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築基修士的追殺2
玄衣上人如何躲的過這接連打來的三張中階中品落雷符,縱是修為深厚卻也無計可施。
一連三道電光之後,雷鳴震耳,塵土飛揚,三道落雷符中的一道正擊在玄衣上人的身上,中階符籙的威力當真是非同小可,豈是言諾之前的幾張低階符籙可比。
待漫天的塵土散去,隻見玄衣上人麵色如紙,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身上的玄色衣袍破爛不堪。衣袍之中還滲出了點點血漬。
“小子!將本老祖逼到這般田地,抓住你本老祖非要將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抽魂煉魄,銼骨揚灰······”
玄衣上人陰戾的怒罵聲在樹林裏回蕩,臉上流露出無比的怨毒之色,驀然間卻找不到言諾的身影,咬牙切齒的站立在那裏。
在接連打出三道符籙的同時時,言諾已經將隱靈符貼在自己的身前,雖然是最後一張,不免肉痛不已,卻顧不得上許多,此時能保住小命才最要緊!
隱上身形後隱在暗中觀察玄衣上人,卻心中暗叫可惜,三道落雷符雖然給玄衣老兒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卻遠沒達到給其重傷的目的,言諾搖了搖頭向遠處逃去。
這玄衣上人放出神識,卻尋不到言諾的蹤跡,雖心中惱怒異常,無奈身上負傷,也隻能怒罵幾聲了事,當正服下些療傷的丹藥,找個地方打坐療傷。
與低階修士鬥法,玄衣上人何時如此窩囊過,心中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一時之間又找不到言諾的蹤跡,卻也沒有絲毫辦法,何況身上受傷隻好回洞府之中養傷。
卻說言諾一路喬裝打扮向宗門的方向趕去,心中也忐忑不安,生怕那玄衣上人追趕上來,截殺自己。
卻說那玄衣上人越想想窩火,尋了處洞府,靜養兩日之後便去尋找言諾的蹤跡了。
好在身上有一些符籙可以收斂自己的靈力氣息,言諾一路上也是極為小心謹慎,幾次感覺到玄衣上人的神識從身邊掃過,由於斂收了氣息,那玄衣老兒卻也沒有發現自己。
玄衣上人看了一下地圖,距羽霄宗一千餘裏的怒水河渡口是通往羽霄宗的必經之路,這怒水河寬逾千丈水流湍急,煉氣期弟子想禦風訣渡河,無異於異想天開,盤算了一番,打算就在這怒水河渡口處守株待兔,等待言諾自投羅網。
幾日之後,言諾來到怒水河畔,雖喬裝打扮卻還是心中忐忑,心想隻要安全的渡過這怒水河,到了對岸就算安全了,對岸就是羽霄宗的地界,想來那玄衣上人縱是膽大包天,也不敢在羽霄宗的地界上撒野。
玄衣上人已在這怒水河畔守候了兩日有餘,卻始終不見言諾出現,心中惱怒不已,但凡渡河的船隻都要用神識掃視了一遍。
混在渡河的人群之中,坐在渡船之上言諾感受到了那玄衣上人的神識在船上一掃而過,不由的心中一緊,好在玄衣上人沒有發現出來什麽,這才鬆了口氣。
待到河對岸付了船家渡河的船錢,那船家看著言諾拿出的銀子卻找不開,言諾隻是揮了揮手:“不用找了!”
修真之人耳聰目明,有過目不忘之能,那玄衣上人在半空之中卻聽出了言諾的聲音,不由精神一振,禦起靈器向言諾追來。
聞得天空中的破空之聲,言諾向空中看去,那玄衣上人禦著靈器向自己飛來。
言諾忙禦起清風向羽霄宗方向逃去,同時雙手伸入懷中各拿出幾張符籙。
築基修士的遁術豈是一個煉氣期弟子所能相比的,幾息之間與言諾相距不過十餘丈,玄衣上人輕施法術,半空中的靈氣化成一隻巨手向言諾抓來,獰笑道:“小子!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言諾轉身揮手揮手打出一把符籙,那玄衣上人心中一驚慌忙閃了開來,此子符籙的苦頭他是吃了不少,半空之中的靈氣所化的巨手,也因玄衣上人的躲閃失去控製消散開來。
玄衣上人內個騰挪,攔在言諾麵前:“小子!雖然此地是你羽霄宗的地界,但距你羽霄宗還有千餘裏的路程,你就死了會有人來救你的這條心罷!”
說罷給自己加了一個靈力護盾,手中輕掐指訣,空中靈氣化成一隻火鳥直奔易言諾而來。
“火鳥術!”言諾在門內見過築基期修士施過此法,威力不是自己這種小小的煉氣期弟子所能硬抗的,迎著火鳥打出幾張符籙才將那火鳥打的煙消雲散。
兩人的鬥法引發的靈力波動,將附近路過的修士吸引了過來,卻見是築基期修士追殺一煉氣期的弟子,這些修士卻隻在一邊觀看,沒有任何人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手中的符籙照如此速度打下去,也支撐不了多久,言諾心中不免焦急起來,轉念之間生出一計。
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籙一股腦的向玄衣上人砸去,那玄衣上人隻是四下躲閃,獰笑道:“小子!就你那點符籙還能堅持多久?看本老祖讓你受盡折磨之後再將你抽魂煉魄,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言諾再次將手伸入懷中,摸索了半天卻摸不出一張符籙,臉上不由的呆滯驚愕起來。
那玄衣上人見此,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起來。
玄衣上人獰笑著走近言諾:“小子!剛才不是很囂張麽?來!再扔兩張靈符給老祖我瞧瞧!”
言諾一臉慌張之色的摸向儲物袋,又在懷中亂摸了一會,臉上表情十分沮喪,伸出雙手依然是空無一物。
看到言諾再也拿不出靈符的樣子,玄衣上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起來:“小子!你落的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乖乖的還我兩個孫兒的命來罷!”
周圍圍觀的修士自是隻看熱鬧,無人會多此一舉的會出來,做出什麽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舉動。
看著玄衣真人獰笑著一步步走近,言諾麵露怯色的一步步向後退著,眾人都在一邊指指點點的,看這玄衣修士要如何來收拾這個煉氣期的小修士。
當玄衣真人走到距離言諾不足兩丈的地方時,卻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家夥雖然表情上慌慌張張,但目光裏卻沒有絲毫的膽怯,不由一怔當下心暗驚這小子莫非不是有什麽陰謀?
正當玄衣真人心中剛閃出這個想法時,眼前的言諾抬手拋出一張靈符,隻見眼前一道內電伴隨一聲雷鳴,“不好!上當了!是驚雷符!”玄衣驚呼一聲,卻也躲閃不及隻好用盡全身法力來維持護體靈盾。
一邊看熱鬧的眾修士無不卻倒吸了口涼氣,這驚雷符卻是中階上品攻擊靈符,比先前言諾拿出的落雷符高出一個品階,威力相當於築基期高階修士的全力一擊。
單是一張驚雷符符最低也值五十餘塊下品靈石,這種打法完全不是普通築基修士消耗的起的。
“哢嚓”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玄衣真人的護體靈盾被靈符上的驚雷一擊打的粉碎,那玄衣上人的身體倒飛出去有十餘丈遠,才跌落在地麵上。
待煙霧散盡之後,卻見玄衣真人披頭散發口吐鮮血的跌坐在地麵上,身上道袍也被雷擊打的散發著焦糊的氣味,更慘的是那一隻護在胸前的手臂被驚雷符擊打的不知所蹤。
此刻的玄衣真人狼狽至極,隻是眼中流露出極為怨恨、陰戾狠毒的目光。
周圍圍觀的修士也不禁被眼前瞬間的逆轉而驚的目瞪口呆,獵物和捕獵者的角色轉換如此驚人。
“老畜牲!你族中的兩個子弟,在南荒路上做那攔路劫的齷齪勾當,學藝不精被我殺了,你這老畜牧卻依仗修為,二而二的追殺於我,呸!”當下言諾手持靈器,一步步走向玄衣道人,卻見一眼玄衣真人的儲物袋也掉落在地麵上,隨手一招,將玄衣的儲物袋收入手中。
“小子!你敢······”倒在地上的玄衣真人不禁大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有何不敢?現在小爺我還要收了你的命!”言諾又從手中拿出一張靈符。
“小子!算你狠······”玄衣真人招起自己掉落在一邊的靈器,搖搖晃晃的禦將起來,在半空中厲聲道:“小子!老祖我以後會來找你的!”說罷,向南荒方向遁去。
看著玄衣真人禦劍而去,一眾圍觀的修士不由的歎了口氣,有靈石的人就是牛啊!一個煉氣期七層的小修士用符籙,硬是將一名築基四層修士活活打的重傷吐血。
一時間圍觀的修士議論紛紛,一些築基期修為的修士看著言諾的眼神中透著貪婪,而眼前玄衣修士的例子活生生的擺在前麵,都把覬覦之心收了回去,畢竟腳下的地方就是羽霄宗的勢力範圍,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造次。
看著玄衣真人離去的身影,言諾臉上也不由的流下冷汗。
自己身上除了十餘張低階符籙,就剩下這手中這兩張驚雷符了,如若剛才不能一擊成功,自己的多半下場極為淒慘。
環視了一下那些還沒散去的修士,言諾在眾目之下給自己加持了一張輕身符,便捏起禦風訣向朔天宗方向禦風而去。
禦風而行的言諾,不時感覺到有神識掃向自己,心中暗自叫苦,恐怕又是有修士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