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敢惦記她男人?
晚上。
嚴冬的街道,路人稀少,就連街邊的店鋪也早早關門了。
唐末搓了搓發冷的肩膀,下了公交車,仰頭看了看前麵的藍橙會所。
雖然逃跑的打算是早就有的。
但這次,她是沒打算這麽快逃出來的,原本還想著打聽出霍霆旭把她沙發藏哪兒的。
可臨時聽到華蓓兒的電話,竟然有敢惦記設計她的男人,這讓她怎麽還能坐得住?
等下了公交車,唐末又徒步走了一段,才到的藍橙商務會所。
沒法子啊,誰教霍霆旭將她身上搜的幹幹淨淨了,別說打車了,就連做公交的錢,都是她公交站,臨時跟一位好心大哥借的。
發現她自從來了北安城,一路苦逼的人設。
先是被逮進霍公館做了一段的女傭不說,還被人誣陷吊祠堂,好不容易建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還沒開張工廠就被燒了!
燒就燒了吧,又被人變相綁架了,大半夜的流落街頭,挨冷受凍。
想到這裏,唐末深吸了口氣,記得以前小學時老師經常跟他們說。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好吧,這世界上沒有哪條路是平坦的,不都是被人一步步踏出來的?
唐末給自己灌完雞湯,再次深吸了口氣,昂首挺胸走進了藍橙會所的大門。
來這種場合,要是沒點自信,一準被人哄走。
“你好女士,來找人嗎?”
一進門服務生就問著,他們這裏是會員製,所以凡是來的客人他們大部分都認識。
唐末看向了這服務生,淡淡揚了揚黛眉說著,“幫我查查,霍少總在哪個房間?”
“女士,請問您是?”
服務生一聽,她竟然來找霍少總,不由打量了打量她。
整個北安城現在誰不知道,霍霆年現在是霍氏集團的代理總裁,雖然隻是代理,但是目前來看,沒有任何一個霍氏孫子輩能比的過他的。
這正式接任霍氏集團,不過是遲與早的事。
“我是他秘書,公司有急事找他。”唐末將工作掏了出來給他看了看,本來想說自己是華霆年的未婚妻,可是自己這樣子,也沒人認的出來啊。
還好,她有霍氏集團的秘書證,還是霍霆旭給她的。
“哦,原來是霍少總的秘書,不好意思啊,霍少總在金A字包廂,直走左拐,門上有寫!”
一看她是霍少總的秘書,前台服務生立刻客客氣氣的說著,為她指著路,“要不要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唐末說了句,自己往裏麵走去。
等到金A字包廂的時候,剛想過去,卻聽到裏頭傳來了幾聲喧鬧。
“陳助理,剛他們打電話來說,好像有唐小姐的消息了!”
躲在牆後的唐末,一聽他們這樣說,頓時驚了驚,她這麽暴露了嗎?
這剛一出來就有消息了?這麽神嗎?
可當想到自己這張臉時,又覺得不應該啊。
“真的?唐小姐在哪兒?”
陳陽一聽,立刻緊張問著。
“槐安路,好像好像在一個地下室裏,之前一直沒搜到,您看要不要去通知下少總?”隨行的保鏢問著。
陳陽想了想,看了看裏麵正在和董事們談事的霆哥,說著,“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一趟吧。”
雖然唐小姐很重要,但是這兩位董事是霆哥爭取了很長時間爭取來的,如果現在臨時走人,怕是不太好。
再說了,這兩天像這樣的消息不少,基本都是假的,貿然通知霆哥也不妥。
還是他去看看吧。
等陳陽一離開。
從角落裏出來的華蕾兒,跟服務員打了個手勢,服務員立刻點了下頭,端著酒走了進去。
躲在後麵的唐末,眯著杏眸看著鬼鬼祟祟的華蕾兒。
靜觀其變。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
華霆年從包房裏出來,不過是被兩位董事駕著出來的,還邊笑邊打趣說著,“嗬嗬,老魏啊,沒想到他酒量這麽差!”
“哎,情理之中,聽說他身體以前一直不好,估計很少喝酒唄,這不,才沒幾杯就被咱倆灌醉了。”
正當保鏢想要從兩位董事手裏接過華霆年時,華蓓兒出場了。
她看似無意的從這裏路過,在看到華霆年後,微驚了下,“霆年哥?”
“華小姐?你怎麽也在?”其中姓魏的董事認識華蓓兒,畢竟華蓓兒是四小世家的千金,名聲也不小。
“原來是魏叔叔。”華蓓兒說著主動過去攙扶住了華霆年,“霆年哥?霆年哥你這是怎麽了?”
“哦,跟我們喝了點酒,誰知道他酒量這麽差?早知道,我跟老賀就不讓他喝了!”魏董事看了眼老賀,笑嗬嗬的搖了搖頭。
“是嗎,霆年哥身體一向不好,醫生說不能喝太多酒的。要不這樣,把他交給我吧,我扶他去喝點醒酒藥,等他好點了再讓他回去。”
華蓓兒說著,抬手幫他拭了拭額頭沁出的汗珠,也不知道蕾兒這丫頭下了多重的藥,怎麽他看起來好像很熱的樣子?
魏董事和老賀相對望了眼,點了點頭,“這倒也可以啊,你們說起來還是一家人呢,那,就麻煩華小姐照顧他了。”
華蓓兒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兩位離開,華蓓兒扶著華霆年往樓上去了。
等她一離開。
隨後,唐末從牆後走了出來。
華蓓兒扶著華霆年進了早就開好的房間,心騰騰直跳著,幫他把外套脫了下來,剛想著去捏把毛巾給他擦擦汗。
卻見。
華霆年似清醒了過來,正眯沉著鳳眸看著她,沙啞的說著。
“怎麽是你?”
華蓓兒嚇的差點將毛巾摔地上,回過神來,有些緊張的說著,“剛巧碰上你了,誰知道你喝多了,就想著照顧你一會兒。”
華霆年緩緩閉上了雙眼,煩熱的扯開了領口,“出去。”
“霆年哥,你現在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幫你擦擦臉……”華蓓兒強忍著內心的波瀾,走近了他。
藥性已經起了,看他滿頭的汗和已經浸濕的襯衫就能看出來。
他應該,很難受吧?
華霆年拽過了她手裏的毛巾,薄唇略顯幹燥的冷哼了聲。
“藥是你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