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情劫起源
天門,一片祥和,處處都是淡薄的氛圍,人與人之間,除了尊重禮貌外,在沒有更多的舉動,每個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冰冷,沒有表情,像一塊塊石頭。
天門中女子很少,因為很少有女子可以抑製欲望,脫離凡世,女子的七情六欲太濃,相思之情又不是誰都能避免的,所以,能通過考核,經過篩選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經過考核的人,大多都看清了凡世,紅塵繚亂,都是過眼雲煙,他們已經放棄了。
在一片青翠的竹林下,一杯清茶,一盤棋,悠然自得,清新儒雅。
“白言,我的建議怎麽樣?”天門掌門頗為情切的問道。
一身白衣白發的男子,冷冷的坐在石凳上,麵色冷淡,“我隻想自己修行,恐怕還不能擔任如此重任。”
“除了你,這天門誰還能擔任下一屆掌門,你是大弟子,有如此多能你當誰當,好了,這件事就是我通知給你的,你好好修行,心裏有個底就行了,別的就不用管了。”掌門說完就走了,隻餘下白言一人坐在石凳上。
身體挺直,卻帶著種瀟灑,他執起那杯飄遊茶香的茶,看著裏麵的一片竹葉,以及自己恍惚的麵容。
“白言,你不就剩最後一劫情劫了麽,早日完成,我這個掌門也做累了,該換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而且交到你手上,這天門必可百年無憂!”
“白言,情劫你懂麽,你要先愛上一個人,隻有真正愛上有所頓悟,之後再忘記,那才是升華。”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有多少人都毀在了情劫,你記住,你要時時謹記愛上的目的,還有要不斷參悟,這是很重要,等你真正參悟了就會發現,情愛之事都太過浮誇,根本沒有必要繼續。”
白言輕輕吹起,竹葉漂浮,他不是想幫助更多人,有更多的能力才能守護大眾,博愛眾生,可是,他總覺得情劫一事,太過荒唐,為了更好的蒼生要毀掉一個美好的女子。
而且是欺騙的前提,這樣做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白言皺眉,好看的眉頭輕輕聚在一起,可是為了天下蒼生,這都是應該的,他是大弟子,是天門未來的繼承者,一切都應該是為了蒼生和天門。
大我和小我之間,必然要選擇大我。
這樣想想,他胸口的氣舒緩了些,杯中的茶細細品著,略微苦澀,不過,甚好。
心犀樹前,坐著一個身穿冰色長裙的女子,女子高傲冷淡,眼眸中是高貴的神情,長發飄飄混著淡粉色的心犀花瓣,唇部勾勒出漂亮的痕跡,隻是驚鴻一眼,恍如隔世。
察覺有人過來,心犀淡然轉頭,看著麵前白衣白發仙姿嫋嫋,衣抉翩翩的人,唇角輕勾,“白言。”
“恭喜,修得人形不容易。”白言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心犀輕輕拈起一瓣花瓣,纖長的手指更顯瓷白,嘴角略帶諷刺,“你來這裏幹什麽。”
“在你沒有人形的時候,我就每天都來。”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見識下心犀花的本體是什麽樣子。”
“噢?”花瓣碎了一手,她無所謂的拍了拍,“那現在呢,覺得我和你想象中的一樣麽。”
白言注視著那張嬌容,不吝嗇的稱讚道,“很美,比我想的還要美。”
“我們心犀花是花族中最美的,自然不是你能想象出的。”心犀高傲的抬著頭,又不屑的看著他,“你過來就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化成人形,誰信?”
看著心犀傲氣的樣子,白言忽然有些想笑,這麽在意這個是為什麽,不過沒有說話,“我走了。”說著微微頷首,算是打個招呼,就走了。
心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著剛剛那個老頭說的什麽,“情劫?”她低低重複著,老頭說,她和白言在天門算是比較熟識的,白言對這顆樹很上心,而且她剛剛化為人形,如果可以渡過情劫,能力上升就不是一點半點。
“情劫……那是什麽?以情渡劫,還是情死劫過?”她每天呆在這裏,也聽到很多的人說的話,情愛之事更是聽了不少,可是他們這樣曆經情劫的話,那算是欺騙麽?
欺騙的話,那怎麽能算是情呢?
她皺眉,“為什麽我要為了天下蒼生把自己搭進去,愛就在一起,不愛就趁早分開,難道我心犀還要被玩弄和欺騙。”
第二日,白言又來了,帶著棋盤。
“這是幹什麽?我可不喜歡這麽枯燥的東西。”心犀坐在樹杈上,興趣淡然。
白言很自然的放下,“那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什麽關你什麽事。”心犀淡淡說道,她可不想被他欺騙,他的每次靠近都是為了情劫,既然她知道了,就跟不想和他接觸了。
白言自顧自的擺著棋盤,“之前你還是本體的時候我記得你並不排斥我,現在怎麽……”
“不用你管。”心犀冷冷說道,繼續在樹上不下去。
白言看著擺好的棋盤,“我知道你很枯燥,所以想讓你開心點。”
“我開不開心管你什麽事。”心犀不屑,“你們天門這麽多人,你怎麽不管別人開不開心,另有所圖。”
白言沒想到這顆小樹這麽偏執,隻能繼續說,“你是我帶來天門的,而且沒有經過考核,是我把你種在靈力最充沛的地方的,你的每一步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我要不要管你。”
“你把我弄著來的?”心犀皺眉問道,看著白言點頭,心口一堵,“真倒黴。”
“這裏不好麽?讓你才三百年就化形,可以四處走動,可以去想去的地方。”
心犀冷眸看著天空,“當然不好,我不和你有什麽牽扯,本來就不想,現在更不想。”
“我似乎沒有惹你。”
“你自然沒有。”心犀忽然跳下樹枝,“不過,我們的想法不同,所以不適合交談。”
白言聽後沒有多說什麽,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雖然是他帶來的小苗子,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也不好再去說什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