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求饒
很久沒有出現的秦漠再次出現,傅晴看向床上那份能夠灼燒人手的文件,不由的懷疑秦漠跟這件事是不是脫不了什麽關係。
“有事嗎?”
傅晴不動聲色的把文件放回原處,臉上已經恢複清冷。
秦漠苦笑一聲,“隻是想你了。”
傅晴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本來思穎有一半的機會能夠出來,可是司徒衍真狠啊。”
他確定如果司徒衍不插手的話秦思穎或許沒有那麽悲慘的下場,可是司徒衍為了傅晴,直接把僅存的希望毀滅。
他的語氣悲涼又淒慘,可是傅晴生不起一點的同情心,“這都是她罪有應得,如果不是你們包庇,事情可能到此為止,我或許不會追究,可是既然犯了罪,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傅晴無心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我房間裏的東西是不是你讓人送過來的嗎?”
她心裏突然咯噔一下,這份文件沒有任何人通知,明顯就是隻給她一個人看的。
用的是複印的字體,文件上幾乎沒有任何能夠透露出送件人信息的東西,她確實不應該這麽草率的問出口。
還好秦漠隻是奇怪的問了一句,“什麽東西?”
“沒事,隻是看錯了一份文件,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等等!”秦漠急忙說道,隨即聲音低下來,“你能不能讓司徒衍放過秦思穎,她現在還這麽年輕,最美好的年華都在監獄裏度過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她犯下的錯誤已經承擔了所有的懲罰,能不能給她留一條生路?”
傅晴緩緩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可能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可是這件事我沒辦法答應你,話說完了吧?別再來找我。”
把手機扔回床上,剛才顫抖的感覺還殘留在手上,過於驚訝的她現在早已平複心情。
剛才那份是司徒衍的DNA報告,雖然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可是他的如意算盤已經落空了。
那麽這件事司徒衍知道嗎?
雷擎佑真的如傅晴所吩咐的那樣在家裏安分的養傷,早上晨起跑步,帶著滿身晶瑩汗水回來的時候傅晴已經起床洗漱完成。
她已經曠工好幾天,今天去上班,外麵斜陽高照,她遠了一件露肩上衣,黑色闊腿褲,化了點淡妝,自然又高貴。
“準備去上班?”
雷擎佑從看報紙的時間裏分出一眼,發現她雪白的雙肩暴露在空氣中,不悅的皺眉。
傅晴完全沒意識到男人的目光,整理了下包裏的東西,一一的核對,頭也不抬,“嗯,你自己在家乖一點,如果被我發現你就完了。”
男人性格倔強又不服輸,安分的過著退休老人的生活簡直不是他的個性,他之所以想出門,不過是想部署一下任務的具體行動方案,可是傅晴看的太緊,他隻能裝作放下一切的樣子。
“那你去換一件衣服。”
傅晴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不好看嗎?”
“不好看也沒辦法,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先去上班了。”
傅晴是個挺有時間觀念的人,雷擎佑看她從容的走向門外,從沙發上拿上薄外套放進她手中,“穿上外套。”
傅晴頓時了然,根本不是醜不醜的問題,不過看男人固執的神色,她還是接下,“我先走了,真的要來不及了。”
確定傅晴走遠之後,雷擎佑才鬆了鬆筋骨,每天都過這種驕奢淫逸的生活確實不錯,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就感覺身體的熱量到達一個頂點,終於等到傅晴上班,他才能大展拳腳。
“喂,司令,嗯,是的,我馬上過來。”
他從來都不是關在家裏的雄鷹,即便是受傷了也要奮力一搏,更別說隻是一點小傷。
軍事用車從遠處行駛過來,雷擎佑坐在車後排,守衛向他敬禮,他收回目光。
“首長,您的傷……”
司機小於是經常跟在雷擎佑身邊的通信員,有時候也會充當司機,對於雷擎佑一向是崇拜又尊敬的。
雷擎佑帶傷還堅持回軍區,讓小於佩服之餘不免有點擔心。
“這點小傷沒事,直接帶我去司令辦公室。”
“是!”
傅晴更多時候喜歡自己去上班,坐在計程車中,看外麵飛馳消失的景色,心不在焉的靠在車門上。
司徒衍居然不是她的哥哥,這個消息來的太過於猝不及防,以至於她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想這件事。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的話,那麽司徒家的股份司徒衍一一都要吐出來,身份一旦曝光,將會掀起軒然大波。
然而檢驗報告,最後的結果為父子的幾率百分之0.01,她現在已經成為公司的董事長,雖然權利還握在司徒衍手中。
她拿到這份文件的第一時間就是震驚,隨即而來的就是麻煩,這麽一份棘手的東西卻不知道怎麽會放在她房間裏。
她腦子靈光一閃,忽然想起昨天司徒衍打電話過來說她母親打電話給司徒衍,她好像抓住了什麽,可是這份文件真的是她送來的?她是怎麽知道的?又是通過什麽方式送過來的?
會議還在進行中,傅晴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正在演講ppt的人愕然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傅晴。
傅晴一愣,她還沒聽秘書說完就闖進會議室,幾十雙眼睛齊齊看向她,很少有惡意,更多的是好奇,和驚訝。
她雖然身為董事長,卻很少在眾人麵前露麵。
司徒衍一身優雅貴公子的裝扮,坐在主位上,皺眉看著突然闖進的傅晴,秘書揚聲想解釋,司徒衍目光掃過來她瞬間不敢在辯解。
“今天的會暫時開到這裏,這個方案不錯,就這麽執行,稍後做出詳細的計劃送到我辦公室,散會!”
路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強烈的光線和黑暗形成對比,黑白定格的空間,司徒衍的目光被暗色蓋住,她看不清他的一切。
很快,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關上ppt,隻剩下藍白光交替的閃爍,司徒衍一直坐在遠處,外套搭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