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我隻聽我老婆的
華霆年見她話鋒一轉,又想起了這事兒,不自然的咳了聲,“我突然想起,高晟找我還有事兒,我得先走了!”
說著,他就要站起,卻被唐末拉住了胳膊,“華霆年,你給我坐下。”
華霆年被她拉拽了下來,狹長的鳳眸裏閃過心虛,“隻是半根,還沒抽進肚子裏呢。”
“確定?你隻是抽過這半根兒?”
唐末說著鬆開了他,就要起身去搜,卻被華霆年反手一拉抱了她個滿懷,苦笑說著,“我錯了,末末。”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所以他還是認錯算了。
聽著華霆年這麽幹脆直接,唐末把他的臉掰正,讓他看著自己。
“華霆年,你必須要認識到抽煙帶來的嚴重性,如果是你以前健康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你外強中虛,本來恢複的就慢,再加上這抽煙傷肺傷脾胃,對你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你知道嗎?”
“這樣,你要是被我逮到一回,不光現在,等你以後身體恢複了,也要行戒煙令!”
華霆年望著她正兒八經訓自己的模樣,倏爾捏了捏她的腰,笑道,“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跟我過了二十年的樣子。”
“要不這樣,幹脆我們把結婚證領了,以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管我了。”
唐末一聽,抬眉反問,“你的意思是,現在我還管不著你,是嗎?”
華霆年隻笑,回答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下,才姍姍說著:“我華霆年這輩子,隻聽我老婆一個人的話。”
唐末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
他這話回的妙,既讓她沒法反駁,卻又留有餘地。
她現在還沒嫁給他,當然還不能算他老婆,就算他不聽,他也沒錯。
說不過他,唐末氣的瞪了他眼,剛打算起身,卻聽外頭高晟又進來了。
“霆哥你在嗎?華信鴻華先生來了,說想見見你!”
高晟走了進來,視線在屋子裏巡了一圈,最後看到了在沙發後麵正要半起身的唐末,“唐小姐,霆哥呢?”
半彎著腰的唐末,看了眼沙發後就要起身的華霆年,一手摁住了他的頭,衝高晟說著,“華信鴻?他來做什麽,就他一個人嗎?”
“哦,不是,他夫人沈芝也來了!”
高晟說著又在屋子裏看了看,這霆哥剛剛還在的,這會兒上哪兒去了?
“他去洗手間了,待會兒出來我告訴他。”唐末低頭看了眼下麵,順勢抱著她腿的華霆年。
“這樣啊,那好,我先出去了!”高晟恍然說著,點了點頭,先出去了。
等高晟一離開,唐末將把臉貼在她腿上的華霆年推了開,“給你送老婆的人來了,還不快出去看看?”
如果沒猜錯,華信鴻來,沒有第二件事兒。
除了想把女兒嫁給華霆年,還能有別的事兒嗎?
華霆年拉過了她推搡的手,將她拉進了懷裏,邪笑了聲,“我的嶽父豈是誰都能當的。你說是吧,末末?”
唐末看了他眼,沒說話。
過了會兒。
等華霆年出來後,華信鴻夫婦已經在等了。
見他終於來了,沈芝最先站了起來,“霆年啊,你來了?”
“嗯,表舅,表舅媽找我有事?”
華霆年走了過去,恣意散漫的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特地過來的華信鴻和沈芝。
“是這樣,霆年,這幾天聽說你在這兒住著呢,我跟你表舅一直想著過來看看你的。”沈芝看了眼華信鴻,微笑說著。
“是啊,這裏離華家也不算多遠,你有空也回家看看,蓓兒這孩子最近一直在學廚藝,你有空也回去嚐嚐!”
華信鴻也開口說著,夫妻二人對望了眼,沈芝先開口了。
“霆年啊,這雪晴現在不在了,身為你唯一的親人和長輩,我覺得我們有義務跟你談談。”沈芝說著,語重心長的歎了聲,“我聽蓓兒說,你打算跟小唐訂婚了,是嗎?”
華霆年斜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裏藥盒,輕嗯了聲。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華信鴻見他這麽說,整了整坐姿,說著,“霆年,你是犯糊塗了嗎?”
“這,這小唐不過是一個傭人,好,就算撇開她是傭人的身份不說,那也不過是一個小開發商家的女兒,就算十個她也配不上你啊?”
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家蓓兒哪點比不上那個唐末?
華霆年眉眼一抬,掃向了華信鴻。
華信鴻立刻噤聲,低咳了聲,又說著,“咳咳,我的意思是,你母親不在了,我跟你舅媽身為你的長輩,應該為你的婚事把把關的。”
“你還是太年輕,這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兒,不能光憑一時的激情做決定的!”
華霆年將手裏的藥盒把玩的轉個不停,淡淡一笑說著,“表舅怎麽知道,我是一時激情做的決定呢?”
“霆年,你聽舅媽跟你說,你現在這年紀也還不算大,結婚的事兒先不著急。你要是喜歡小唐,倒也可以先處著,但是結婚這種大事兒,還是要慢慢來的好。”
沈芝偷瞥了眼華信鴻,示意他不要太激進。
華信鴻聽著夫人的話,欲言又止著,壓下來嘴邊兒的話。
卻聽,華霆年鳳眸微抬,說著,“今天你們來的正好,本來還想著過兩天的,但是既然你們來了,就留下一塊吃個飯吧。”
“正好,我正式帶末末見見你們。”
一聽華霆年這麽說,原本壓下話的華信鴻頓時急眼了,看了眼夫人沈芝,剛想開口,卻被沈芝給暗暗掐了一把。
中午的時候。
唐末有點意外,華霆年會在這麽正式的情況下,這麽正兒八經的介紹她。
因為整個午飯下來,華家夫婦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看上去吃的是飯,但卻跟吃黃連似的。
一頓飯下來也沒吃上三口。
隻是臨走前。
沈芝再三囑托華霆年,沒事多回家裏看看,說就算不顧念他們,也好歹念在那兒曾經是他母親的家。
今夜,格外漫長。
屋漏偏逢連夜雨,後半夜的時候,雨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漸漸的,雨勢越來越大。
此刻。
渠山。
霍霆沛如熱鍋上的螞蟻,傘也顧不得打了,在山腳處來回踱步,腳上昂貴的手工皮鞋踩的泥濘不堪,卻猶不自覺。
“三少,現在怎麽辦?”
陳陽撐了把傘走了過來,替霍霆沛遮住了頭上飄灑的雨點,一臉凝重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