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行路難》
“元皇這話就不對了,此類思想,乃是來源於儒聖,儒聖是天下讀書人的始源之一,若是這類思想也不可普及,天下間留下一群隻圖名利之文人,豈不是亂做一團?”
元皇說話了,文統帝也自然不會由著他說許廉,其實他此刻當真是心中暗爽,許廉一番話語讓天下人認同,把大元帝國的參賽者說的麵紅耳赤不敢言語,對於大乾皇朝來說,的確是大大的長臉。
“儒聖所言自然無錯,但天下文人也不都是儒家之人,怎能一概而論?基於前人的基礎上誕生出更好的東西,才是文人應該要做的事情。”
文統帝直接搬出了儒聖,那元皇自然不敢輕易反駁,別看他是一國之君,如果敢侮辱儒聖的話,非得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不可,到時候也會成為曆史的一個壯舉,丟人丟大發那種。
“嗬嗬,後人以前輩基礎上創造出更好的東西自然是對的,可惜時至今日,也沒見有人能勝過儒聖半分,在朕看來,儒聖的思想乃是正確,無需改變了。”文統帝反手一個針鋒相對。
兩人再度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諷刺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
三炷香的時間還沒到,三方就都已經寫好了詩作。
黃玉硯拿著三幅紙張,說道“三方都已經寫好了詩作,第一首是大元帝國參賽者的作品,請諸位查看。”
說著,黃玉硯手中先丟出了大元帝國參賽者的作品,以精神力托著,張開於空中,讓眾人都看得見。
詩作題名為《消愁》,其中內容表達心中愁悶不少,也寫了前人之愁之類的東西,不過有著很明顯的炫技嫌疑,用了不少華麗的辭藻,怎麽說呢,寫的不是不好,而是有點過了。
當然,這東西要求不能太高,畢竟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愁事自然不多,大多數都是寫的前人之事以及自己的小事,多了一些華麗的東西裝飾,總體還算不錯。
就這?
許廉看到之後,差點笑出聲,大概是他看的好東西太多了吧,這樣的詩詞,的確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本來題目就是愁事,或者是什麽壯誌未酬之類的東西,這種詩作最好的辦法就是真情實感,你可倒好,用了一些華麗的辭藻來堆砌,這寫什麽東西了?
當然,看了之後不得不說,這個水平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但也符合他這個年紀的人寫出的東西,比起唐顯祖等人那明顯為了押韻而押韻,強行湊數的詩作,這已經算是降維打擊了。
“學生不才,魯鈍之作,請諸位老師檢閱。”
那大元帝國參賽者一改之前和許廉針鋒相對的氣勢,言語之間無比客氣,但也帶著一些得意。
他覺得自己的作品非常好。
黃玉硯微微點頭,但也沒說什麽。
“嗬嗬,不錯,這詩作深刻之中帶著前人之愁,對自己的愁容寄托他處,辭藻華麗,真乃好詩!”
元皇看到詩詞之後反手就是誇了一波自家人,不過這話也是真的,現在他還是蠻驚喜的,因為他覺得自家的參賽者可能是被許廉刺激到之後,超常發揮了,之前所寫的詩詞,可沒有如此水平。
這詩作雖然不是沒有毛病,但整體還是很不錯的,想來這等詩作必然能勝過那隨筆寫下詩作的許廉,到時候便讓此事成為大乾皇朝的恥辱便是,想到這,元皇的笑容就聽不住了。
“嗯,的確不錯,這小子才華不錯,元皇得到此等天賦異稟的苗子,未來聖地也不缺人才可用了。”鮮少發言的齊皇此時也開口誇讚,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針對文統帝。
他們二人都說話了,文統帝也淡淡開口道“詩作倒是還行,可惜辭藻用的太華麗了,實在是不適合放在這種深刻的主題上,勉強算是上品吧。”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水平的詩作已經是蠻厲害的了,畢竟寫出這詩作的人不過二十歲左右而已,不能用頂尖水平考驗他。
不過,他雖然有些擔心,但也依然有著自信,畢竟許廉的實力在那擺著呢,即使年紀都差不多,但是許廉的詩作都是能和儒聖這種神人掰手腕的,這幾個雜魚根本對許廉都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下一首是大齊帝國參賽者的作品。”
黃玉硯丟出手中第二卷紙張,飛向天空,鋪開定格。
大齊帝國參賽者的作品名為《苦為將》,不是以愁為主,而是壯誌未酬類的寫法,寫的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大齊帝國的前輩將軍,不得誌鬱鬱而終的故事,被他濃縮成了一首詩。
主題倒是不錯,可惜寫的不算太好,多處為了押韻而讓意思有些偏頗,而且有些過於單調,除了這麽一個小故事之外,便什麽都沒有了,加上寫的本身不算出色,很難讓人有所共鳴。
諸多圍觀之人也瞧得到天空之上的詩作,大多數人都是微微點頭,圍觀者絕大部分都不是什麽正經文人,讓他們寫詩也寫不好,最多算懂一點,平日裏也很難見識到他人寫出好詩來,今日見到這樣的詩詞,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了。
“學生不才之作,請諸位老師檢閱。”大齊帝國的人也很客氣,鞠躬開口。
看過了之後,三個皇帝那邊又說了起來。
大致的劇情還是那般,兩人針對文統帝,文統帝見這詩詞寫的也的確是蠻好,不比那個大齊帝國的參賽者寫得差,心中所幸今日有許廉前來,否則大乾帝國同輩分的文人,還真就沒有一個能打得過的。
“接下來,是大乾帝國參賽者的作品。”
對於這個沒幾分鍾就交了卷子的許廉,黃玉硯也是有所好奇,畢竟許廉的名聲很大,之前的詩作,他也都看過,對於許廉的能力,也就多了幾分好奇。
許廉的詩作飛到天空之上,迅速打開。
《行路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詩作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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