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你若長情，我必相伴
心犀驚訝的抬眼就看到仙子卓越的白言，眼中是深深的緊張，心犀笑了，雖然狼狽，但她依舊美麗，她緩慢的擦著嘴角的血液，腹部的疼痛已經讓她站不直身子。
“白言，你可真狼狽。”輕飄飄的語氣，輕蔑的態度。
心犀沒有動，她從來沒有見過白言這個樣子，向來風輕雲淡沒有情緒的眸子此時濃雲密布，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平淡的他，現在可真是讓她另眼相看，可是似乎還沒有到了失態的地方，他還是冷漠的他。
但這一切的反常都隻證明了一點，白言，很在乎她。
心犀眼中升起一抹希冀，雖然之前他的做法很過分，但是現在在危難關頭足以看到他的真心。
心犀樹，為人冷淡，處事無爭，但是不藏秘密，一是一二是二。
白言沒有說話，輕輕的攬著心犀，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她的傷口，隻是緊繃的表情和幽深的眸子看起來有些恐怖。
“滾！”
兩個男子，自知打不過他，還是那種一看就打不過的，話都不敢說連忙跑走。
白言看著心犀，“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能傷害六界的人，你們沒有資格動他們。”心犀這點倒是很理解，兩個男子一跑，她的精神放鬆，全身的疼痛翻倍，頭昏腦袋。
白言握著她的胳膊漸漸收緊，語氣有些不同，“我沒有早點意識到你出事了，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麽多傷。”
心犀搖搖頭，表情高傲冷淡，“是我不想讓你知道，不過就這樣你還能過來，我倒是很意外。”
“對不起。”白言語氣低沉，聽的心犀忽然一陣心疼。
既然這樣，那索性就說清楚，她心犀樹不想藏著掖著一件事，“白言，你為什麽對我很好又對我不好。”
話很直接，讓白言愣了愣，心犀繼續說，“我隻聽一句實話，我不是傻子，雖然受了傷，但分辨真假還是可以的。”
白言看著她，目光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白言，你今天來找我的時候可真狼狽，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大事風度的時候，你敢說你對我什麽想法都沒有？”
“白言，你說你沒有想拿我渡劫，你說我不懂你，那你說，為什麽對我的感情……這麽像用情！”
“白言，我隻要你一句話，我不喜歡把什麽都藏在心裏，想知道什麽我就必須知道什麽。”
“白言，你說！”
說你……喜歡我！
心犀眼中的一切都已經表現出來，白言看著她並不幹淨的小臉，但她的眼神很亮，幾乎讓他想要逃離，心犀，他應該知道的，他不能心軟，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了，竟然還不想放手。
“……犀犀。”白言略微幹澀的喉嚨的叫出她的名字，很好聽，“如果我說……”
“我不要如果，你在顧慮什麽！你在擔心什麽，我，都要知道！”心犀強勢的說道。
白言直直看著她，表情又恢複到冷漠，聲音也聽不出情緒，“我不能保證你的未來，我不能為了我的一己私欲就占有你，那是毀了你，我的以後是不能碰，情，這個字的，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必須時時刻刻做到，和我分開……永不再見！”說到最後，一字一頓，硬生生的說著。
傷著心犀的同時，也傷著他！
“……為了蒼生？”心犀仔細看著他眼中的光。
白言僵硬的點頭。
“……為了天門？”
白言依舊不說話。
“為了六界的子民以後可以得到你的庇護？”
“……”
“那，白言，我呢？”心犀狠狠的咬著唇，艱難的拽著他的衣服，“我就是你為了你的蒼生天門子民之後……也可能顧及不到的存在。”
白言眼中閃過濃濃的痛意，“犀犀……”
“白言，就是這樣我也同意呢。”心犀忍受著撕裂的痛意，五官皺在一起，內傷外傷夾雜著痛意。
白言的眼睛忽然瞪大，向來風度的他，向來沒有情緒的他，不能否認自己的痛，這樣的心犀，“不要為了我，這樣委曲求全。”
“我隻要你一句話。”心犀目光咄咄的看著他，“不要如果，不要逃避的一句話。”
白言沉沉的看著她，過了很久，“對不起。”
“嗬。”心犀輕蔑的看著他，“虛偽。”眼神中是不可忽視的厭惡。
“白言，活在你的世界裏，你說這種話，說明你，不配和我在一起。”心犀狠狠推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腹部的痛在不停的加劇，她甚至不能正常的走一步，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的痛著。
腳下一個踉蹌，身後忽然被白言狠狠抱住，“對不起，我的自私，要讓你受傷了……對不起，我不想放棄握在手裏虛化的溫柔……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完整的愛。”
心犀聽著他的話，感受著他帶給她的體溫，身體好像沒有那麽痛了，她轉身用力的抱住他，“白言，我愛你。”
“犀犀，原諒我的自私。”
“可是……”心犀忽然從他的懷中抬頭，“我好疼，你是不是應該先看看我的傷。”話音剛落身體就像失去力量，連抱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言連忙把她抱住，“怎麽不早說……”心犀隻聽到這一句，就昏了過去。
白言看著她蒼白的臉，手指輕觸，冰冷的很，他想這就是情劫……
是他自己縱容自己，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麵對心犀他竟然無法拒絕，心犀的話處處戳中他的內心。
心犀，可能遇上他就是她的劫難。
但現在劫難開始了，他明知自己會傷害到她，竟然，如此的不想放手，他渡過很長很長的人生，但自從把她帶回來，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色彩，正如心犀所說，天門的生活是純白的。
他也厭惡了那樣的生活，可卻不能拒絕，並且要持續。
心犀，你不愛聽如果，那我就給你一個承諾，盡管這樣承諾，可能堅持的時間很短。
“我有蒼生，我有天門，我有子民，這些是我的義務，我沒有資格放棄任何一樣，但你，是我不想放棄的，犀犀，你是我色彩，沒有你，就是一個機械的，沒有意識的我。”
白言輕語著吻上心犀的額頭，“犀犀，你若長情，我必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