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蛛絲馬跡
“好，看在牛支書的麵子上，我就信你一回。來，大家都趕緊的上山去看看，到底還有沒有被壓在石頭底下的人。”
群眾的反應不似剛才的激烈，這讓我的心裏好過了一些。
“對了，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呢？”
不知道是誰衝著我問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問我。
“我姓陳，你們叫我陳主任就好。”
“陳主任，現在已經發現了四五具屍體了，都帶到哪兒去呢？”先前詢問我名字的人問道。
“把他們都安頓好，讓人一一來辨認，辨認出是誰家的人，就送到那人的家門口，我要一一去致歉。”我冷聲說了一句。
“每一家都要去嗎？”
“是。”
如果不是每一家都去的話，那就顯示不出我的誠意了。
“……”
這下，並沒有人再說什麽了，全都去挖屍體了。
我去了每個死者的家裏，向他們一一致歉。
我這樣的態度，獲得了村民的好感，就連那些死者的家屬，也沒有太多的刁難我。
這讓我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把那些死者都安頓好之後，我這才放心的回去睡覺。
原本以為，這一件事情就這樣翻過去了，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片嘈雜聲吵醒。
“那個姓陳的呢？快讓那個姓陳的給我滾出來！”
聽到外麵這樣辱罵的聲音，即使是修養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動怒的。
我隱忍著怒氣，穿好了衣服，一打開門，卻看到外麵站著一排氣勢洶洶的人。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嚇了一跳，有些不解的問道。
“姓陳的，我們的家屬就這樣死了，難道，你這個新上任的管區主任，就不該說些什麽嗎？我們的家屬死的那樣慘，都是因為修路的那點兒事兒！要不是你們拖著，一直不肯修，我們的家屬又怎麽會沒日沒夜的守在山上，隻為了等一句可以開工的話？姓陳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聽著這樣氣勢勃勃的質問，我不由得都被氣笑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都說過了，這件事情跟我根本就沒有關係，再說了，我又不是神人，我怎麽會知道天上會下雨呢？山體崩塌，這是自然現象，你這算是遷怒嗎？為什麽要算在我的身上呢？我昨天才剛剛上任，壓根就不明白硯山村的情形，我又怎麽會知道這個山會不會塌呢？你們一大清早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些嗎？當真是太可笑了！”我冷哼一聲，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明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一群人，為什麽今天早上就都變了個樣兒？竟然還這樣說話，簡直是能把人氣死。
“姓陳的，你不要再狡辯了！這件事情你是管區主任，自然是要管的。如果你不管，我們就天天上這兒來鬧，讓你沒有個安生日子過！”那群人裏麵一個類似頭頭的人說道。
“你們有什麽資格到這裏來胡鬧？這裏是管區主任的辦公室！”我有些惱怒的警告，卻又想到這些人就是我以後的衣食父母，又不能得罪的太狠。本來準備了一大肚子的話，到最後卻隻說出了這一點點。
“陳主任，你不要跟他們講。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葛山村的哈紮來找他們了。哈紮那家夥可不是好惹的，他的手上還有黑道上的勢力，把我們硯山村壓的可慘了。要是沒有牛支書在的話，恐怕，現在的硯山村比以前還要不如。”有好心的村民花住了我，向我解釋道。
聽了這村民的話，我立刻警覺起來。
哈查來找這些死者的家屬，一定是心懷不軌。
我在心裏盤算著對策，半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看來這樣的大事，我必須要回一趟鎮委給吳珂匯報。畢竟，這樣的大事，我是兜不住的，必須要取得鎮裏的支持。
剛到鎮裏，我就看到了吳小玲，她約我到老地方見麵。
我的心裏正好有一股欲、火，想要通過吳小玲來發泄，自然也就沒有拒絕。
剛一進屋子，我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吳小玲的衣裳。
沒有任何前、戲的直接進入。
“啊！”吳小玲沒有承受的住，或者是說她沒有意料到。
我在吳小玲的身上好一通發泄，好半晌才停止了動作。
“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煩躁？”
“硯山村那邊出事了，夜降暴雨，山體滑坡，砸死了不少的人。我本來以為，安撫一番死者的家屬就可以了事兒，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就聚眾到我門上來鬧事。我這不是想要回鎮委，去告訴吳珂嘛！”雖然有了一通發泄，但我還是有些煩躁。
我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梁。這件事還是有些棘手，看來，我還要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喂，不要去求吳珂了，你不如去好好求求李國偉吧。畢竟管區主任的頂頭上司是鎮長，而不是鎮委。吳珂他沒有那麽大的權力，到最後，也許他還可能拋棄你，另選別的人栽培。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說不定吳珂從別的地方挖出來什麽人，就能比你還厲害呢？”
“何以見得？我可是吳珂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他會提拔你，難道就不會提拔別人嗎？若是他真的把你當自己人，又怎麽會舍得讓李國偉把你就這樣拉下馬呢？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不信任你罷了，既然他不信任你，你又何必死命的替他賣命呢？這樣不值得呀。”
不得不說，吳小玲的這番話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如果讓吳珂知道我和李國偉關係過近的話，怕是會立刻舍了我。這樣的險我還不願意冒。
隻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去找吳珂解決這件事，的確是沒有多大的用處的。
到底該怎麽做？我陷入了深深的掙紮之中。
看來，我還是應該去找李國偉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