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新發現
黑網吧的確是黑出了它自己的個性,破舊的鍵盤上滿是汙垢和油脂,如果放到水裏煮怕是可以煮出一碗中藥大骨湯。
平常來上網的大概都是晚上才會來,所以整個房間隻有我一個人,另外兩台電腦空落落的在旁邊生灰,我選了這台看起來不那麽髒的電腦。
難怪這台電腦沒有那麽多的油脂和汙垢,因為這台電腦的鼠標很不靈活,必須很用力的按下去才可以有效果,而且顯示屏的下方也不能完美的顯示,總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打開電腦自帶的瀏覽器,才發現不知道應該如何搜索相關的內容。
我試圖回想和徐安華、徐坤之前的對話。
徐安華說過徐坤的父親死在哈紮手上,徐坤是從福建來的,具體哪個城市卻並沒有提及,這樣我要怎麽找到相關的信息呢?
我試著輸入了徐坤的名字,跳出來的都是教授,歌手,作家的頭銜,更讓我覺得好奇的是,前幾個比較出名的名字叫徐坤的人都是女的,沒想到如此男性化的名字也有女人用這個名字。
翻了兩頁之後並沒有找到任何與醫學或者藥學有關的內容,大概是因為我做的不對吧。所以我輸入‘徐坤 醫學院’,我正擔心沒有相關的內容出現,結果卻讓我心中歡喜,因為徐坤相關的醫學內容挺多的。
我開始一條一條的篩查,希望能夠找到徐坤所在的城市或者其他相關的信息。
不得不說徐坤這個名字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常見的,連著找了幾個名字叫徐坤的醫學院學生但是絲毫沒有線索, 和我要找的徐坤完全不相匹配。還有不少醫生的名字中帶有徐坤二字,所以也耗費了我的時間和精力。
翻了十幾頁之後我決定放棄了,這樣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也許徐坤並不是他的真實名字呢?也許徐安華也不叫徐安華,徐坤現在不就化身成王醫生了嗎?這樣的念頭一出現就在心裏揮之不去,腦海中的小人呼喚我應該馬上轉變方向。
我決定從二十年的案件開始查起,碼頭倉庫的殺人縱火案。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徐安華給我看過一張報紙的照片,上麵正記錄了當年的那場事件,隻要能夠找到這張報紙大概能夠發現其中的原因。
從網吧出來已經下午三點了,兩個多小時的搜索讓我對徐坤有了新的認識,果然他的目的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麽簡單,雖然我暫時還不清楚去中的陰謀,但是我需要對徐坤和徐安華有更深的理解了。
我決定去一趟噶山村。
噶山村仍然像往日一般的平靜,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甚至李國偉的計劃馬上就就會波及到噶山村。如果有機會,我倒是希望能夠在噶山村看看事情究竟會怎麽發展下去。
雖然我和哈紮正在商議一起買賣山貨的買賣,但是見我的到了噶山村仍然有兩個年輕人跟著,聽說我要去找村長便說要陪我一起走走,名為一起走走,其實就是為了監視我,不讓我到底走動。
不過今天大毛二毛不在村裏,往日這樣的工作哈紮通常是交給大毛二毛完成的。
路過噶山村的時候,孩子們正在上課,隱隱約約間能夠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娜美在給孩子們上課呢。
娜美的確是值得我尊敬的,以前一直在我的印象中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但是自從知道她回到噶山村支教後我更願意把她當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懂事的女人。
哈紮正在房間泡茶,起身迎著我到了房間。
上次見到哈紮是在派出所,他把一個人打進了醫院住院部,就因為那人說李大誌有可能是他和哈勒青殺的。要知道類似這樣的猜測每天都可以在街上聽到。
哈紮給我倒了一杯紅茶,不是上次的大紅袍,我喝不出是什麽茶,但是口感不像上次那麽苦澀了。
“哈村長,上次在派出所處理的事情,怎麽樣?解決了嗎?”我隨便找了個話題開頭,雖然我心裏知道這樣子的事哈紮處理過很多,對他來說又熟悉又簡單。
果然,哈紮一拍大腿說:“媽了個巴子的,沒想到那個王八蛋那麽不禁打,我才輕輕打了他兩拳他就住院了!不過賠了一筆錢也就搞定了。”
說著哈紮哈哈大笑起來,誌得意滿的樣子令我覺得非常不舒服。
我微笑著說道:“你這輕輕的兩拳可是把人家打得腦震蕩了。”
那天在派出所趁著沒人和老鄭打探了幾句,哈紮的確沒打幾下,不過每次下手都是用盡全力,而且都打在了頭上。
聽我這麽說,哈紮笑得更大聲了,說道:“那小子也是傻,我打他他就用頭來接,就打到頭 了,打到頭也就算了,你站好了給老子打嘛,對不對?他偏偏要倒地,這一倒才弄成個腦震蕩的。他要是好好的站著讓我打不就不會腦震蕩了?”
哈紮還在說他的‘大道理’,厚黑學的本領的確很深厚。賠錢對於哈紮來說是小事,他的生意每天賺的錢足夠他每天都去打人了。就是因為屢試不爽,所以哈紮為人處世才更加的囂張跋扈,人們也更加的害怕他。
但是我今天到這裏並不是要和他說這件事,所以我不想和他繼續糾纏這件事,也不想看到他那副醜惡的嘴臉。第一次見到哈紮時,看他的麵相,我以為他是個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的漢子,現在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之後反而覺得這張臉令人生厭了。
“對了,哈大哥,你上次說要帶我一起收山貨,怎麽沒有聯係我。我這兩天有時間了,前幾天都在鎮上。”
我在考慮著怎麽讓話題能夠切入那輛三輪車而不顯得生硬和唐突。
哈紮咪了一口茶,說道:“這個山貨吧,不是每天都要收的,你得給那些村民一點時間吧,不然你跑一趟能收到多少貨,三瓜兩棗的也不夠油錢啊。”
的確,因為前幾年的過度采摘,現在的山貨普遍分布在較遠的樹林裏,農民去一趟不容易,而且山路險峻,路途遙遠,每一次能帶回來的也不多。而且又是違法的買賣。
哈紮繼續說道:“而且這山貨也不是馬上就可以收到的,現在農民的膽子也小了,都不敢去光明正大的采了,都是山上看到了,趁著四下無人瞧瞧的帶回家,所以我們隻要一周去一趟就好了。”
我和哈紮正說著話,剛剛帶我進村的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走到了屋外,站在門口對哈紮說:“村長,大毛二毛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被,多大的架子還要我去接嗎?。”哈紮沒好氣的吼著年輕人。
年輕人見哈紮發脾氣而且沒有其他的吩咐,也就走了出去。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陰謀吧,也許是因為我在所以他們有些話不好說,所以哈紮才用這種方式讓年輕人離開。
“大毛二毛是不是開著你的三輪車出去惹你生氣了?”
我故意借這個機會提起三輪車的話題。
哈紮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倒沒有,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再說了,這噶山村也沒什麽地方能過三輪車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跑哪裏去了,所以派人找他們。”
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哈紮肯定不會告訴我,畢竟我對他來說還是個外人,所以我繼續問道:“咱們噶山村就一輛三輪車是嗎?”
哈紮臉上有些驕傲的說:“那當然了,咱們噶山村還有誰能買得起三輪車,別說噶山村了,就是這整個尕寨鎮也沒有多少三輪車。”
哈紮說的沒錯,的確很多地方都沒有三輪車。路都沒有,何況三輪車呢?
“我聽小道消息說,最近派出所在找一輛車牌為數是6的三輪車,咱們這輛車的尾數是多少?”我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