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別玩我好嗎?
華霆年從身上掏出了白色煙盒,拿出了火機,剛想點上卻又沒了動作,“唐小姐很聰明,沒必要,問的這麽清楚吧。”
“所以……答案是肯定了?”
唐末強扯起絲笑說著,隻是尾音微顫了下。
華霆年把玩著手裏的火機,視線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前方這莊園裏的一處景致。
“嗬,本來我還念你曾經救過我,但是現在看來,我可以徹底釋懷了。”
唐末從他身旁的座位起來,下了球車。
“華先生!再告訴你一句,其實那天我藏的攝像頭不光那一處,你拿走的,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因為當時,她不確定一個到底可不可以拍全,所以在不同方位,還藏了一個。
唐末背對他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滑下,“我之所以去老家找你,隻是想給自己一個見你的理由。”
這人心哪,就是這樣。
明明告訴自己可以死心了,卻還是存著那麽一點螢火之光的希望,希望……希望可以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但一次次頭撞南牆,用血淚的教訓告訴自己,事實就是如此!
如此的殘酷,和現實。
唐末不再猶豫,抬步往球場的出口方向走去。
“慢著。”
華霆年也從球車上下來,大步走過,擋在了她麵前,以往邪肆的英俊臉上難得浮上抹正色。
“開個條件吧,怎樣才能把你手裏的證據給我?”
這份證據不能見光。
起碼,不是現在。
唐末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華先生,你這是在求我嗎?我是不是眼花了吧?”
一向把她耍弄於鼓掌之中的華霆年,居然也有求她的一日?
華霆年望著眼中盡是諷刺的她,眉梢微揚,“我可以想辦法讓唐正凱暫時不問你們退股,但你要答應我,這份證據不能曝光。”
唐末聳了聳肩,眼中玩意濃濃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怕唐正凱?”
“不,你錯了,我怕的從來就不是他!”
是他。
“那唐小姐,想怎樣?”
華霆年墨眉微蹙了下,望著她。
唐末聽著他的一再妥協,笑了,笑的眼中淚花冒出,才看向他,“陪我啊,陪我睡一晚,我就答應你一天不放證據。”
這還是他的原話,現在還給他。
“好。”
華霆年似根本不在意,幹脆的應著,“我答應你,你也不要食言。”
“等,等等……”
唐末伸手製止著,抹掉了眼角笑出的眼淚,“華霆年,我說過我不喜歡拿感情做交易,所以,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答應。”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輸在哪兒。
華霆年做事一向夠狠,這點犧牲,對他壓根不算什麽,甚至撓癢癢的都算不上。
而她呢,傻傻的相信他,還請他去看戲!
結果,自己倒成了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不,你會答應的。”
華霆年篤定的說著,“既然你不喜歡交易,那就不談交易。”
說著走至了她麵前,華霆年握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對視他的雙眼,“唐末,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你越恨,代表你越放不下。”
唐末別開眼,不想看他,不想被他看穿。
華霆年依舊望著她,繼續說著,“你一直說我狠,說我無情,但這不過是立場不同。立場之外,我有真的傷害過你,有傷害過你的家人嗎?”
“我知道你的底線,所以我從未真正的去觸碰過。”
“你知道……為什麽嗎?”
唐末望了眼麵前的他,腳步晃了晃,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聽,這個男人的話,已經不能信!
不要說!
不要說!
華霆年,我求你不要說出口……
“我承認自己利用過你,承認自己拒絕過你。但我唯獨不想承認,你已經走進了我的心……”
聽著他的話,唐末身子狠的一晃。
一瞬間,天崩地裂,地覆天翻!
“我求你別說了好嗎?”
“華霆年,我求你了好嗎?你之前說的沒錯,我玩不起!所以求你別玩我好嗎!”
唐末眼淚模糊了眼,狼狽的轉開了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樣。
是,她鬥不過,永遠鬥不過他。
隻情一字,她就已經輸了!
華霆年倏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他胸口,聲音低而沉,蠱惑如毒藥,“唐末,我這裏,隻為你加快過。”
“我的嘴可以騙人,但是我的心騙不了!”
唐末似燙手般,甩開了他覆在她手上的手,吸了口氣,涼笑了聲,“好,我答應你就是。證據我先不放,你用不著逼自己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
“不過華先生。論這感情戲,你演技實在拙劣,以後還是跟你的小妹妹再好好練練吧!”
說完。
唐末頭也不回的離去。
站在原地的華霆年,望著離去的她,良久才折回視線,點上了手裏的煙。
——
回去的路上。
唐末隻覺得腦子一直嗡嗡的,無法思考。
華霆年,你夠狠,這樣幾句話就讓我丟盔卸甲……
車子停在了唐氏地產門口,她卻還是坐在車子上發呆。
司機喊了唐末好幾聲,她都充耳不聞。
最後推了她下,她才回過神來。
“唐小姐,您沒事兒吧?”
司機見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切的問著。
唐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虛笑著,“沒事,剛才想事想的入神了。”
剛回唐氏地產。
就接到了裴寒的電話。
“末末,明晚上有空嗎?聽說你這幾天忙的很,要不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裴寒自從回來後,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從未間斷。
唐末揉了揉腦袋,跟華霆年說裴寒是她男朋友,當然是騙他的,她現在哪有心情去接受別的男人求愛?
本能想拒了,但想到今天的事後,猶豫了下。
“嗯,麻煩學長了。”
她的確需要換個心情,需要冷靜下,不能總是被華霆年左右。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早點去公司接你。”
電話裏,裴寒口吻欣悅的說著。
掛了電話,唐末長舒了口氣。
閉上眼,將自己蜷縮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