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你怎麽來了?
隻見這眼前的男人,臉上貼著成熟卻迷人的胡子,發型也換了,如果不是這一笑,根本沒認出來。
其他一個個都下去了,屋裏暫時隻剩下她和他。
“你怎麽來了?”
唐末驚喜望著他,本來還想問他要不要過來玩的,卻不想他竟然真的來了。
“本來伴郎裏有霆沛的,臨時讓給我了。”
華霆年揚起充滿魅力的胡須,勾唇一笑說著,“既然你這麽想來,又不能攪了慕彤的興致,當然隻有我來了。”
除了這個方法,還有別的好法子嗎?
唐末見他這樣說,連連點頭,伸手摸了把他性感的胡須,“這個方法好,有你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也不覺得尷尬了。”
“走吧,提前熟悉下婚禮的流程,等明年春天,咱們也把婚禮給辦了。”
華霆年說著聽到樓下禮炮聲了,一把將唐末抱了起,穩步往樓下走去。
兩人下樓後。
隻見,原本該走的車隊前,另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正站在路中央,阻擋著婚車的正常行駛。
“蕾兒!”
華蓓兒開車追了過來,卻見華蕾兒一步步朝著那婚車走去,潔白無瑕的婚紗長長拖在柏油路上。
婚車上,程澤深見華蕾兒居然來了,下意識皺緊了眉,看向了身旁的慕彤。
慕彤也看到了前麵走過來的華蕾兒,她原本以為華蕾兒想通了,卻不想,她還是來了。
程澤深見走不了,不得已下了車,冷著臉說著,“蕾兒,你到底有完沒完?往日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能不能別再胡攪蠻纏了?”
華蕾兒一步步走了過來,身上的婚紗固然美麗卻顯得有幾分淒美。
她望著程澤深,目光專深卻悲涼,“本來不想來的,真的,我已經買機票,想讓自己出去遊玩一段,忘掉你結婚的事。”
“但是,還是做不到啊……”
華蕾兒說著,眼眶微微發紅,卻倔強的不肯移開目光,望著他說著,“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你手捧著一束鮮花跪在我麵前,讓我嫁給你。”
“所以,今天我穿了這一身婚紗過來,想著,想著如果你改變心意了的話,我可以,可以毫不猶豫的跟你走!”
華蕾兒一滴淚滑落了下來,淚光閃爍的看向了車子上的慕彤,毫不掩飾那嫉妒和羨慕。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了。”
再看向對她充滿厭惡,甚至還有一點懼怕的程澤深,她便知道永遠不可能了,“現在回想起來,我或許知道自己輸哪兒了。”
說話間,華蕾兒走到了慕彤一側的車窗前,敲了敲車窗。
慕彤很大方的將車窗落下來,“華蕾兒,隻要他開口,我不介意現在就下來,把這個位子讓給你。”
華蕾兒彎下腰,輕輕貼在慕彤耳邊說著,“慕彤,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那晚,我沒有跟程澤深上床。”
“我故意說出來氣你的,本想著從你們中間撕開條口子,我就可以把自己塞進去了。”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男人,越是上趕著,他越是對你不理不睬,我輸就輸在了這上頭。”
華蕾兒自諷的說著,難道不是嗎,反倒是慕彤對他不冷不淡,不溫不火的,倒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論付出,她不知道是華蕾兒的多少倍。
可惜啊,感情這種事,從來就不是平等的。
卻就在此時,程澤深走了過來,拽過華蕾兒的胳膊將她拉到了一旁,“夠了蕾兒,念在我們從小長到大的份上,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別再給我不痛快了好嗎?”
她又在慕彤耳邊說什麽?
明明知道,今天是他大喜日子,卻非要在慕彤心裏紮根刺,讓他也不痛快嗎啊?
華蕾兒哭著哭著卻笑了,矛盾又複雜的看著他大笑著。
笑著笑著,卻又哭了。
“蕾兒?”
華蓓兒嚇著了,以為她這麽了,忙走了過去,“蕾兒你怎麽了,沒事吧?”
華蕾兒仰頭大笑著,笑的渾身顫抖著,回頭笑指著陳澤深,卻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笑,笑著,眼淚卻止不住的流著。
終於,華蓓兒拉著她離開了。
程澤深上了婚車,讓司機開車了。
“她,跟你說什麽了?”
程澤深問著慕彤,又說著,“我是害怕她的話傷找你,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往心裏去。”
慕彤緩緩看向了他,望著他眼中心虛的緊張,“澤深,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你愛過她嗎?”
“……”
程澤深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
卻見,慕彤諷刺一笑說著,“那她真是瞎了眼了,十多年的時間去愛一個人,到頭來,那個男人卻從沒愛過她。”
程澤深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她話裏的意思。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幡然醒悟。
如果當時再給他個機會,他會回答……愛過。
他跟華蕾兒認識這麽多年,要說一點感情沒有是假的。
如果他能誠實一點回答,那麽華蕾兒這一頁,才算是真正的翻篇了。
因為慕彤在乎的是他是否敢於麵對自己真實的情感,又或者在她麵前勇於坦白。
那一刻,她在乎的,根本不是他的過去。
“我怎麽覺得,華蕾兒好像隻是來送別的,並不是有意來攪局的?”
上了後麵的車子,唐末看了眼前麵已經出發的車隊,對身旁的華霆年說著。
雖然穿的衣服有點讓人誤會,但是從華蕾兒的神色來看,並沒有那種想搶親的勁頭兒。
反倒,有點怪可憐的。
“華信鴻做的孽,全報應到他女兒身上了。”
華霆年不痛不癢的說了句。
唐末收回了思緒,看向華霆年,不解問著,“霆年,你是不是對華家有什麽誤解啊,我覺得華家夫婦還算挺好的啊。”
卻見華霆年抬手戳了下她的額頭,說著,“我母親當年離開的真相,因為過去太久了,我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查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華信鴻絕對不是無辜的。”
“為什麽這樣說?”
唐末好奇問著,這件事跟他母親當年失蹤又有什麽直接關係嗎?
華雪晴是華家的獨生女,她失蹤了,他外公找一個能力可靠的人接管華家,不也是順理成章的嗎?
“我外公當時隻有我母親一個女兒,華信鴻隻是在我外公身邊幫忙處理家族事物,一個人外人而已,他是怎麽一步步讓我外公把家族企業交給他的?”
“我可不信,我外公會那麽大公無私,將一生的心血就這麽白白送給一個外人。”
華霆年說著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狹長鳳眸暗光微閃著,可惜,事情過去太久太久了,查起來頗費些事。
唐末順著他的思路一想,腦子中靈光一閃說著,“你說,會不會是當年華信鴻也喜歡你母親,但是你母親卻跟你父親相愛了,華信鴻覺得自己沒可能入贅你母親家了,所以因愛生恨就想法子把你母親趕了出去?”
“然後,然後你外公因為遲遲等不到你母親回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將家業交給了華信鴻。”
“如今你又意外的出現了,華信鴻為了彌補當年缺憾,又怕你跟他搶華家,所以才想盡辦法想把女兒嫁給你?來個兩全其美?”
說著,她看向了華霆年。
卻見華霆年嘴巴微張的看著她,見她說完,衝她豎了豎手指,“不錯末末,想象力夠豐富,這個推測也算成立。”
“是吧?”
唐末洋洋自得的說著。
很快,婚車到達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