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章 遇殺手
眾人見風無相已無大礙,這野狼坡也沒什麽好待的,便起身往風雲城走去。
來到風千語的馬車旁,幾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風無相來的時候並沒有乘坐馬車,可現在他有傷在身,總不能讓他就這麽走回去,白嘯川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山和石長風。
其實山也不在意,隻是石長風可不願意錯過這麽好的跟風千語相處的機會。
於是馬車旁的幾個人都開始了大眼瞪眼,風千語不話,誰也沒敢上馬車。
風千語當然清楚石長風的想法,可山是自己拽過來,總不能回去的時候把人給丟在這吧。再了,她可不願意跟石長風同乘一車,在車上聽他膩歪。
“你們兩個跟無相一起上車,把無相送回家。我和千重走回去。”最終,風千語還是決定不拋下山。
“別啊,風姐姐。這馬車是你的,我們這樣做不就是鳩占鵲巢了麽!再了,走這麽長的路,你不嫌累,我還心疼呢!”石長風連忙道。
“哦?那要不我跟千重把無相送回去,你們兩個自己走。怎麽樣?”風千語瞥了石長風一眼道。
“無相受了這麽重的傷,我怎麽能不管不顧呢?我還是跟無相在一塊比較放心。”石長風又道。
風無相也明白石長風的心思,跟山比起來,他還是更願意幫石長風,於是風無相開口道:“姑姑,我看不如這樣”
石長風話沒完,現場異變突起!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車夫突然出手,一拳轟向了風無相。
偷襲太過突然,風無相都沒反應過來,他正跟風千語話呢!
啪!那車夫還是偷襲成功了,不過拳頭卻沒落在風無相身上。關鍵時刻,一個人出現在了風無相身前,替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拳。
來人正是山。車夫沒想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拳卻被人給擋了下來。其實也不算是擋了下來,因為車夫拳頭落在了山的胸膛上。
不知道山是不是故意吃了車夫這一拳,按理,山既然出手,就沒必要硬吃。
車夫眼見有人擋下了自己的拳頭,不禁抬頭看向來人。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山的眼神裏透出了三分疑惑,七分詢問。而車夫則顯得有些慌亂。
喝!山沉喝一聲,真氣破體而出,將車夫彈了出去。而此時。風千語也反應過來,隻聽風千語怒喝一聲:“放肆!”抬手便是一揮,青光流轉間,一大片風刃便向車夫襲去。
被山彈開的車夫,一擊不成,抽身便走。被風千語含怒出手的風刃劃了幾下之後,幾個跳躍便鑽進了路旁的樹林裏。
風千語,石長風,白嘯川三個人都起身欲追,卻被山出言攔住了:“風姐姐,算了,別追了。”
輕咳一聲,山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見狀,風千語連忙走過來,關切道:“千重,你怎麽樣?”
風無相也急忙道:“千重兄弟,你沒事吧!”
山將嘴角的血跡擦掉,笑著道:“問題不大。”
“多謝兄弟出手相救,無相感激不盡!”見山好像沒什麽大事,風無相趕緊抱拳躬身行禮道。
見風無相行此大禮,山連忙擺了擺手道:“事,風大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見山確實沒什麽大事,風千語便放下心來,不過隨即風千語卻皺著眉對山道:“你為什麽放他走?”
確實,山似乎是有意將車夫放走,不過山卻沒有回答風千語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風無相。
風無相見山看著自己,他明白山的意思,歎了口氣道:“能把殺手安排在我們身邊,不用也知道是誰策劃的。留下他,無非是多出一具屍體罷了,我們什麽也得不到。將他放走或許還有用。”
聽了風無相的話,風千語陷入了沉思。馬車是自己找的,能將自己的車夫變成殺手,看來幕後主使對自己很是熟悉。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城吧。”石長風道。
馬車被風千語剛才的一擊給打了個稀碎,就連路旁的樹林也被風千語的風刃削倒了一大片。山這還是第一次見風千語出手,沒想到風千語的修為也著實深不可測,揮了下手就有如此威力。
這下眾人不用再爭馬車了,隻得步行回了風雲城。
石長風和白嘯川跟風無相一起去了風府,想來是有事相商。山則被風千語帶回了風雲學院的二層樓。
在風千語的床上調息了一會後,山便精神抖擻的跳下了床,來到客廳,見風千語又躺在了躺椅上,山便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早就識破了那個車夫的身份?”風千語坐起身看著山認真道。
山在窗戶邊坐下,看著窗外道:“隻是有所懷疑。”
“懷疑什麽?為什麽懷疑?”
於是山便將前段時間的某個夜裏遇襲的情況跟風千語了一遍。
“你是今的殺手便是那晚上偷襲你的那個人,用的還是七傷拳?”風千語驚訝道。
“不錯,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似乎很熟悉,雖然他易了容,甚至連身材都有所改變。”山回答道。
“這麽,風雲學院兩起命案的真凶並沒有死。那鏡明廷和城主府”風千語並沒有繼續下去。
情況已經很明了了:之前有人想逼迫風不息下台,可大秦的皇帝為了穩定風雲城的局勢,不想讓風不息下台。於是就有人動起了風無相的心思。
“風姐姐,其實我不想卷入這些所謂的豪門爭鬥當中去,但是沒想到,身邊的人卻都卷進去了。估計我現在也成為某些人手中的棋子了吧?”山自嘲一笑道。
“誰敢拿你當棋子?”風千語白了山一眼。隨後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靠著窗戶跟山一起看著窗外。
“風、雲兩家的爭鬥,由來已久。以前最多就是明裏暗裏使些絆子,我都懶得搭理他們。沒想到這次他們會下這麽重的手。就連鏡明廷都幫著他們雲家。看來我的安生日子要到頭了。”風千語歎了口氣道。
“這些事情,風叔叔難道不清楚?他就由著雲家這麽對付你們?”山好奇道。
“我這個大哥,什麽都好。就是遇到事情,喜歡忍著,隱忍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忍什麽!”風千語無奈道。
“也許風叔叔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對了,風姐姐。你不會直接去找雲無常他們幹架吧?”山覺得,風千語真能幹出這種事情。
聽了山的話,風千語伸出手,用一根玉指點了點山的額頭,沒好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個隻會打架的瘋女人啊?”
被風千語中心裏想法的山尷尬的笑了笑,道:“風姐姐這叫不走尋常路,嘿嘿!”
“你這是變著法的我就是個瘋女人是吧?”風千語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山,挑了挑眉毛道。
山知道自己鬥不過風千語,連忙轉移話題:“風姐姐,你如果今那個殺手,真的是我認識的人,我該怎麽辦?”
聽了山的話,風千語又扭頭看向窗外,輕聲道:“人們常: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這句話也能反過來聽,一個可恨的人,想必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你呢?”
山低頭咀嚼著風千語這句話的意思。半晌,山抬起頭笑著道:“我明白了,風姐姐。不管他是個可恨的人,還是個可憐的人。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我就做好我該做的,而他,也要承擔他該承擔的。”
風千語沒有話,隻是看著窗外。透過窗子能看到碧雲湖,此時碧雲湖旁正有不少男男女女依偎在一起,挺美好的一個畫麵。
中午,山又給風千語做了一頓飯。吃完飯,山沒去藏珍閣,而是直接回到了古武係。
此時的古武係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木君年都不在。無所事事的山便走上了演武台,看著演武台上“傷痕累累”的黑鐵玄石,山不禁想到了兩個多月前,自己進學院的情形。
“千重,你怎麽在這?”木君年略顯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山聞聲轉過身,正看到木君年從外麵走過來,於是笑著道:“今遇到點情況,就沒去藏珍閣。怎麽,木大哥這是剛吃完飯回來?”
“沒有,出去了一趟。”木君年著便走上了演武台。
“出去?楊先生舍得放你走?”山打趣道。
兩個月以來,山倒是被楊鬆柏放養了個徹徹底底,不過木君年就慘了,被楊鬆柏督促著練功。但還是很有效果的,山沒事的時候會跟木君年過過招,他倒是覺得這段時間,木君年的進步挺大的。
“去看了看我妹妹。”完,木君年便跟山一起坐在了演武台上,他們倆經常這樣在演武台上聊,現在是秋,陽光並不毒辣。
“木大哥,一直都知道你有個妹妹,卻也一直沒機會見見。什麽時候帶出來讓我也認識認識啊?”山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