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師
“沒教過。”李書言冷漠搖頭。
老乞丐擰眉問道：“我這老頭子，萬一讓這深山裏的野狼叼走了，你心裏可過意的去？”
李書言瞧著這嬉皮笑臉的老乞丐，不悅的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麽？”
“少俠，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隨我血舞吧。”老乞丐笑嘻嘻地，答非所問。
李書言強忍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轉身就走。
這老乞丐不樂意了，把拐杖一橫，掐腰瞪眼地問：“誒！你這女娃，怎麽這般不識好歹！一般人想學，老頭子我還不想教他呢！”
李書言隻覺得頗為煩惱，沒好氣的質問道：“既然這麽多人想學，你為何偏偏挑中了我？我不過是給了你幾張餅而已。”
“我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緣由，我覺得你天資聰穎，為人又古道熱腸不如拜我為師，我教你武功。”
老乞丐裝模作樣地捋著胡須，倒有幾分樣子。
隻可惜李書言並無心聽他說話，自顧自地走了。
可那老頭卻鍥而不舍，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無論李書言用多塊的速度，竟都甩不掉她。
無奈之下，也隻得由著他去了。
尋了好幾個時辰，李書言終於找到了一處山洞，瞧著大小，容納她和小白
綽綽有餘，便停了下來，打算明日再出發。
李書言栓好了小白，轉頭看向老乞丐問道：“嘿，老頭，我要去打山雞，你去不去？”
“自是要去的。”那老乞丐點了點頭：“乖徒兒，我負責抓，你便負責烤，如何？”
李書言當即不悅的皺眉道：“誰是你乖徒兒，莫要亂叫！”
老乞丐嘿嘿一笑，無所謂道：“早晚會是的。待會你便會被我英姿颯爽的樣子征服，然後哭天喊地的求我收你為徒！”
李書言看著這老乞丐自戀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道：“絕無可能！”
“咱們就走著瞧！”老乞丐一挑眉毛，腳底生風，瞬間便魅力蹤跡。
不由得叫李書言看呆了，看樣子，這老乞丐確實有兩把刷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李書言便聽到周圍傳來動靜，細心一看，竟是那老乞丐回來了！
看著他手裏提著的兩隻山雞，李書言有些意外。
原以為這老頭子是吹的，卻未曾料到他竟然這般厲害，短短一盞茶的時間，竟抓回兩隻山雞來！
“怎麽樣？”老乞丐將那兩隻山雞扔到李書言的腳下道：“還不快求我！”
“隻是抓兩隻山雞，這有何難？換了我這小女子也能
抓到，不過是略費點事罷了！”李書言嘴硬道。
好不容易離開了皇宮這個大麻煩，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找一個小麻煩。
“你這丫頭，委實嘴硬!”老乞丐撇了撇嘴，伸腳踢了踢那山雞道：“還不速速去烤了來！”
李書言自知理虧留，便動手架火將那兩隻山雞烤了起來。
山雞上架不過一刻，烤肉的香味就已經飄了出來。
老乞丐餓的頭暈眼花，聞著這味道，口水直流。
李書言瞥見他這幅樣子，暗自好笑。
她這手藝，一般人可拒絕不了！
想到這，也不知為何，李書言竟突然想起了百離辰來。
想必百離辰已經發現她溜走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不過很快李書言便釋然了，大不了等她到了落腳地之後，寫張緩解土地貧瘠的良方差人給百離辰送去，也算是換了百離辰這人情。
老乞丐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書言道：“好丫頭，算我老頭子求你，做我徒弟吧！”
李書言無奈笑了笑，問他：“那你說說你能教我什麽？”
難不成這個乞丐是個瘋子，一路尾隨她……
老乞丐立刻找了塊石頭，慢悠悠地坐下，開始跟她細數那些曾
經的往事。
李書言一邊吃，一邊看向老乞丐，權當聽個樂子。
“當年我在庭州搗毀了一處拐賣小孩的窩點，可謂是一舉成名。”說著，老乞丐掏出煙袋，從身上好不容易摸出一點煙絲點著了之後，猛地吸了一口才繼續講故事。
她聽得心下疑惑，庭州一案當時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大俠”行俠仗義，救出來許多無辜的孩童，使他們得以歸家。
“我記得此事打了一眾自詡江湖正士的臉。”李書言回憶道。
這件事好像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了，她還尚小，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這件事，那時候她就對江湖很是向往了。
老乞丐來了興致，“沒想到你竟然聽說過？”
他上下打量著李書言，驚訝她年紀不大，竟還能知道這麽久之前的事情。
於是他將自己當年是怎麽智鬥武鬥，最終救出那些孩子的事情有詳有略地說了一遍。
不知不覺中，李書言竟聽得津津有味。
“這下你肯信了吧。”老乞丐嗬嗬笑著。
“自然是信的。”李書言點了點頭，若不是親身經曆，他必說不出那些細節來。
“可我武學資質算不上好，你又為何能看上我？”
了然對方的是當年有名的李渡李大俠後，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有的人武學天賦雖好，可心卻太髒，不是繼承我衣缽的上選。”老乞丐好像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歎了口氣。
他將煙袋裏的煙灰磕了出去，翹著二郎腿，眼裏有著回憶的神色，“有些人相當我的徒弟是為了出名，有的人呢就是為了我這一身絕學，還有的心術不正做那些雞鳴狗盜之事……”
“所以你是見我心地善良，才要我為徒？”李書言心裏大概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了。
老乞丐將腿放下，正襟危坐，嚴肅認真地問：“後生仔，你可願意拜我為師，繼承我的衣缽？”
李書言稍加思索，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老乞丐樂得不能自已，放下煙袋就將人扶了起來，輕咳了幾聲道：“徒兒可要謹記，入我門第一要則便是：日日給師傅做烤山雞！你若能做到，為師便傳你武功。”
李書言嘴角抽了抽，抬頭看向眼前的這老頭子：“你是看上了看山雞吧？”
老乞丐笑了笑道：“不盡然也，老朽收你為徒，實乃因你天資聰穎，資質過人！”
“行了行了，別吹了。”李書言
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徑自進了山洞。
老乞丐便瞧著李書言遠去的背影，目光深遠，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
好一會，老乞丐才拄著拐杖，一邊往洞口走，一邊大笑道：“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的緊，會招人！”
始終躲在暗處的一道身影聽見了這話，便悄悄的離得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