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留有後手!
被華霆年這一掃。
華信鴻頓時垂下了腦袋,沈芝也移開了視線。
華蓓兒忍不住驚訝的抬頭,看向了華霆年,不可能不驚訝,因為她知道,如果華霆年早留有後手,那意味著什麽。
華蕾兒臉色立馬漲的通紅,這,這男人就是華霆年?!
“哼,霆年啊,這到底怎麽回事?這裏是北安城,這裏更是霍家,怎麽這東西現在這裏的?”
第一排坐著的唐正元拿出去老丈人的威嚴,看向華霆年嚴肅的說著。
他女兒還沒嫁過來呢,就被擺這一道?!
“嶽父放心,等訂婚宴結束,我一定好好細查。末末不僅是您的寶貝女兒,更是我要和嗬護一生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詆毀她。”
華霆年舔唇一笑說著,將紅著臉龐的唐末按進了懷裏。
還是他家末末聰明,這樣一來,華家自導自演了這一出,如今敗露,以後華蓓兒還有什麽臉麵,借著跟唐末拉關係當掩護接近他?
而且,一箭雙雕。
末末在外頭不是傳他男性能力不足嗎,這視頻下來,還有誰會背地裏私傳他不舉?
被他按進懷裏的唐末,掐了把他的腰,低如蚊蠅的聲音說著,“華霆年,你可真夠卑鄙無恥的。”
居然還留了這麽一手,行,夠黑。
如果她不嫁給他,他這輩子也不會拿出來是吧?
“過獎了。”
華霆年小聲回了她句,摟著她往主席位走去。
另一側。
華蓓兒看著開始挨桌敬酒的兩人,不動聲色的從座位上離開了。
唐末陪著華霆年一桌桌挨著敬,好不容易等到了宋妙妙和慕彤那桌,卻話都沒來得及說上兩句,又被拉著往下一桌去認人了。
這場訂婚宴下來,唐末雖然是沒喝多少,畢竟她是女人,沒人灌她,但是華霆年卻喝了不少。
等到最後,人都散場散的差不多了。
隻剩下霍家自家人了。
唐正元和飛秋姐也先下去休息了。
霍家的規矩,不管再忙的宴會,他們家人都會留到最後,然後挨個跟老爺子說一聲,才能離開。
但不知道為何,唐末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二嬸,不知道前幾天我托人去問你的事兒,想的怎麽樣了?”
喝了不少酒的華霆年,身姿微斜的坐在椅子上,似是剛想起來,狹長的鳳眸半眯著看向了程美嫻。
唐末在一旁坐著,手裏正從果盤裏了顆紅提準備吃,聞言,動作緩了緩。
霍霆沛一聽,耳朵立馬豎起來。
二爺霍振平,略顯平庸的五官也皺了下眉,看了看妻子程美嫻,不發一言的低頭轉動著手上的腕表。
“二嬸,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我派去的人沒說清楚?沒關係,我可以再說一遍。”華霆年狹長幽深的鳳眸冷光閃動著,“我母親生前曾經留下一個盒子,是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埋下的。”
“那個時候鑰匙有三把,因為當年她離開的倉促,她的那把鑰匙弄丟了,另外兩把……”
華霆年說著,看了眼另一邊恍若未聞,隻顧著喝茶的大夫人長孫靜雅。
“好像留在霍家了,所以我想問問,大夫人和二嬸,你們誰可見過那剩下的兩把鑰匙?”
華霆年這話剛說完,長孫靜雅啪嗒一聲將杯蓋蓋上,“霆年,這都是幾十年的陳年舊事了,就算是當初留著,這會兒也早就找不見了。”
“再說了,你要是真想打開,又何必非要拿鑰匙開,砸開看看不就行了?”
華霆年打了個響指,邪魅笑了聲說著,“大夫人這話說的對啊,我光顧著想因為是母親的遺物,不想擅自毀掉,不過您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高晟,去把盒子拿過來!”
卻不料,一旁沒吭聲的程美嫻,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看了眼長孫靜雅,兩人交換了下眼神,又各自移開了。
很快。
高晟將盒子拿來了。
“打開!”
華霆年英俊的臉上浮著醉意,卻也帶著三分寒氣說著。
高晟直接拿來了錘子將鎖敲了開,卻剛要打開時,隻聽‘嘭’的一聲,程美嫻身旁擱著的一杯香檳,不知怎的被她撞翻在了地上。
不過,卻沒影響高晟開鎖的進度。
緊接著盒子打開了。
高晟將打開的盒子交給了華霆年。
華霆年坐直了身體,麵色肅靜的雙手接過盒子,輕輕吹了吹盒子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存在裏麵的一本相冊。
三十年前的相冊,縱然那時候像素還很差,但卻依舊拍的很清晰。
“二嬸……要不要看看?”
華霆年鳳眸一抬,看向了早已臉色煞白的程美嫻。
程美嫻一顫,有些回避的躲開了視線,“不,不了,沒什麽好看的,都,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可是過去也是我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是我們想忘,就能忘的。”華霆年說著將相冊合了上,拿出了壓在最底下折疊的一塊布。
打開後,發現這是一幅油畫。
“嗯,這畫畫的不錯,高晟啊,回頭去裱好了,擺在客廳裏。”
華霆年說著,將展開的油畫小心翼翼的交給了高晟。
“好嘞。”
高晟應著,剛要接過,卻一時手滑,一不小心將油畫掉落在了地上。
隻見那油畫上鮮明如新的女子嫣然的笑著,一雙丹鳳眼美似古畫裏走出來的人兒般,手裏還捧著一束顏色鮮紅如血的野花。
“啊!啊……不要,不要!”
程美嫻控製不住的看了眼地上的油畫,卻就在這一刻,騰的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的往後退,還止不住的尖叫著!
“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程美嫻嚇的大喊,雙腿止不住的打著顫,怎奈這大廳空曠無處可躲,她隻能躲到霍振平的身後。
二爺霍振平臉色也極其難看,卻硬是忍著沒說話。
“二嬸這是怎麽了,這麽緊張做什麽?”
華霆年跟高晟使了個眼色,高晟立刻彎腰將油畫撿了起來,順便抖了抖上麵的灰塵,忙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剛手沒拿穩,我這就拿去裱好了,放在咱主宅的客廳裏。”
高晟說著將油畫卷了,順便也將盒子及相冊拿了下去。
倒是霍霆沛先忍不住了,問著程美嫻,“媽,您怎麽了,沒事吧?”
程美嫻似嚇的傻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刻意不去想死去的華雪晴,但有些事,越是刻意越是在意。
就在剛剛看到她畫像的那一刻,她的那根一直緊繃的弦,突然就斷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
程美嫻目露驚恐的看向了長孫靜雅,下意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