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賭場真相
第二日,單於逸和金澤來到地下賭場,金澤一臉厭惡的看著這滿是汙穢之氣的地方,皺了皺眉,“沒想到汙穢之氣竟是這麽濃重,始作俑者也不怕遭天譴。”
單於逸一聲冷笑從口中溢出,“做這種事的哪還有被遭天譴的,在他們的眼裏,早就沒有這些東西了,更別說什麽仁義道德,天地良心。”
金澤一臉氣憤的說道,“人界什麽時候竟成了這副樣子,我實在想不出這世間竟還有為了自己的利益,讓這麽多人痛苦的活著,煞氣入骨,再難輪回。”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一會進去見機行事。”
“嗯。”
金澤跟著單於逸走到了樓梯處,單於逸轉頭問他,“有什麽感覺?與你的正氣衝不衝突。”
金澤皺了皺眉,渾身開始閃著淡金色的光芒,在幽暗的燭火中也顯出幾分詭異的感覺,才顯現沒幾分鍾就漸漸淡化,然後就聽到他氣餒的聲音,“不行,煞氣與陰氣結合在一起,會吞噬我的正氣。”
“果然是這樣。”單於逸又是一笑,步態依舊優雅的踩著台階,像是有什麽好事一般,金澤一邊跟著他一邊看牆上的壁畫,很奇怪的壁畫,沒有什麽,粗略看去像是什麽符咒,可仔細一看又不像,怎麽會在牆上畫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正這樣想著前方的單於逸忽然停下腳步,金澤抬眼一看,指著前方說道,“這門有些古怪。”
單於逸點點頭,指著門上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說道,“這門上盡是一些上古結界的咒語,這些圖騰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從樣子和筆畫難易程度來說,應該不是畫著玩的。”
“這裏怎麽會有上古圖騰和咒語,不管怎麽說都不該是人界該有的東西。”金澤摸著下巴觀察著門上的東西,正要伸手去摸摸看,就被單於逸阻止了。
單於逸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頭,“這道門上有一道結界,隻要觸碰一下,就會被煞氣附骨,這輩子都脫離不了這件賭場了。”
金澤聽後趕緊把手伸回來,遠離了那門幾步,著急的問道,“那我們如何進去。”
單於逸輕輕一笑,魅眼一翻,“我隻說不能碰,又沒說不能用別的東西碰。”說著手中一動,一道無形的力量緩慢的推開了那道門。
金澤咋舌,好吧,他腦子不夠用了。
這次進來,沒有小廝迎上前,單於逸左右瞟了瞟,今天這層的人是平時的兩倍之多,是發生什麽事了麽。
“逸,好像有些奇怪。”
“嗯。”
“我是說這裏麵的煞氣有些奇怪。”金澤又緊緊的說了句。
單於逸眸光一閃,“怎麽奇怪。”
“最開始的大門口是汙穢之氣相當嚴重,到了剛才那扇門是陰氣和煞氣最濃厚的地方。”說到這,金澤皺了皺眉。
“這怎麽?”
“這裏彌漫著一陣清新的要把人淨化的氣息。”金澤說完也覺得不太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怎麽會這樣。”單於逸低低呢喃道。
金澤看著前麵那個房間裏似乎有,他拍了拍單於逸的肩膀,指了指那間房間。
單於逸點點頭,率先走過去,一過去就看到房間裏慢慢的都是人,各個席地而坐,每個人腦袋上都旋轉著一個小黑蟲,似乎在吸收他們的煞氣,而那些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好。
他們目光慢慢遊走,看看裏麵還有什麽,忽然單於逸魅眼一挑,就聽到身邊的金澤驚訝的叫道,“在雲道長。”
裏麵席地而坐的人像是被催眠了沒什麽反應,可那些個小廝正常的很既沒有被催眠也沒有偷懶,所以在金澤一喊之下,小廝一推門就逮個正著,金澤挑了挑眉毛看著‘在雲道長’不做聲,他不確定這到底是誰,是真的在雲道長還是冥澈。
正這樣想著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溫潤有禮的聲音,“原來是公子您呀,今天可能不能與你切磋了,你也看到了,我這裏有事情。”
單於逸擺擺手,“無妨,這位在雲道長在下也是認識的。”說道著金澤輕輕推了他一把,小聲說道,“你確定這是,‘在雲道長’?”
單於逸輕輕點頭,金澤又問道,“那他怎麽又來了,他不是在冥界麽。”
“既然都認識,那這位公子有什麽話但說無妨。”柳雲上前謙遜的說道。
單於逸挑了挑眉,指著那群在地上坐著的人問道,“那請問他們這是?”
柳雲歎了口氣,給他們倒了杯茶,“是在救他們。”
“救他們?”金澤反問道。
“嗯,他們被煞氣侵蝕已入骨三分,如果再不解救日後就要伴著煞氣生活了。”
單於逸眸子冷了冷,“這麽說,你什麽都清楚?”
柳雲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情,透過銀白色麵具,單於逸感覺到他閃躲的雙眼,“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藏著掖著麽。”
銀白色的麵具折射著橘黃的燭光,顯出一片詭異之色,“那,你們能幫我麽。”
單於逸麵上一片冷然,“什麽都不說,就想讓我們幫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些,還是我應該誇你,真會做生意,一點虧都不吃。”
“我……”柳雲嘴動了動,似是有難言之隱。
金澤看了看地上那群人頭頂的小黑蟲越來越大越來越黑,看樣子是快要結束了,轉頭一看柳雲還在猶豫,“既然你不是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們是認識在雲道長,你不說,在雲道長也會告訴我們的。”
單於逸慵懶的靠著門框,像是再等在雲道長,柳雲雖然戴著麵具但依舊可以感受感覺他掙紮的情緒,他說了,還有一絲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他要是不說……
“我說。”
單於逸滿意的點點頭,“我聽著。”
柳雲和他們一起移到偏廳,“這個賭場是我們家祖傳的基業,從我太爺爺開始就經手了,一直到我,期間沒落過卻也不至於運營不下去。”
金澤倒是微微吃驚了些,“真沒想到這類地方還是祖傳的,是該說你太爺爺有先見之明還是壞透了,盡掙這些不正當的錢。”
可能是對這些話聽多了,柳雲隻是一笑而過,“這間賭場在太爺爺經營時,生意一般,不溫不熱,一天也能掙到些錢,太爺爺有毅力,硬是不斷擴大產業,後來就傳給了爺爺,爺爺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他很早就生了我爹。”
說到這似是有些口渴,他粗粗喝了杯水又繼續道,“我爹是個極貪圖利益的人,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可以賺錢的機會,爺爺也看中了父親這點,兩人決定要把這間賭場發揚光大。”
“你這麽一說還挺勵誌的,為了家族事業拚搏,理應嘉獎。”金澤客觀地說著。
柳雲嘴邊一絲苦笑溢出,“可是我爹貪得無厭,總覺得賭場不夠掙錢,一直想著能有更多錢,直到……”他頓了頓,看了看單於逸和金澤,“直到有天他撿到了一樣寶物,那寶物隻一眼看去就不是凡物,我爹就偷拿回家,到了後來才發現那東西竟能迷惑人心。”他的眼色陰沉了些,開始回憶那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