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變態老頭
“你怎麽知道我有孫女？”老頭瞪大了眼睛，“難道，你認識我孫女？不可能啊。說，你小子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楚凡的衣領子被老頭揪住，用力晃動，把楚凡晃得頭暈腦脹，趕忙攔住老頭，告饒道：“大爺，我是猜的，你老快鬆手吧。”
“猜的？蒙誰呢？”老頭年歲不小，可力氣卻出奇的大，雙手揪住楚凡的衣領子，差點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
楚凡陪笑道：“大爺，不瞞您說，就最近這些天，經常有人毛遂自薦，非要給我介紹對象，不是自己閨女，就是自家孫女的……您還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哼，臭美吧你。”老頭鬆開楚凡，哼道，“我是看你小子人品還行，懂得尊老愛幼，才想跟你交個朋友。至於我孫女，你小子想都別想。哼！”
“大爺，您別走啊，我們再聊幾句……”楚凡喊了幾聲，可老頭好像真生氣了，背著手氣呼呼的走了，走得還挺快。
“這老頭，還挺有意思。”楚凡啞然失笑，起身活動了一下，走到老地方，開始打起了羅漢拳。
他現在，越發感覺到羅漢拳的博大精深，他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明明很簡單的一套拳法，可每一次打拳，他都會有新的領悟。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套拳法低級了，反而沉浸其中，越打越順手，速度也越打越快。
不遠處，老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楚凡打拳，不時微微頷首，表示讚賞。可有些時候，老頭又微微蹙眉，暗自搖頭，顯然他對楚凡的表現又很失望。
終於，在楚凡打第三遍的時候，老頭忍不住走了出來，皺眉道：“臭小子，誰教你的拳法？你到底會不會打拳？”
楚凡一愣，問道：“老爺子，你也會功夫？”
“這叫什麽話？來來來，老夫跟你過幾招，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拳法。”老頭拉開架勢，對楚凡勾了勾手指頭。
“你要跟我打？”楚凡忍不住噗哧一聲樂了，“大爺，您不會是碰瓷兒的吧？我跟你說，我就是一個民工，口袋比臉還幹淨呢。您要是想碰瓷兒，就去小區門口，專門往豪車上碰，保證你一碰一個準。”
“草，你敢說我是碰瓷的？”老頭怒了，大吼一聲，像平地響起一聲炸雷，身形如電的竄到楚凡麵前，猛然一拳轟了出去。
楚凡被嚇一跳，躲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趕緊雙臂交叉，護住麵門。‘砰’的一聲，老頭的拳頭正中楚凡的雙臂交叉處，楚凡就感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爆發出來，雙腳不受控製的脫離地麵，像皮球一樣，‘嗖’的倒飛出去。
“撲通！”楚凡重重的摔倒在樹林裏，好半天才爬起來，渾身都是露水、草葉、樹葉。雙臂像抽筋兒了一樣，顫抖個不停，站在一棵大樹旁邊，都不敢出去了。
這老頭也太生猛了，這一拳得有多大的力氣，竟然把人都打飛了。尼瑪，這也太變態了。
老頭得意道：“怎麽樣，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我告訴你，老子願意指點你，那是你的榮幸，別不知好歹。來來來，過來再跟老子練幾招，保證你獲益匪淺。”
還打？這一拳都差點要人老命了，再打下去，還不得被你打死呀？楚凡一把抱住大樹，死活都不出去了。
大眼蛙出現在他肩頭，說道：“這老頭有人境三重的實力，而且，全力爆發的情況下，他的力量還會大幅度提升。有這樣的人免費給你當陪練，你小子的實戰經驗會飛速提升，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竟然還不願意？”
也對哦，咱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這老頭雖然變態，可隻有和這樣的變態打，才能盡快提升自身的實力。嗯，有不懂的咱還能虛心請教一番，關鍵是不用花錢。
這麽一想，楚凡馬上送開手，大步走了出來，他的轉變之快，讓老頭都看得一頭霧水。心說，這小子不會被自己一拳給打傻了吧？
“大爺，咱可事先聲明，我是新手，初學乍練的，萬一傷到你，你可不能訛我？”
“草，你個民工，有什麽好訛的？”老頭又火了，揉了揉拳頭，哼道，“放心，你要是能打中老子，興許老子真把孫女介紹給你。”
“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來了。”楚凡鬼嚎一聲，加快速度衝了過去，可他拳頭還沒等打出去呢，老頭就一拳打他臉上，差點把他大牙給打掉了。
楚凡捂著臉，叫道：“停，不許打臉！”
“行，來來來，繼續。”老頭對楚凡勾了勾手指。
楚凡一咬牙，再次衝了上去，結果拳頭打了出去，卻被老頭側身避開，並狠辣的一拳打在他的腋窩下方。
這地方，是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老頭的力量還不小，差點把楚凡的肋骨打斷，疼的他眼淚嘩嘩直流。
老死頭子，下手也太黑了，專找人軟肋下手。楚凡開始猶豫了，要不要使用洞察之眼？隻要使用了洞察之眼，他不敢保證能把老頭打倒，但保證不會再被老頭打中。
可這是切磋，他要的是實戰經驗，如果動用洞察之眼，那和作弊有什麽區別？再說了，真要把老頭一拳打死，還攤事了呢。
算了，我忍！
“啊！老頭，同一個部位不許打兩次。”
“啊！老頭你太卑鄙了，我還沒結婚呢。”
“啊……”
被虐了一個早晨，老頭渾身舒坦的回去了，楚凡呢，幾乎是從樹叢裏爬出來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還好，老頭下手有分寸，別看楚凡狼狽，可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隻需要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虐打，楚凡從一開始的被打，到後來勉強能還幾次手，雖然沒能打中老頭，卻證明他的實戰經驗有了質地飛躍，而且，對於力的使用，也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以前，他頂多能發揮出七成到八成左右的力量，可他偷學了老頭的發力方式，力量至少能在瞬間爆發出九成。雖然和老頭還有很大的差距，但第一次就能學到這麽多實戰技巧，這頓打也算沒白挨。
“老家夥，下手可真黑。”楚凡看著老頭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狠狠的揍一頓，然後再把你孫女拐走，讓你哭都找不著北……誒喲，真特麽疼啊。”
吃飯的時候，蘇媛根本沒注意到楚凡受傷，可阿九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眼睛賊毒，一眼就看出楚凡的半邊臉腫了，頓時扔下手中的油條，怒道：“是誰？凡哥你告訴我，我去砸他們家玻璃。”
“吃的你油條。”楚凡狠狠瞪了她一眼，趕忙側過身子，不讓蘇媛看見。
可惜，已經晚了，蘇媛終於發現他半邊臉又紅又腫，頓時驚呼一聲站起來，過去扳住他的臉，仔細看了看，怒道：“這一大清早的，你又和誰打架了？”
“沒有，就是不小心，撞樹上了。”
“騙人！”阿九撅嘴道，“撞樹能撞成這樣？快說，到底是誰把你給打了？是不是錢懷穀？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阿九！”蘇媛嗬斥一聲，阿九氣呼呼的坐下去，把油條抓過來，當成了錢懷穀，狠狠的撕成兩半，然後塞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蘇媛看了楚凡一眼，沒再詢問，轉身去了廚房。可她這個樣子，反倒讓楚凡坐立不安，索然無語的吃了幾口，實在是忍不住了，起身走了過去，就見蘇媛正站在灶台前，盯著麵前的爐火出神。
“咳咳！”楚凡幹咳一聲，訕訕道，“我沒打架，隻是在公園裏，和一個老頭切磋幾招，打輸了。”
蘇媛無動於衷，就好像沒聽見似的。爐灶上的砂鍋熱氣騰騰，不斷有白色的泡沫從鍋蓋的縫隙溢出，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我……我隻是想，多一點保護你的能力。”楚凡終於把實話說了出來，而這次，蘇媛終於轉過身來。
“蘇總……”
“楚凡！”蘇媛打斷楚凡的話，認真的說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我要鄭重的告訴你，如果再遇到危險，你能跑就跑，不要管我了。”
“為什麽？”楚凡吃驚道。
蘇媛轉回身，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想你因為我，再把命搭上。如果你因為救我再發生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可是，我是你的司機兼保鏢，如果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不就失職了嗎？”
蘇媛情緒激動的大聲道：“我不想再害你了，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如果你做不到，那就離開吧，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拿著錢回老家，過你想過的平靜生活去吧。”
回家？楚凡做夢都想，可巧芸嫁人了，他現在回去也是自尋苦惱。而蘇媛雖然說的絕情，可實際上是在關心他，楚凡能感覺到，她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出事。
楚凡無奈道：“好，我答應你，如果再遇到劫匪，我就告訴他，你請便，我什麽也沒看到。”
“噗哧！”蘇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這樣，我就……我就扣你工資。”
“蘇總，蘇總你不能這樣，這可是你讓我這麽做的。”
笑鬧幾句，兩人的關係反倒比以前更加融洽了，可就在這時，蘇媛忽然皺了皺鼻子，問道：“什麽味兒？”
楚凡掃了一眼，忽然驚呼道：“爐灶滅了，快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