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道長

  “我們剛剛難道一直在原地行走?不是吧,被玩兒了!”金澤瞪著雙眼,沉不住氣的大喊。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單於逸點了點頭,沒有像金澤那樣暴躁,反倒是一臉平靜。


  “為什麽別人都不受這個陣法的影響?唯獨困住我們?”琉璃看著旁邊的人走來走去,完全就不是走在荒地的表現,而且還有人經過城隍廟時向裏麵張望。


  “這個。”單於逸嘴角帶笑,眼中卻似寒流湧動,“就得當麵問問他了。”說著一道猛烈的黑光向那座廟。


  在黑光要接近寺廟時,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化解了,黑光瞬間變作無數黑色花瓣飄散在空中。


  “我現在愈發覺得你的招式就是徒有虛表,看著華麗麗的,其實都沒什麽用。”無月滿臉笑意,眼中都閃著嘲笑的味道,對著單於逸評頭論足。


  “澤,把你的金羽箭給我。”無月向金澤伸出手,金澤也不多問,麵前的空氣中一道金光閃過赫然出現了一把金光耀眼的弓箭。


  無月拿著金澤的弓箭,朝單於逸挑釁的看著,“小子,看好了。”


  單於逸不說話,隻是微微一笑輕輕一點頭,表示讚同。


  無月姿勢標準的把弓搭好,金色的弓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籠罩著她,一股神聖的感覺拱的大家心頭一震,一襲紅衣配上弓箭顯得英氣十足,遠處有風輕輕吹過,紅衣隨風飄揚,有種不真實的美感,吹動臉旁的發絲,三千青絲輕輕揚起,露出勾起的嘴角和桀驁的眼神。


  就在弓要射出的一刹那,光華盡顯寺廟被黑色的花瓣瞬間包圍,從外麵看就像是一朵巨大的花朵,單於逸指尖輕輕一壓箭羽,阻止無月的箭射出,指尖又順手勾住無月的下顎,使她扭向自己。


  “小心被我的結界反噬。”單於逸靠近無月的耳邊,柔聲道。


  無月感覺單於逸吐出的氣特別輕的碰到自己的耳朵,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朵蔓延到全身,指尖都有些顫動,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曼陀羅花的味道。


  “他兩?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琉璃看著兩人離得又近,表情還都一副享受的樣子,不由得發問。


  金澤不以為然看了看,“關係不好才奇怪呢。”說完自己還相當肯定的笑了笑。


  無月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手裏弓狠狠的敲向單於逸,“還不滾遠點!”


  “好,好,我滾遠點。”單於逸不在意的摸了摸被打亂的頭發,向旁邊走兩步,可是嘴裏還是掩飾不住笑意。


  無月盯著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你明明自己設了結界,幹嘛不告訴我,還讓我在那準備那麽久。”


  “這個啊,我就是覺得,那樣的你,很美。”單於逸目光執著的看著無月,眼波中流淌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我靠,你滾!我又不是畫,你覺得美就停在那。”無月聽了之後沒有一點感動,拿著弓箭梆梆梆的敲著他。


  “沒有啊,你並沒有停在那兒啊。”


  “還敢說,拿我當笑話看你還是頭一個。”


  “沒有啊,說你美又不是講笑話。”


  “我美還用你說。你給我過來。”


  單於逸笑嘻嘻的躲著,妖孽的臉上帶著一絲純潔的孩子氣。


  “我說你倆,咱能不能先幹正事。”金澤看不下去,嚴肅的打斷了忘我境界的兩人。


  “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到月亮還會有被惹怒的一天。”琉璃也在一邊感慨著。


  單於逸雙手舉過頭頂,“好好好,先休戰,看看那個道長再說,好吧?”


  “哼。”無月一聲冷哼,理都不理他,一下把弓扔給金澤。金澤連忙接住,疼惜的撫著弓箭,受苦了,我知道你受苦了。


  這時隻聽從黑色花瓣包圍的廟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很空靈,有一種直入心肺的感覺,“既是同道中人,又何必強出殺招。”


  “我看是不同路更不同道吧,先愚弄我們可是你。”單於逸兩指捏著一片黑色的花瓣,笑得好不妖冶。


  “確實,本想著問你那怪物是怎麽回事,卻被你擺了這麽一道,以為我們是軟柿子。”金澤一手撫弓,張狂的說著。


  “既然是一回事,那就好說了。”蒼老的聲音笑了笑。


  金澤一聽他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都是笑起來,“什麽就好說了,老頭你都被困了,生死可是掌握在我們手裏,你還笑。”


  “結界是你的。”無月冷冷的開口,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不錯,我怕那妖人出來傷人。”


  單於逸和無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眼波流轉,仿佛能讀懂對方眼中傳達的意思。


  “按時間來說,那個結界是你一瞬間建起來的,這樣的話你破我的結界不算是難事吧。”單於逸雙眼微眯,象征性的笑容依舊在臉上冷漠的綻放著。


  “我說了,既是為同一件事來,就是朋友,對朋友當然不必動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愉悅,似乎這不是一個古板的老頭。


  “你這麽老了,我們都可以叫你爺爺了,你要和我們做朋友?真是奇怪。”琉璃渾身不舒服的說,她一想到和白發蒼蒼的老頭的談論朋友之間的事,就感覺好奇怪。


  金澤寵溺的笑了笑琉璃,“忘年之交,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哈哈哈哈,忘年之交,不錯不錯。”蒼老的聲音的瀟灑的大笑,帶動他們的情緒都受到了感染。


  “即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用多說了。”單於逸手中的花瓣被捏的粉碎,化作黑色的粉末揚在空中。那包圍著寺廟的黑色花瓣漸漸褪去,周圍恢複正常。


  寺廟的正中央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精神矍鑠,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雖然老但是精氣十足,下巴還有長長的白胡子,腦後的白發挽成一個髻,一身白色的道袍穿在身上顯得仙風道骨。而且有一種天然的靈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貧道,在雲。”老者一甩手中的拂塵,淡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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