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真的開心麽
水族。
金澤和琉璃一前一後的走在通往六界的樹林裏，裏麵是不是有些打鬥的人，人不算多，卻也不是沒有。
金澤一直跟隨著琉璃，他已經知道無月和單於逸在水族發生的事，而此時看著琉璃，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惶惶不安。
“金澤，你不要在跟著我了。”琉璃冷漠的聲音傳來。
金澤皺眉，他很不喜歡琉璃用這種聲音和他說話，這聲音和她以前的大相徑庭。
“金澤，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麽，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離開。”琉璃的聲音帶了些煩燥，金澤已經這樣不說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很久了，一句話不說，就隻是跟著，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琉璃轉身，就看到金澤那雙溫和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像是一眼就要看到她的心裏，“金澤，你像狗一樣跟著我，是想做什麽？難不成你以為我還喜歡你？別做夢了，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整垮幻無月！”
金澤依舊皺眉，卻不說話。
琉璃走到他麵前，抬頭看著他，麵容諷刺，一字一頓，“我一直在利用你，你感覺不出麽？我以為我做的一切已經很明顯了，但你還是心甘情願的讓我利用，到現在還是這樣，我都覺得你太不要臉，你還這麽開心的跟著我？”
金澤眉心皺的緊緊的，雙眸裏不可掩飾的一抹痛意，可很快就被掩飾。
琉璃沒辦法了，找了一顆大樹，輕鬆躍上，金澤也跟著上去，琉璃挑眉，“這裏沒人，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問吧，隻要你問，我就說。”
“你真的開心麽？”金澤許久沒有說話，聲音很沙啞，卻帶著一種低迷的感覺。他愛著她，目光裏隻有她。
她以為他會問，為什麽做這一切，為什麽那樣對無月，她有什麽目的？可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是問她開心麽。
到了如今，她開不開心，又有什麽關係。
琉璃雙手緊緊摳著樹幹，指甲深深沒入樹幹，帶起陣陣疼痛，可一轉眼又是滿滿的笑意，“我開不開心重要麽？你不知道更重要的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可別浪費。”
金澤不理會她的話，溫潤的麵容，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現在的你，開心麽？”
“開心！為什麽不開心。”琉璃聲音有些破裂，帶著不能反悔的決絕。
金澤眸色暗了些，“開心就好。”
琉璃看著他，“就問這些？”
“你開心，足夠了。”
琉璃感覺胸腔裏慢慢的苦澀，“你不想知道我這樣的做的原因？”
“不想。”金澤回答的很平和，“我知道了，你會……不開心。”
琉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是為了我而活的！你清醒一點，我不是你愛著的琉璃的了！”話音剛落，一道閃電般的攻擊狠狠擊中金澤的腹部。
金澤渾身一陣，狠狠撞到樹幹，樹葉簌簌的落了滿地，他緊緊抓著枝幹，才沒有掉下去，輕輕用手背擦去血跡，腹部火燒般的劇痛似乎不存在。
“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麽，我的腦子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他看向琉璃，“我愛著的琉璃，是你，不管琉璃變成了什麽樣子，我都愛。”
琉璃忍住胸腔裏湧動的熱流，她看著金澤蒼白的麵容，五髒六腑都揪在一起，金澤，你不要再說了！
“琉璃，你想去哪？想幹什麽？我都陪著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金澤，你真傻，我不愛你，你這樣纏著我又是為了什麽？”琉璃看著他，“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你就會知道我是真的不愛你。”
金澤看著她，“你說。”
“你相信輪回麽？”琉璃聲線有些迷離。
金澤點頭，“信，冥澈現在就在回憶過去。”
“我要說，我從一出生就帶著以前的記憶，你信麽？”琉璃的聲音有些發笑，“可能你不懂，可這是真的，但我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裏，而我生存的目的，我更知道！”
“我的前世是血族，我是一隻吸血鬼，吸血鬼是很高貴的存在，並不是我們第一次在異界遇到的那樣，完全不是，我有美好的家庭，我有我的族人，我們生活的很安詳，但是就因為我們的強大，就要遭到你們六界的排斥和滅門麽？”琉璃激動的看著他。
金澤目光很震驚，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琉璃竟然是……
琉璃平複了心情，麵容嘲諷，繼續說道，“就因為我們的族人殺了幾個天界人，幻塵，也就是現在的幻無月，我今生的好姐姐，下令滅了我們滿門，雖然是六界聯手，但最重要的力量就是幻無月，她覺得我們是肮髒的存在，她覺得我們的存在會威脅到六界的安危，不就是因為我強大，害怕他們的地位不保麽，可恥！”
“所以我從有記憶開始，我的目的就是打擊幻無月，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打擊她！我知道我們血族已經沒有可能重現了，而我能做的就是報仇，讓天界滅亡，讓幻無月死！”
“琉璃。”金澤忽然把她抱入懷中，抱著她宛如珍寶，語氣心疼至極，“從剛出生你的記憶及時仇恨的，是誰對你這麽狠，都是過去的事情，為什麽讓還是嬰兒的你還是弱小的你承受這一切，琉璃，我好心疼你。”
琉璃，我好心疼你。
琉璃終於忍不住眼淚落下，她說些的目的不是這個，她明明是想凸出自己的仇恨，可金澤……為什麽聽到的卻是心疼她。
金澤……你真的這麽……愛我。
“琉璃，你的仇恨，你的痛苦幾乎占據你的全部，放下吧，好不好？我不想看你活的這麽累，琉璃，你不應該被你的記憶困住，你已經不是那個血族公主了，你是琉璃，是活著的琉璃。”金澤拍著她的背語氣親昵，溫柔哄著，像對待一個小孩子。
“琉璃，你從小缺失的愛，我來給你，從今以後，都有我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