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把我當做他
“好像有點道理的。”琉璃背對著身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海菱的右眼確實很重要,因為右眼,致使左眼那顆海皇千年之力的珠子都開始失效了。”無月看著單於逸,也不知該怎麽辦,畢竟是海菱的眸子,海菱可能真的是人魚一族的希望,不能如此草率的拿她做堵住呀,萬一這樣之後真出什麽差池,他們不就是創下大禍了麽,還怎麽對的起人魚一族。
單於逸思索片刻,轉頭看著向地上的人,“是你取走了她的右眼。”
“嗯。”
“既然如此,你一定是有辦法弄回去的。”單於逸魅惑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她,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嚴。
假海菱剛想說不,發現自己居然張不開口,然後不受控製的說,“嗯。”
他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他的魅瞳,不,應該是沒有人能抵抗,無月隻是個例外,“會不會傷害到本體。”
“不……會。”
“好。”單於逸滿意的收回目光,轉頭就看到無月很不爽很不爽的目光,“你會的東西還不少,怎麽總是藏著掖著,一點都不大方。”
單於逸隻是笑笑,麵前這個姑娘不知道,她就曾經出現在這雙魅惑的眼眸中,隻是她沒有發現而已,雖然事實是這樣,可是不必多說了,“澤和琉璃還有小三,你們在這裏看好她,別讓她在出什麽幺蛾子,我和無月去南海之巔找海菱。”
金澤鄭重的點點頭,“我也正嫌某人礙眼呢,你們趕緊走,這裏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嗬。”無月一聲冷笑,“這裏的空氣怎麽都被汙染成這樣了,明明是海邊,怎麽這麽腥臭,我向來受不了這樣臭氣熏天的環境,單於逸,你還磨嘰什麽,趕緊走!”
小三的抓著撓著沙子,“為什麽我要在這裏,這一個廢人哪用的著我們三個人看啊,就這樣綁著也跑不了啊,不要這樣拋棄我嘛!”
無月回頭淡淡說道,“你算人麽你,別高看了自己。”
“我……”
“安靜待著,嫌你費事。”單於逸冷漠的說道,全然沒有對待無月的態度。
為毛態度差的這麽多!不公平不公平!
單於逸一個冷眼甩過,少來搗亂。
好吧,小三又傷心了,為毛受傷的都是它。
“快去吧,這裏有我們就放心吧。”琉璃難得識一次大體。
無月和單於逸也沒有再說什麽,就快速離開。
沒有人發現在沙灘上狼狽不堪的那人眼中閃過的一抹寒光。
在南海之巔,一個不華麗卻溫暖的房間,四周都是銀色的幔帳,飄飄揚揚的漂亮的很。
一聲極壓抑的痛呼響起,聽的南海王自己都忍不住的抽痛起來,他跪坐在床前滿頭大汗卻臉色蒼白,語氣緊張的很,“海菱你哪裏痛,告訴我!怎麽好好的就成了這幅樣子?”明明剛才還在一起吃飯,談論著哪道菜好吃,哪道菜好看,好不容易看到她一點點的笑容,可是她忽然就彎下腰卷縮起了身體,冷汗瞬間爬滿額頭,嘴唇蒼白,渾身無力。
這樣的場麵他哪裏見過,這都過了半刻鍾了不僅沒有好的趨勢,反而越演越烈,這讓他怎麽能放心!
“我,不知道,啊……”雖然她的極力忍耐,可真的是太疼了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具體疼的地方,全身都像是火在燒,整個人都被燙的要幹煸而死。
聽著她的痛呼,南海王心跳的更快了,他朝房間裏站著的婢女大喊著,“海醫為什麽還沒來!去通知啊!快去!”然後溫柔的看著海菱,“馬上就不疼了,再等等,等等就好了。”
“好像,是,我的右眼……”海菱氣若遊絲的咬牙說道,這樣的疼,深入骨髓的聯係,除了她的右眼還能是什麽,可是她的眼眸已經被那個巫女奪走了,難道那個巫女遭遇了什麽不測……這些複雜的事情,想的她更疼了,隨即而來的是那些皮開肉綻的痛。
南海王看著她的隱忍的表情,內心更加焦灼,“有人在傷害你的右眼?該死!我早該給你奪回來的,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熱,好燙啊。”海菱開始翻滾,真的好燙,她的皮膚要被燙開了!
熱?南海王摸了摸她的額頭,冰冷的很,又碰了碰她的胳膊,更是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啊!好冷。”像是有刀子在割她的筋,血脈中都遊走著冰針。
“海菱,我該怎麽幫你……”輸入靈力一直被排斥,南海王迷茫的看著她,怎麽才能讓她不這麽痛,誰能告訴他……
感受到南海王的崩潰,海菱好不容易恢複的一絲清醒。“我,不是,很疼的……啊,你,你別太,擔心了,一會就……”
“海菱,你不要逞強了,明明這麽疼,你在忍耐什麽!海菱。”南海王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體內的顫動,“不要對我隱藏,痛就說出來,海菱!別這樣忍下去。”
好溫暖的懷抱,“海皇大人……我好疼。”像是無意識的呢喃,卻說出了內心最期待的話語。
南海王刹那間手臂有些僵硬,原來你一直期待陪在你身邊的是他麽?我這樣抱著你會讓你有幸福的錯覺是麽。
是啊,錯覺……你愛我和他愛你的錯覺。
“你好好的,堅持一下,海醫馬上就到,你就能看到他了。”很難相信到了現在他還能這麽冷靜。
“海皇大人,我真的疼……”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是會想到他,盡管你前一秒清楚的知道是我在你身邊,是我再抱你,但是你還是會以為是他,是不是這就是心有所向。
“嗯,我也疼,我相信你的海皇大人也會疼的,別讓他擔心,你堅持一下。”
像我一樣的疼,懷中的寶石怎麽忽然這麽炙手,他怎麽覺得,連同心肺,連同五髒,都攪動的疼的厲害,是不是抱得太緊了,讓他喘不過氣了呢。
像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海菱執拗的叫道,“海皇大人,我疼……”
南海王終於忍不住揚起臉龐,緊緊的抱著她,灼熱的氣息的變得冰冷卻又異常溫暖,他低低的回答道,“我在。”低迷的聲音像在低吟一首悲傷的歌。
而這個我,又到底是誰。
是你的誰,而你,又是我的誰。
如果可以讓你輕鬆一些,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做他。
你看,你多愛他呀海菱,你看,我又多愛你呀,海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