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給風梓墨下毒
“錯了!”李書言眼尖的瞅到風梓墨拿錯了一味藥,伸手拿了一旁的戒尺,便往風梓墨的手背上敲過去!
李書言皺著眉頭,不悅道:“斷腸都不認得,這幾日白教你了!”
風梓墨吃痛,揉了揉手背,回頭問李書言:“師父,你真的決定會辰王府了?”
風梓墨有一點不理解,為什麽明明李書言最想要自由,卻還是答應了百離辰會辰王府。
就像栽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住在謫仙樓裏打打徒弟,坐在緋霞閣裏使喚下人,雖說日子過得並不十分瀟灑,但總歸是稱心如意的。
怎麽看來,都比那辰王府中束手束腳的日子強多了!
“嗯,決定了。”李書言歎了一口氣,百離辰幾次三番的來求,她總是不好拒絕。
離開的事情,便等到璃國糧食製約問題得到解決之後,在說吧。
反正,有了緋霞閣,她現在也不能毫無牽掛的離開了。
“師父,其實……”
風梓墨還細想說什麽,便被李書言一戒尺逼了回去:“囉嗦!趕緊配,配完了為師還要回去休息!”
風梓墨捂著生疼的手,哦了一聲,埋頭開始回憶李書言教授的時候說的分量。
李書言隻許他用腦子記憶,並不許他做記錄,很多時候,風梓墨總是會忘了很多分量,每每去問,也隻會得到一記戒尺,久而久之,風梓墨便不會再問了。
“真是笨!”李書言看她思索了半天都沒有再下手,忍不住罵道:“這分量原就沒有那麽準確,你自己想要什麽樣的效果,便加多少分量就是了!”
風梓墨聽了這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心道:怪不得師父每次說道分量的時候都會含糊其辭的!原來時沒有定量的!
李書言看著風梓墨一副被點醒了的樣子,頓時無比嫌棄:“徒兒啊,為師覺得你沒有什麽天賦,不如趁早放棄算了,權當是放過師父了!”
風梓墨卻是搖了搖頭:“師父,俗話說的好,勤能補拙,您放心,徒兒一定會勤加練習的。”
李書言無奈扶額,勤確實能補拙,可是勤不能補缺心眼兒啊!
她深深地覺得風梓墨就是缺心眼!
為了應證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李書言伸手從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風梓墨,壞笑道:“練了這麽長時間,著實辛苦了,先喝杯水休息一下再繼續吧。”
風梓墨並沒有什麽防備,伸手接了水杯,還小心翼翼的沒讓自己摸過毒草的手接觸到杯口。
李書言笑著看著他就按整杯水都喝了下去,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徒兒啊,之前教你的都是配毒,不過你顯然沒有什麽天分,為了防止你以後遭別人暗算,為師決定將這解毒也教你一教,你可要仔細聽啊!”
“是!”風梓墨見師父要教他新的東西,頓時喜上眉梢:“師父,既然要學解讀,那不如我先去找個人來試毒?”
李書言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盯著風梓墨。
風梓墨隻覺得脊背發涼,有種不祥的預感直直的躥了上來。
“不用了。”李書言笑的陰森,“試毒的人選已經有了。”
“誰……誰啊?”風梓墨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果不其然,李書言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你啊!”
風梓墨剛想反駁,就聽到李書言問他:“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舌頭有一點發麻?”
風梓墨一怔,還真是!
難道,他剛才喝的那杯水有問題?
可為什麽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現在,是不是覺得右手的手指像是有螞蟻再爬似的,感覺癢癢的?”李書言又問道。
風梓墨感受了一下,確實是癢癢的,不隻是手指,他覺得渾身都挺癢的。
實在是忍不住,風梓墨狠狠的批判了一下他不靠譜的是師父:“師父!你怎麽能給你徒弟下毒呢?”
“毒在你身,你才會準確的感知到毒性,還要症狀,有利於你學習解毒的。”李書言一副‘我完全是為了你著想’的表情,末了還笑道:“徒兒,不用感謝為師,為師就是這麽貼心!”
說完這句話,李書言便負手離開了。
風梓墨看的瞠目結舌,忍不住怒吼道:“師父!解毒啊!”
“放心,劑量很小,死不了,你好好的感受一下,想想為師都用了哪些毒,想到了,今夜便能解,若是想不到,明日早起,為師自然會幫你解。”李書言越走越遠,最後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隻剩下風梓墨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師父什麽也沒教,隻讓他自己感受,配毒,他也尚未學全,知道的毒草,也隻是師父授課的時候講過的那些,怎麽自己配置解藥?
風梓墨隻覺得,李書言不是在授課,她隻是單純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水平!
李書言房間中,芳蘭擔憂的問道:“小姐,您真的就不管風閣主了?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放心吧,我豈是那般沒有分寸的人。”李書言抿了一口茶,淡然道:“他學的太過於死板,我說什麽,他便做什麽,一絲一毫也不願意改動,這樣下去,永遠隻能學個皮毛。”
“可是……”芳蘭還是覺得有些危險,畢竟是毒藥,總是有害的。
“你就放下心吧,那劑量最多最多就讓他皮膚發癢兩日而已,對身體卻是沒有什麽害處的。”李書言瞥到芳蘭擔憂的表情寬慰道:“更何況,配毒時,我便已經教過他,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用量,他若是領會不到,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芳蘭聽李書言這麽說,便放心了下來,也不再多嘴。
“東西可都收拾好了?”李書言問道。
芳蘭點頭:“都時候好了,隻等明日一早出發了。”
李書言點了點頭:“嗯,你也下去休息吧。”
“小姐不休息嗎?”芳蘭問道。
李書言搖了搖頭:“我還不困,想先坐一會,你去就是了。”
芳蘭看得出小姐有心事,便也不再久留叨擾,悄悄地退出門去。
待芳蘭離開了,李書言才從懷中,將那隻簪子拿了出來,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答應跟百離辰回去之後,李書言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就是莫名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這還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莫名的叫人無法心安。
獨自在房中坐了還一會兒,李書言才有些扛不住了,收拾了一番,便上床睡了。
隔日一大早,便被驚天動地的拍門聲給吵醒了:“師父!師父!快醒醒,解毒啊!”
李書言勉強掙開了眼睛,無力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