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親口道歉
那女子瑟縮了一陣，點了點頭：“是，是我做的。”
“為什麽要下毒害王妃？”百離辰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因為、因為王妃下令拔了我妹妹的舌頭還打死了她，我、我懷恨在心，所以、所以給王妃下了毒。”女子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吞吞吐吐道。
“那你又為什麽要嫁禍給李書言？”百離辰擰眉道，“李書言總該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又為什麽要陷害她？”
“此事是由李姑娘起的，要不是李姑娘得罪了王妃，我妹妹也不會因此喪了命，而且，而且李姑娘跟王妃本就不對付，推給她，我便能脫身了。”女子解釋道。
李書言聽著她這一番話，卻始終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毒藥是哪兒來的？”李書言問道。
“是、是買來的。”那女子怔了一瞬。
“在哪兒買的？”李書言又追問道。
女子答道：“在、在黑市上，那裏有很多人買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書言奇怪的盯著那女子看，她所有的話都回答的天衣無縫一點紕漏都沒有，人又害怕成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李書言有點想不通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漪瀾苑得到消息的時候，寧如姬頓時慌了神，冷聲質問環兒：“你不是說人已經送走了嗎？怎麽還會被追回來？”
環兒慌忙跪下：“奴婢也不知道啊！不過王妃您放心，奴婢早就已經打點過她了，她一定不會亂說話的。”
“你怎麽就知道她不會亂說話？”寧如姬簡直要氣瘋了，“類似護眼一貫狡猾！你覺得她會發現不了那個丫頭騙人的把戲嗎？”
“王妃您先別生氣，奴婢用人頭擔保，她絕對不會亂說話的！”環兒發誓道，“奴婢手裏握著那丫頭的命門，她是絕對不會亂說什麽的！”
“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寧如姬恨恨道，“環兒，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她永遠閉嘴！否則，你便陪她一起！”
“是！”環兒心裏警鈴大作，連連應道。
寧如姬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放心不下，當即便叫了人抬她去了主院。
李書言正想辦法逼這丫頭多說些什麽的時候，下人進來通報道：“王爺，王妃來了。”
“讓她進來。”百離辰揚手道。
而李書言則始終注意著那女子的神情，一聽到寧如姬來了，那女子明顯更加緊張了，李書言心頭也越發疑惑。
“臣妾聽說王爺找到了下毒的真凶，迫不及待想幹過來看看究竟是誰，還請王爺見諒。”寧如姬由環兒扶著走進來，滿臉的虛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似的。
“天冷了，你該在院子裏好好養著才是，有了結果，本王自會派人去通知你的，何必趕來。”百離辰這話看似關切，可眼神卻是試著始終沒有落在寧如姬的身上過。
“臣妾隻是心急，前幾日還因為這件事情誤會了李姑娘，實在過意不去，想著若是真相大白了，也該親自向李姑娘致歉才是。”寧如姬柔柔弱弱道，說完還咳了兩聲。
“好了。”百離辰揮了揮手，“不必多說了，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跪在地上的女子，見了寧如姬和環兒，似乎害怕的更加厲害了，人抖得跟個篩糠子似的。
“這丫頭好像很怕王妃呢，怎麽抖成這個樣子？”李書言出聲道。
“奴婢沒、沒有。”那女子慌忙否決道。
“還沒有呢？看看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妃拿捏了你什麽把柄呢。”李書言調笑道。
站在寧如姬身後的環兒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緊張的汗如雨下。
“我認得你。”寧如姬半靠在椅子裏，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在我院子留當過差，不過半月前卻突然請辭了，我當時還納悶，怎麽幹的好好的就要請辭了，卻沒想到，你竟然給我下了毒！”
那女子的頭始終低著，一刻也不敢抬起來。
“如今，你倒說說，我有那點對不住你了？竟值得你這般對我？”寧如姬眼眶含淚質問道。
“你殺了我妹妹，一報、一報還一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那女子哆嗦道。
“你妹妹？”寧如姬有些難以置信，不多時又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解釋道：“我不過是懲罰她而已，她自己做錯了事情，本該承擔後果的，她體弱沒撐過去確實是去的疏忽，可你也不必……不必要了我的命啊！更何況，我已經給了你家人一大筆撫恤金，可你竟然……”
“你以為錢就能買我妹妹一條命嗎？”那女子哭道，“你的錢還給你，我隻要你給我妹妹償命！”
“你這賤蹄子真是大膽，竟然這麽對王妃說話！”環兒瞅準了時機上前一把將那女子揪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警告了什麽，然後才惡嫌的將她丟開了。
李書言覺得不大對勁，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那女子崩潰喊道：“反正事情已經敗露了，你肯定不會放過我，我還不如現在就去黃泉下陪我妹妹！”
“快攔著她！”李書言急忙喊出聲。
可是已經晚了，那女子已經一頭撞上了柱子。
李書言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女子緩緩倒下而去，寧如姬則將臉藏在了環兒懷裏，似乎是被這一幕嚇壞了一般。
百離辰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唯有環兒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隻要她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些事情了！
“散了吧。”百離辰冷聲吩咐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送你家王妃回去休息吧，她身體不適，養好身體之前就不要再出來了。”
寧如姬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看到百離辰淡漠的表情還是沒有開口。
李書言看了寧如姬一眼，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阿言，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百離辰伸手捏了捏李書言的手，叫她回神。
良久，李書言才點頭應了一聲：“好。”
“回去之後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百離辰不放心的叮囑道。
李書言勉強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我，什麽大場麵我沒有見過？不會被嚇到的。”
“乖，快回去吧。”百離辰柔聲安慰道。
李書言走出主院大門的時候，寧如姬正在等她，她看著寧如姬，有那麽一瞬間，很想問問她，在她眼裏別人的命是不是真的不算命？
可是李書言還是沒有開口，她幾乎能猜到寧如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