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愛和傷害
“誰都不許說話。”無月這句話一出硬生生的讓他們把尖叫都咽了下去。無月滿意的看著他們眼中的恐懼,那瞳孔中隻剩留下了恐懼。
“無月別玩了,該走了。”單於逸淡淡喚了她一聲。
無月慢條斯理的應了一聲,眼睛一閉再次睜開就是一雙血紅的透亮如瑪瑙一般的眸子,使她的臉顯得更加妖冶,嫵媚,真是如尤物一般。她的眼睛挨個看過地上抱做一團的快要嚇死的幾人,嘴角的嘲笑越發的明顯,被她看過之後他們就昏睡過去了。
這是催眠咒,是她無意中翻書翻到的,當時覺得很奇特就學了,之後也一直拿這個去捉弄別人,因為在被催眠的一瞬間會在換進去一事情,而這件事就是隨便由自己想了。
“嘶……”無月忽然捂著腰吃痛的喊了聲。
“這幅樣子難看死了,咒語用完了就趕緊變回來。”單於逸一臉嫌棄的說道,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不怎麽又食欲的東西。
“你居然敢擰我?”無月眼睛一眨,黑眸瞬間回歸,這是這雙黑眸裏充滿了怒氣。
“嗯,現在順眼多了,走吧。”單於逸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在牆上一點,就出現了一個可以通向外麵的門,自己率先踏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無月咬牙切齒的追上去。
“也就隻有逸能製住無月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金澤感概萬千的說道。
琉璃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是呀,一物降一物,你說是我降你,還是你家降我啊。”
金澤連忙外著頭護著自己的耳朵,聽了這話後微笑著說,“當時你想我啊,你想我你想我。”
“這還差不多,那你以後就不能捂我的嘴,隻能是我降你。”琉璃認真的說道。
“恩,說的對,隻能是你想我。”金澤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邊,眼底的溫柔清晰可見。
“不去賭場看看麽。”無月提議道。
單於逸看著她發著光的眼睛,沉聲道,“你是想去找線索還是,想自己玩幾把。”
無月眼角一抽,“當然是找線索啊。”說完感受到六道炙熱的光線,心裏一虛,“順便,順便再玩幾把。”她隻在很久以前去他們那的人間時,去過賭場,現在都好長時間沒玩了,剛才聽他們在牢裏說賭隱的時候,說實話,自己的受也癢的要命。
單於逸冷靜的分析道,“現在還是白天,賭場裏最好玩的還沒有出來,還是先觀察觀察這次的地方才是關鍵。”說完看了看一臉不情願的無月,又說道,“怎麽,你也像那幫凡人一樣,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無月大笑一聲,“怎麽可能。走,去看看周圍的環境吧。”說完自己像是要證明些什麽,就走到了最前麵。
金澤和琉璃舉著大拇指,佩服的看著他,他臉上似笑非笑的掛著一種表情,隻是深埋在眼底的多了一份柔情。
無月越往人堆裏走,就越發現這個地方和上一個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就是越來越多的人麻木了,他們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要賭就死命的賭,什麽都不管不顧,賭完了就開始後悔,痛哭流涕,說不是自己願意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開始求原諒、求挽回、求機會。
“這些人都好可憐啊。”琉璃看著成片成片的乞丐般的賭徒們,痛苦的哀嚎著,不由心生憐憫。
無月一聲冷笑,“哼,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們可憐了。”
琉璃指著那哭的不能自製的人群,憤怒的說道,“他們的親人都把他們拋棄了,難道這樣還不可憐?就算是賭,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家人拋棄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家人不就該這樣麽。”
“可是是他們,先拋棄了自己的家人。”無月冷冷的說道,臉上神情宛如冰霜。
“可,可是……”
“沒有那麽多可是,你看到他們的家人痛苦的神色了麽。”無月指向一個抱著孩子女人,那女人雖然麵無表情,可眼底的傷,又瞞的過誰。“痛到極致就隻能放手了,如果還不放,可能會連僅剩的那一點點屬於自己的東西都被絞碎。”無月恍惚的說道,仿佛說的不是那女子,而是透過她想著別的事。
當一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試圖再去改變結果,答案其實早就赤裸裸的呈現在大家麵前,你能做的就隻有適應,適應之後找到方法。一味的逃避和推卸隻會讓人越發的反感。
“走吧。”單於逸忽然說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靜默。
無月漸漸回過神,眼神有些遊離的看向遠處,麵無表情的踱步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忽然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她緩慢的抬起右手抬眼看去。
上麵覆著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手掌,修長的手指緊緊裹著自己的手,像是在保護一個弱小的孩子。無月順著手臂向上看去,就看見掛著若有似無笑容的單於逸,那深不見低的眼裏除了魅惑,像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情愫。無月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出來,卻被越抓越緊。
“走那邊。”單於逸淡淡的說道,然後握著她的手向另一邊走去。
無月看著牽在一起的手,牽手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她獨獨受不了放手後的蒼涼,受不了被拋棄的酸苦。
單於逸忽然緊緊捏著她的手,她吃痛的看向他,隻聽單於逸淡淡的聲音傳來,“苦苦哀求的是愛,狠心離去的是愛,追隨天涯的是愛,原地等待的是愛,緊緊握住不放的,也是愛。”頓了頓又繼續道,“愛和傷害就像一個共存體,隻要動了思緒,與其而來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不能因為害怕受傷而拒絕去愛,或許你會發現,傷害的背後是更深的痛。每件事都有它的意義,都要有它的存在。”
“傷害背後,是更深的痛……”無月呢喃重複道。
單於逸握緊她的手,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你隻需要記得緊緊握住不放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