵意了。
瞥了瞥麵無表情的若羽,妖月不禁冷哼一聲,若羽明明早就知道宮夙煙和冥的關係,卻沒有提前告訴她,害她被冥訓了一通。
宮夙煙挑了挑眉,雙手環胸道:“既然你現在是器靈,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被人契約?”
妖月點頭:“是。”
“好,”宮夙煙頷首,隨意的擺了擺手,“卿凝,去將無顏喊過來。”
“是。”隨著卿凝的離去,妖月這才驚覺房間裏居然還有一個人。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卿凝將無顏喊過來後,眾人差不多都已經起了,於是一窩蜂的湧到宮夙煙房門口看熱鬧,卻被冥和溫陌這兩座冰山嚇了回去。
他們就站在那裏,什麽也不說,可是那份冰冷的氣勢就讓人不敢再向前踏一步。
妖月心中明白宮夙煙這是要給她找契約主人,卻也不反對,因為神器出世就必須尋找主人契約,否則就會再次被封印回去,想要再出來,就隻能等萬年後。
無顏來了後,妖月便開始眯著眼睛打量著她。
碧綠色的眸子還挺好看,小臉也算是清秀精致,細致光滑的皮膚泛著瑩瑩光澤,一身黑衣冷酷如冰。
宮夙煙抬了抬下巴給無顏介紹:“這位是夜惑蕭的器靈,妖月。”
聽了宮夙煙的話,無顏這才抬頭看向妖月,其實她在進房間的第一瞬間就看到這個妖嬈的女子了,心裏也隱隱猜到了她的身份。
無顏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妖月眯了眯眼,無顏雖然優秀,卻還入不得她的眼。
“你打算讓我跟這個小女孩契約?”
妖月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她是誰?
夜惑蕭的器靈,四大魔神之一!
她竟然讓她跟這個小女孩契約?
宮夙煙抬了抬眼:“我讓你跟她契約,自然是有她的本事,你急什麽?”
妖月被嗆了一句,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卻礙於冥在場而不好發作。
宮夙煙給無顏遞了個眼色,無顏點頭,她緩慢的揚起手,不遠處的湖泊裏麵竟然躥起一道水柱,隨著她的動作而上下!
“異能?”這下輪到妖月震驚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宮夙煙身邊的這麽一個小女孩都會這種上古的本領。
異能……不是隻有那裏才有嗎?
“她是上古四大家族的人?”妖月挑了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無顏一番,目光在觸及那雙碧綠色的眸子時,劃過一抹了然。
她怎麽忘了,擁有異色瞳孔的人,不是魔族便是神族,再者就是上古四大家族。
沒人知道上古四大家族是怎麽來的,但好像所有人都懼怕它,隻因它的底蘊有多深厚根本無人知曉,所以天下人在得知無氏家族被滅族的時候才那麽震驚。
“無氏家族的靈女,無顏。”無顏淡淡的但,麵對妖月的驚訝不以為然。
宮夙煙緊接著道:“我讓你跟無顏契約是有一定原因的,無顏的異能是控水,你的異能則是在悄無聲息下殺人,若是兩者配合恰當,就絕對是王牌組合。”
妖月眯了眯眼,她隻當宮夙煙是光明神的女兒,不過是個嬌弱的大小姐而已,如今看來卻並不是這樣。
她有謀略,有城府,有心機,考慮事情永遠站在最遠處,往往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她就已經估算了後麵會遇到的種種可能性。
不愧是光明神的女兒,但是這樣就想要做冥的魔妃,還是不夠格。
天下間有謀略的女子多的去了,而且宮夙煙還毀了容,殿下他……也許隻是玩玩而已。
她用不著擔心。
想清楚前因後果了之後,妖月也就放下心來。
冥站在宮夙煙的身旁,一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他一直都是如此高冷,隻有在麵對宮夙煙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點情緒。
妖月的小心思他自然是清楚,隻是那又如何,他冥無邪做的決定,從來不容旁人所更改!
有誰能左右王的旨意?
“好,我同意跟她契約。”妖月懶懶的道,反正冥在這裏,她也不可能後悔更改。
宮夙煙轉向無顏,無顏怔了怔,也點了點頭。
於是妖月便魅惑無比的彎下腰來,胸前的兩團輕輕的抖動著,那景象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流鼻血,隻是在場的唯二兩名男性卻麵無表情。
冥就不說了,溫陌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你能希望一座冰山懂得什麽?
無顏劃破指尖,一滴嫣紅的血珠滴落在妖月眉心之間,霎時兩人的身邊都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妖月的頭頂一顆六芒星閃過,契約形成。
無顏一揚手,妖月就回到了夜惑蕭內,再次化形成那個妖嬈的女妖。
解決了妖月的事後,溫陌這才開始給宮夙煙講起他收服妖月的經過。
妖月很強大,但畢竟負了傷,又是靈魂體,自然是比不過溫陌的。
黑曜裝作被溫陌重傷的樣子讓出了夜惑蕭,南宮清澤派來的人則是全部被溫陌殺了。
以溫陌的實力,從夜惑蕭出現到取得夜惑蕭不過就是兩個時辰的事情,而且妖月要比祀火狡猾的多,能帶回夜惑蕭,著實不容易。
無顏契約妖月後,便迫不及待的跑去跟無笙探討神器的奧秘,兄妹倆上了竹林去練功,宮夙煙則是命令卿雲四人迅速的繪製出整個啟月大陸的地圖來。
雲深國,太子府。
祁娘臉色不善的看著慕言:“怎麽會這樣!主子怎麽會受了這麽重的傷?”
慕言低下頭,神色慚愧內疚,是他不好,他沒有第一時間帶著南宮清澤撤離,才讓他被大祭司所傷。
慕言低著頭不敢說話,跪在房門前神色焦急不已。
“夠了。”
一個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祁娘立刻收回不悅的神色,緊張的看向屋內:“鬼公子,主子他怎麽樣了?”
“有我在,自然無事。”
鬼無情淡淡的道,他一揚手,一道勁風便攜著一張藥方飛了出來:“按照上麵的去取藥。”
“是是。”祁娘連聲答應,轉身匆匆忙忙的去取藥了。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鬼無情才再次開口:“你也起來吧,此事不怪你。”
溫陌是誰?他可是光明神殿的大祭司啊,揚手就可以覆滅一個小國的強者,慕言能帶著南宮清澤從他手底下逃脫已經很幸運了。
隻是這次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溫陌來奪夜惑蕭。
他是為了誰,自然不言而喻。
“主子一日不醒,屬下便一直跪著。”
過了一會兒,鬼無情的聲音才淡淡的傳來:“隨你。”
兩人都不再說話。
房間內,鬼無情虛脫的癱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邊放著幾十根銀針和無數藥瓶,還有一盆血水,水麵上飄浮著紗布。
床榻上,南宮清澤麵無血色的昏睡著,臉色慘白無比,氣若遊絲,但是這情況已經比剛送來時好了很多了,好歹鬼無情護住了他的心脈。
不久,祁娘帶著藥回來了,熬了藥後將藥碗遞給了鬼無情,鬼無情起身,極有耐心的,十分小心的喂著南宮清澤。
趁此機會,祁娘把慕言拉到一邊,低聲問:“到底怎麽回事?”
慕言緊皺著眉,臉色非常難看:“我們接到消息,神器出土之日溫陌還在邊境,可是我們趕到山上時他就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你是說情報有誤?”祁娘也皺眉,他們的人裏麵會出現叛徒?不可能吧。
“有沒有叛徒我不知道,但是情報確實是這樣,”慕言的臉色冷了幾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溫陌避開了我們的情報偵查係統,甚至還用了什麽方法來迷惑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他還在邊境。”
祁娘低頭思考著,光明神殿存在了上千年,它的情報係統豈是那麽容易入侵的?
如此說來,那麽這便是溫陌給他們設的一個局,就等著南宮清澤跳進去。
隻是他沒有想到,慕言居然還能帶著南宮清澤逃走。
鬼無情放下藥碗,神色有些不善:“閉嘴,先治好你家太子殿下受的傷再說吧!”
祁娘和慕言相視一眼,齊齊閉上了嘴。
鬼無情擺擺手,腳步虛浮的從房間走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整個人便猶如虛脫了一般躺在軟榻上,昏睡過去。
這次他為了救南宮清澤,足足三天沒有合眼,好歹將南宮清澤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
錦華風平浪靜,溫陌並沒有提及他殺了很多人的事情,?隻是他周身的氣息越發冰冷起來。
除了宮夙煙外,幾乎沒人敢跟他說話。
那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畏懼之意,好似你隻要稍微靠近他一點點,他的寒氣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戰王府。
君淩天一身黑衣,眸光深幽的望向窗外,他的身後靜靜的立著一個女子,黑紗蒙麵,眉目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