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 值不值得
一拳不夠解氣,還想再打上幾拳,方以耀側頭躲過,狼狽的往後退,他在智商上可以說是當仁不讓,可是在運動上可以說是一個體育白癡一樣的存在。
因此麵對雷擎佑不放手的攻擊他隻能躲避,而不能還手,又被打中,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如果你現在送她去醫院,她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這句話就是喚醒野獸最好的開關,雷擎佑停下來,他橫抱起傅晴,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方以耀,“如果晴有什麽,我會讓整個方家陪葬,我說到做到。”
他瞳孔中的那一抹黑色好像無限放大,整個人都發著戾氣,然而抱著人的動作又是那麽的輕柔。
雷擎佑踢開門,轟的一聲,門板碎成好幾塊,方以耀看過去,他知道,這是雷擎佑給他的警告。
他明白,雷擎佑的話不是說說而已,方家和雷家的情誼原本就隻維係在上一代,雷擎佑跟方家也不過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麽根本不會顧念那一點點早已經消磨幹淨的情分。
更何況方以耀看得出來,雷擎佑是極為重視傅晴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詭異的翹起嘴角,傅晴當然不會有事,如果她真的有事這場戲還怎麽演下去?
傅蕊是聽見聲音上來的,雷擎佑抱著昏迷的傅晴離去的樣子不少人都看見了,隻是一個個老油條到底是在還摸不清底之前誰也不會在麵上表露。
方以耀的嘴角有一道血痕,地上的血中一顆白色的牙齒被血浸透,看見方以耀還得以完好傅蕊才算是鬆開皺起的眉頭,“事情怎麽樣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有種森森的陰冷感,傅蕊盡力的想讓自己忽視他此時的異樣。
“嗯,扶我起來。”
傅蕊皺眉看著四分五裂的門,有些畏懼的上前。
方以耀冷笑了一聲,“怎麽?怕了?”
傅蕊被說中心思,惱羞成怒,“那你呢?還不是被雷擎佑打成現在這麽狼狽的樣子,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方以耀用純白的西裝擦去那道血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嘴角,雷擎佑下手不留情,沒一會他的右臉就腫起來了。
“別妄想你得不到的,現在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讓你做什麽你就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別忘了,你能有現在不過是我施舍給你的。”方以耀看出她有退卻的心,警告了幾聲。
傅蕊臉色發青,嘴唇顫抖著,她從小就是被嬌養著長大,就算是傅晴也沒有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忍著內心的憤恨和無盡生長的黑暗,把方以耀扶起來,他雖然躲避及時還是被雷擎佑打中,以至於現在身上腹部和手臂都隱隱作痛。
傅蕊忍著心裏的不屈,“現在怎麽辦?”
“帶我去書房,這裏讓人來處理一下,打電話給家裏的醫生。”
就跑身體的骨頭幾乎要散架,方以耀也隻是皺皺眉頭,沒有露出疼痛難忍的樣子,傅蕊想起自己剛才路過走廊的時候那群就連手都抬不起的人,第一次對方以耀的忍痛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時在心中重新評估這個男人,方以耀比她想象中的更為恐怖,也更加深不可測。
他大半個身體漸漸的向傅蕊靠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耳後,她的身體逐漸發出排斥的僵硬。
方以耀輕笑了一聲,聲音猶如毒蛇一樣,“從你成為我的狗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永遠擺脫不了方家,還妄想什麽?還看不清這個事實嗎?”
傅蕊不甘心的握緊拳頭,可是她心裏明白,方以耀的話才是她一直以來逃避的事實。
從表麵上看兩個人是平等的關係,可是隻有傅蕊知道,她不過是一隻狗,方以耀想怎麽處置她她都不能有怨言,這是她與魔鬼做交易而需要付出的代價。
她閉上眼睛,為了傅晴賠上自己的一輩子,到底值還是不值,僅僅是為了自己所謂的好強心。
雷擎佑帶著傅晴出去之後,引起一段小小的騷亂,方勤的酒勁幾乎是被嚇醒的。
他是了解雷擎佑的,也知道雷擎佑是多重視傅晴,可是現在傅晴在方家出了事,他幾乎不敢想象,如果傅晴真的出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雷家和方家的關係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顧安南看見雷擎佑下樓,等他出門之後緊緊跟上去,沉浮著不安定因素的深夜,雷擎佑的腦子已經沒有理智,隻有本能。
等把傅晴送進醫院之後,安靜的走廊上偶爾有急促的腳步聲走過來,雷擎佑雙手抱著頭,有什麽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抬起頭,醫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後退幾步。
雷擎佑收起防備的姿態,醫生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一樣,現下雷擎佑恢複原樣,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是的,我是她丈夫。”
“她隻是睡過去了,檢查了一下,似乎沒有別的問題。”醫生說道最後一句有些疑問。
雷擎佑一愣,這個結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睡著了?”
醫生同樣不解,“從結果上來看確實是這樣。”
“那她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等她睡醒了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雷擎佑覺得事情意外的簡單,不安還沒有消退,他又繼續問道,“如果隻是簡單的睡覺為什麽我一路上怎麽叫她也不醒?”
“有些人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確實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種情況雖然很少但是也曾經出現過幾例,如果你還是有疑問的話,等您夫人醒過來還可以讓她做個更加詳細的全麵檢查。”
醫生原本就已經覺得這個人是不是緊張過了頭,可是想到剛才雷擎佑可怕的眼神,又隻能忍著不耐好聲好氣的說。
至於雷擎佑是怎麽想的他幹涉不了。
醫生又交代了兩句,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負責的人,雷擎佑還是一張冷漠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