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遇見傅蕊
“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會把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留下來的,三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雷擎佑的樣子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冷酷無情。
傅晴往後仰,全身往下縮,“恩,我知道。”他的側臉剛毅,傅晴沉默了幾秒之後,“真的不能把他留下來嗎?”
雷擎佑突然生出一股煩躁,他太寵傅晴,不管什麽事撒嬌除了是傅晴最好用的手段之外還有就是給兩人台階下的好方法,然而在清楚這個孩子會帶來麻煩的情況下真的還要接受嗎?
“我很抱歉,晴。”
“別說了,你說過給我三個月的時間,這句話應該是算數的吧?”傅晴打斷雷擎佑的話。
這樣生出一種対峙的感覺使得他反感煩躁,明知道根源在哪,卻無法輕易的動手解決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當然是算數的。”
傅晴站起來,把弄皺的衣服撫平,“主要這樣就好了。”
雷擎佑看著她的動作,問:“你要去哪裏?”
“去問問天台的鑰匙是誰保管的。”傅晴敏銳的覺得雷擎佑可能知道什麽內情,可是他裝的若無其事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傅晴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裏,雷擎佑略感疲憊的按眉。
已經中午十二點,熱鬧的護士站此時冷清的隻有一人埋頭在值班,傅晴的到來她隻給出一點抬頭的反應之後又重新低頭處理手中的事。
“護士小姐。”
帶著粉紅色護士帽的女生抬頭。
“剛才我上天台的時候東西掉在上麵了,能不能借一下天台上的鑰匙?”傅晴一臉無暇。
護士半信半疑,戒備多於相信,剛才發生了那麽一出,現在傅晴出現的動機就變得十分可疑。
“天台的鑰匙都是保潔阿姨保管的,你的東西很重要嗎?”
傅晴心下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剩下的步驟就沒有必要了。
護士麵色奇怪的看著傅晴。
傅晴歉意的一笑。
走到半路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回頭才發現原來是昨天見過的張玲。
傅晴前一腳離開護士站,張玲後一腳就站在傅晴剛開始站的地方。
她麵色緊繃,和昨天判若兩人。
具體說了些什麽傅晴聽得不是很清楚,隻是張玲生變的態度讓她有些疑惑。
遠遠的看過去,雷擎佑還坐在走廊上,冷風呼呼的吹過去,就連傅晴也有幾分坑不住,雷擎佑卻像是雕塑一樣,冰冷的表情足以和外麵的天氣媲美。
傅晴走上前來,兩杯咖啡深度跟剛才一模一樣,“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跟著雷擎佑到了停車場,外麵的樹吹得東倒西歪,樹葉嘩啦啦的落下來,本來暖和幾分的天氣霎時間又變得跟昨天無二。
雷擎佑打開駕駛座,傅晴坐進去。
車子開出醫院的範圍,雷擎佑過去曾經憧憬過成為賽車手,現在沒了夢想,技術還在,為了傅晴的安全還是不緊不慢的開著。
“想吃些什麽?”
轉動著方向盤,注意著兩旁有什麽好吃的店鋪。
傅晴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們去吃火鍋吧。”
雷擎佑默認了傅晴的建議。
傅晴薄唇輕抿,側頭看了眼專心看車的雷擎佑,“你問我查到什麽結果嗎?”
“你想說的我都認同。”
“鑰匙原本是保潔人員手裏的,突然到了白冶的手裏,怎麽看都像是讓人懷疑的。”
雷擎佑輕哼了一聲,既沒有反對也沒有承認。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我們選在今天趕過來的話,白冶現在的結果真是不敢想象。”
“事情已經發生了,挽救也已經結束,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在常理之中罷了,你問到什麽了?”
傅晴手掛在安全帶上,搖頭“沒問什麽,但是我看見張玲了,昨天給我名片的人。”
“我隻是很奇怪,孤兒院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是害怕擔責任?那事後就不怕了嗎?”傅晴停不下來自己的猜測。
“還有,白冶曾經遭受過無人得知的虐待,是父母生前造成的還是死後因為某種原因?”需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了,就像是一個大大的謎團。
走進火鍋店的時候度傅晴還在以這件事苦苦煩惱。
以至於差點撞上迎麵走來的人,雷擎佑一直不急不躁的走在傅晴背後,打量著四周,傅晴的腳步停下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把人鎖在自己懷中。
傅晴抬頭想道歉,看到那種與自己麵容有幾分相似的臉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
傅蕊神氣高揚的站著,雙手環胸,化著妝的臉上透著幾分不屑,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藍色的高領毛衣,一種精英範從那張不輸於韓劇明星的臉上露出。
傅蕊的反應與傅晴截然相反,“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心安理得的活著。”
語氣中的惡毒就像是刮過耳邊的刀鋒,傅晴為之一振,傅蕊的眼光先是在雷擎佑臉上轉了一圈,隨後又看向傅晴的身後,雷擎佑的目光正對上她的,有些心虛的後退幾分。
“睡得不安穩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嗎?”傅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能得意的也就隻有現在了。”傅蕊暗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從小的時候你就樣樣不如我,我不會允許你搶了我的東西還能活的這麽開心。”
傅晴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你的東西?人不要臉樹不要皮,我算是知道你的臉究竟有多厚了。”
傅蕊臉色變得難看,接著冷笑一聲,“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擦肩而過的時候,傅晴看清楚傅蕊身邊的男人,湛藍的眼睛泛著玻璃珠一樣的幽光,如同大海深處有著訴說不盡的暗語。
雷擎佑眼神跟男人對上的時候,男人冰冷如同機器人一樣的臉罕見的露出一個笑容,並不和煦,甚至帶著幾分血腥的味道。
他忽然心中升起一種失落感,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變得更加強烈。
摟住傅晴的肩膀,力道大的幾乎有點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