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讓他們生不如死
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她了,據說現在混得還不錯,都這種情況了,雷擎佑還對他不離不棄的,可見是魅力太大了。
他怎麽早點沒有發現呢?原本就是他名義上的女人,當初可是隨便他怎麽玩弄,錯失了大好的機會不說,現在居然還要靠她東山再起。
雖然這種感覺有些略微的蛋疼,但司徒洺知道,他已經快別無選擇了,手上有牌,總比沒有任何機會來的好。
剛剛走到門外,看著那一名守衛正好奇地看著他,他抹了把臉才想起來,他的頭臉上還有著殘餘的茶葉水。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一股暴虐的情緒從胸中升起。
麵對老三,他要忍,麵對老爺子,他要忍,難道麵對老爺子的一條狗,他也要忍不成?
“過來。”司徒洺衝那個人招了招手。
保衛人員走了過來,也不敢抬眼看,知道自己惹火了對方,雖然現在大少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動動手指,還是能把自己碾死的。
“大少您吩咐……”
話音未落,便被司徒洺一腳踹倒。
司徒洺拍了拍手,走到他旁邊,驕傲的如同一隻勝利的大公雞,下巴揚的高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
“不是狗眼看人低嗎?我就讓你看看,我就算成了一條狗,也能弄死你這條死狗。”
說完,這才得意地離去。
老爺子自然也被這場動靜給驚動了,聽完了下屬的匯報,隻是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隨他去吧,他也不好受。”
司徒洺剛剛跟他說的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沒有預料到,司徒衍居然能夠下手如此果斷,行事如此迅速,做到這種地步,看來他這個三兒子還真的是深藏不露。
雖然他嘴上說的當太上皇也可以,但真的要放手給孩子嗎?可再也沒有人比老爺子心裏更清楚,一朝放權,等待著他的隻是生不如死。
就不用說這些一個比一個不省心的兒子了,他的那些女人,仇家,對手,平時看來親親密密的合作夥伴,生死之交的弟兄,那大戲肯定一場比一場精彩熱鬧。
所以他才不肯倒下,不敢放權。
……
雷擎佑雙手插入褲子口袋,長身屹立站在窗前。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落在不知名的某處,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衝著身後說道:“調查清楚了,確定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那個人?”
“是,已經全部查清楚了。就是這位林女士,屢次接觸傅小姐,均以失敗告終,為了幫助司徒洺,害怕傅小姐成為司徒洺上位的阻礙,於是便想出了這招迂回路線。讓您的父親認為傅小姐是對您心懷不軌,接觸您,甚至您的家庭,都有著巨大的危險,這才導致了之後的一些事情。”
雷擎佑點點頭,有些冷情的薄唇微微勾起,眼神中閃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還真是夠迂回呀,難為他們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在心裏深深的為父親所不值。更深切的感受,是為他的小女人所心疼,任誰也不會想象到,天底下居然有這樣一種母親,把孩子生出來是為了爭奪利益,等孩子長大,更加為了利益,把孩子推到虎口,不惜陷害。
所以那孩子所遭受的一切,在她母親看來,都隻是她手中的工具而已,根本不會觸碰到她的內心。
雷擎佑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角。
“照我的吩咐去做,對那對狗男女立即下手!我要讓他們受到的傷害,比他們所給予的傷害更多得多。我要讓他們互相揭發,互相殘殺,帶著這種恐懼地擁抱在一起,一起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他的語氣冷得像冰,在這樣的夜裏,帶著微微的寒光,聽在人的耳中,仿佛刺痛到了骨子裏。
下屬仿佛早就見過多次,聽見上司的命令,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
“是!請您吩咐。”
任誰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擊,也不可能放過對方的吧,更何況……
那種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人活在這個世上。他之前執行過很多次命令,調查過很多個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肮髒的,一切生死都為了利益而苟活的人。
也怪不得老大發這麽大的火,畢竟那位受到的傷害,實在是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雷擎佑仔細地吩咐了一番,看著告退的手下,沉思了一會兒,將視線繼續吊著那窗外,轉向那深沉的夜色裏。
遠處五彩斑斕的夜景,明明滅滅的燈光,燦爛的盛放著。可是在他的心裏,黑暗卻一點一點的蠶食著那點溫存的地方。
他的小晴啊,他多想代替她承受這些傷痛。
他用手抵住額頭,用力咽下嗓子眼裏湧出的那股溫熱。
……
傅晴被雷擎佑帶回了家。
說是家,就是之前兩人共同生活過的軍區別墅。
抱著傅晴的雷擎佑依然沒什麽表情,不過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上來看,他在盡力妥帖的照顧懷中人的感受,生怕傅晴受的一點點來自外力的傷害。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傅晴輕輕的開口說道。
正抱著她的男人,腳步一頓,隨即像是沒聽到一般向前走去。
傅晴知道他心裏不痛快,可是事實如此,就算是逃避也無法解決問題。
“雷擎佑,你就算現在抱著我,你也不可能抱著我一輩子,我有手有腳有頭腦,隻要下定了決心,什麽事情都無法阻擋我。”
傅晴那雙清亮的眼眸,隻定定地看著雷擎佑,語氣平淡,仿佛在形容今天的天氣。
“那我就抱一輩子好了,我看誰能阻攔?”
雷擎佑俯下身去看她,狹長的眸子裏有著某種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傅晴的心底湧起了一陣濃重的悲哀,她人生第一次麵對這麽無能為力的局麵。就算是當初被司徒衍背叛,冷眼旁觀看著她被傷害,她都沒有這麽絕望過。
就好像她被抓到那個廢棄的廠房裏麵,貼著冰冷的水泥地吧和破舊的牆壁,迷迷糊糊之間做了一個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