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皇袍加身
隨後緊閉的朝堂大門被推開,幾個太監攙扶著一位婦人走了進來,言諾見那婦人硊拜在地:“母妃!兒臣讓母妃耽心了!”
那婦人上前輕輕撫摸上言諾的臉龐,眼角的淚水不由的滴落下來:“皇兒!平安回來就好!”
隨後一指剛才滿朝的文武同,厲聲道:“方才是哪個逆臣賊子說我皇兒是冒名頂替的?”
滿朝文武一時默不做聲。
明王殿下上前施了一禮:“您可是紫月娘娘?”
那婦人點了點頭:“正是哀家!不過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哀家便被鄭娘娘打入冷宮了!”
“臣弟見過紫月貴妃!”明王殿下行了個大禮,百官見狀也硊拜在地。
“明王殿下起來罷!”
紫月貴妃說道,隨後麵色一寒指向坐在上邊的鄭太後:“我皇兒可是鄭風與你串通,險些被害死在苷元道觀的?先帝陛下可是國舅鄭風派人下藥毒殺的?如今的皇位可是你鄭家的孽障所篡?”
紫月貴妃一連發問,驚的鄭太後無言以對,麵色慌張有此手足無措,最後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當初本宮就該將你送與先皇殉葬,不應一念之仁將你留下!”
隨後一指朝堂內的侍衛叫道:“來人啊!還不把這對母子拿下去斬了!”
言諾輕笑子一聲:“鄭貴妃!你就不怕那些冤死在您手下的怨魂再來找你麽?”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又起,那些慘死於鄭太後手中的冤魂們,又出現在朝堂之上。
“啊!”
一聲尖叫,鄭太後昏厥了過去,身邊的太監欲想上前扶住,又心有猶豫的看向明王。
“皇叔可命人將那幾個太醫押來審問一番,便知那些鬼魂所說的是真是假!至於當年知道換嬰之事的宮人,全部被鄭妃滅了口,你可拘押鄭家之人審問便知實情!”
言諾向明王微笑著說道,爾後頓了一頓:“朝堂之上的鄭氏一族連同鄭氏的黨羽一幹人等全部拘押於此,家人府宅全部查抄便是!”
“爾敢!”
鄭氏一族黨羽一幹人等聽聞此言,不禁大喝起來。
“有何不敢!”言諾怒聲道,一指鄭氏一眾人等:“你鄭氏一族謀害先皇、篡奪皇位,敗壞朝綱人人得爾誅之!”
而殿內的禦林軍與侍衛見此異變,茫然不知聽命於誰。
明王見狀麵色一正:“但凡不聽太子殿下號令之人,與鄭氏一族逆賊同罪論處!”
聽聞明王此言,當下宮中待衛將鄭氏一族人等捆綁起來,囚禁於天牢之中。
見過言諾招喚陰魂的本事,明王心中也有一絲驚嚇:“臣這就命禦林軍將鄭氏一族舉族拿下!”
“皇叔!不可!”
聞言,言諾擺了擺手爾後一笑:“這查少鄭家的隻能由皇叔的黑湮軍才能勝任!”
明王不由一驚:“太子殿下也知道黑湮軍?”
“皇叔!當年我被立為太子之時,父皇便說與我聽過,皇家的真正禁軍黑湮軍,掌控在皇叔手中!”言諾的臉上風清雲淡。
明王一臉驚訝之色,黑湮軍的存在隻有本朝皇帝與繼承人才知道,當下道:“本王這就命黑湮軍去查抄鄭氏一族!”
隨後明王從手中拿出一隻虎符交於身邊的隨從,耳語了幾句,那隨從退下了去。
朝堂上,鄭氏一黨已盡被打入天牢之中,剩餘的一些主和派也龜縮在一邊不再出聲。
明王請言諾坐在皇位之上,言諾卻也再未推辭。
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須明五硊拜在地:“太子殿下!現在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太子殿下繼承大統!”
“請太子殿下繼承大統!”殿內文武百官硊拜在地劉聲呼道。
“皇兒!你意下如何?”坐於一邊的紫月貴妃慈愛的看著言諾。
言諾笑了一笑,爾後麵色凝重道:“皇叔!現在月支大軍距京城不過幾日的路程,你我叔侄二人還要與朝中大臣商議退敵之策!此事容後再議!”
言諾心中對人間富貴已看的極淡,百年之後難免化墓中枯骨,不如追求長生大道,遨遊三界逍遙成仙。
明王麵色有些凝重,歎息了一聲:“月支大軍並不可怕,據從邊西逃回來的將士所言,隻是那月支大軍中有幾位異人,轉眼之間就將西征的主帥副帥誅殺去,以致於西征大軍全軍覆沒!”
“異人?”言諾驚詫道:“莫非也是修行之人?”
“具體之情本王也不知曉!現在各路勤王之師已趕至京城附近,到時我大京軍隊在人數上已占優勢,月支軍隊遠來疲憊,我師以逸待勞,定能將月支軍隊一舉擊潰!區區幾個異人在千軍萬馬之中又有何做為?”
看著滿朝文武,言諾笑了笑:“我對軍政之事一竅不通,還是皇叔與各位將軍們拿定主意罷!”
一日之內,鄭氏一族盡皆查抄,家眷下人被押入大理寺中審問,享盡了榮華富貴的鄭家族人,如何受的了大理寺一班酷吏的審問。
刑訊逼問之後,鄭家女眷終於將當年掉換嬰兒之事供了出來,所述情節與那宮內陰魂小紅所述並無二致。
宮中的幾位太醫開始時還百般抵賴,在太監老鬼的指證之下,對鄭風如何買通一幹太醫人等,毒害誠帝之事終於供認不諱。
案情終於水落石出,大白於天。
宮殿內雲頂檀木為梁,水晶玉壁為燈,珍珠為簾幕,煞是壯觀,明王一班文武眾臣躬身立於朝堂之下。
言諾走上朝堂,隻見明王站起身來,從侍立在一邊的太監那裏拿出一身皇袍,披在言諾的身上,當下硊拜在地口稱萬歲,文武百安也一同硊拜,山呼萬歲!
一時間言諾目瞪口呆。
坐於龍椅之上,一襲帝王裝束的言諾,更顯的恍若天人,頗具帝王之氣。
皇袍加身的言諾輕笑婉拒:“皇叔!我誌不在此,早就將俗世看破,一心追求仙道,等過這幾日,化解開我大京國的危機,我就要離開大京朝,遠去修行,皇叔乃朝之棟梁,我離開之後皇叔可繼位大統,隻要幫我照顧好母妃便可!”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明王硊於地上,高聲阻攔。
言諾揮了揮手:“我意已決!皇叔與眾位大人休要再提此事!”
朝中大臣見此,俱不再開口。
“皇叔!,各地進京勤王的兵馬可曾到齊?那月支軍隊距帝都還有多遠?”此時言諾居於廟堂之上,一副皇者風範。
“回皇上!”明王從百官中出列。
“月支軍隊三日後將抵達京城之外,各路的勤王兵馬均已到齊!隻是月支軍隊將囚禁偽帝與鄭風的囚車置於軍前開路!以致我軍有些投鼠忌器!”
言諾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現在此二人已經不是能夠威脅大京朝的籌碼了!命各路勤王兵馬待月支軍隊在京城外安營之後,斷其後路,圍而殲之!具體如何布置安排,皇叔全權處理!”。
“吾皇聖明!”百官齊呼。
幾日後,那月支大軍抵達帝都之外,安營紮寨之後,休息一夜。
第二日,月支大軍擊鼓出戰,列隊立於沙聲之上,隨後將兩輛分別囚禁著偽帝與鄭風二人的囚車拉至陣前,城牆之上能看清模樣的地方。
月支軍隊中一位麵若重棗的大將拍馬走出陣列,橫刀立於陣前麵容上得意至極,指著城牆之上大喝道:“京國守城官兵臣子們聽著,這囚車之中的二人就是京國的國君與丞相,爾等還不早早開開城門投降!”
城牆之上,言諾與明王看著囚車中的二人,相視一眼,麵容上露出一抹苦笑。
明王見狀高聲道:“我大京皇朝隻有戰死的國君,沒有投降的皇帝!”
說罷,一揮手中的令旗,城門大開,一隊驃騎從城內殺出城外。
“皇叔!救我一救!”囚車中的偽帝哭叫道。
明王看了一眼囚車中的二人:“鄭風!你二人可認得城上在我身邊之人?”
囚車之中的鄭風與偽帝,抬頭向城牆之上看去,隻見城牆之上有一氣度不凡,帝王裝束的的少年站在那裏,身形外貌隱約間與先帝有幾分相似,心中不由的一驚。
“鄭風!沒想到罷!我還活著?”
言諾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了下來,雖然聲音不高,兩軍陣前所有將士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囚車之中的偽帝,看清城牆上之人後停止了哭泣,不由的叫了起來:“你是何人?”
言諾不由的一聲冷笑:“我是何人?你們這對亂臣賊子也配問我是何人!”
隨後一指囚車之上的鄭風:“朕是當年在苷元山上險些被鄭風暗害的太子殿下!至於你是何人,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鄭風!你與鄭風是什麽關係,我想他會給你一個明白的回複!”
明王隨後高聲怒道:“鄭風!你個亂臣賊子!你所犯下滔天的罪行,滿朝文武皆知,先是你買凶於苷元山中暗害太子殿下,後買通禦醫毒殺先帝!罪不可恕,人人得爾誅之,至於囚車中的偽帝與你的關係,還是你與他講個清楚!”
聽聞二人之言,鄭風如聞霹靂麵如土色一般,口中低聲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來人啊!擂鼓助威!”明王的一揮手中的令旗:“大京皇朝的三軍兒郎們!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隨後城外早已列好隊形的梁國鐵騎,如洪流一般衝向月支軍營。
“嘿嘿!京國的這些凡人軍隊,還真是不開竅!”一道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卻響徹沙場,聲音雖不算響亮,卻同在耳邊響起一般,以至於將兩軍將士的喊殺之聲與戰鼓之聲盡皆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