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生
崔珩推開她手：“自己暖。”
喬瑛若以為他會按照自己得做，猝不及防被他推開，當即氣道：“我自己怎麽暖？不行，你今兒還非要幫我暖手。”完不管崔珩願不願意，抓著他手腕硬把他胳膊抱進了懷裏。
這下倒弄得崔珩哭笑不得，剛想妥協，可手指一動彈，卻意料之外地觸到一片柔！！軟，等崔珩意識到那是什麽地方，渾身都僵硬了。
偏偏喬瑛若心大，壓根沒注意到，還抱著崔珩胳膊不放，氣鼓鼓得非要他給自己暖手，都沒去想這樣抱著分明是她給崔珩暖胳膊。
沒一會兒，喬瑛若又發現了新奇事兒，指著崔珩的臉：“你臉怎麽紅了？”
她這話出來，嚇得崔珩都要躲進被窩裏，拿被子蒙住腦袋了，可還沒等他真這麽做，喬瑛若已經給他找好了理由：“別是病了？”著把手貼到崔珩額頭試了試，感覺並不燙，就鬆了口氣：“沒病。”
崔珩隻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慌亂地道：“都這麽晚了，姑娘還是快些回去，有什麽話明日再也不遲。”
“明日你就走了，我想還找不到人呢！”喬瑛若把他胳膊放開，完話眼珠子一轉，挪著屁！！股往床裏邊坐，刻意靠近崔珩：“要也是現在。”
“那姑娘想什麽？”看她靠近，崔珩不著痕跡往床裏麵挪了挪，半垂著眼睛，也不敢去看喬瑛若。
“你下次回來幫我帶幾本話本好不好呀？要蘭溪生寫得，他寫得好，求你了。”喬瑛若有求於人，特意放軟了聲音，幾乎就是在和崔珩撒嬌。
原本買話本的事她都是找喬綸，可前幾喬綸剛買了話本回來，就不心被大老爺發現了，大老爺以為是喬綸看這些東西，氣他不學無術，就把人拎到書房狠狠訓斥了一頓，末了還罰他抄書，抄不完不許出門。到現在喬瑛若都沒見到他二哥人，自然不敢再叫他幫自己買，可喬綸不能買，隻能找別人，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崔珩。
這一想喬瑛若就發現了，叫他幫忙買話本可比讓喬綸去買好多了，就她爹，管再多也管不到崔珩頭上，就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了什麽。
本來想著才把讓罪了，喬瑛若沒打算，但被崔珩一問，不知怎麽就出來了，但她也怕崔珩不同意，所以完話就乖乖閉上了嘴，心裏想著崔珩要是不同意她該怎麽。
還沒想出個大概，就聽崔珩：“好好，我下回幫姑娘帶。”
這不是什麽難事，崔珩又急著想要應付過去，所以直接點頭應下了，邊應下心裏還邊想著快點把人送走。可他答應了，喬瑛若也沒有走得意思，反倒因為崔珩答應幫她帶書，歡喜地撲過去把人抱住了，也不知她今日用了什麽香，那香味兒清甜得很，直往人鼻子裏鑽，熏得崔珩都有些暈乎乎的，差點就要湊近了去聞。
好在喬瑛若隻是一時激動，剛抱上去就意識到了不妥，立馬又放開了，然後紅著臉威脅崔珩：“不許告訴別人。”
崔珩咳了幾聲，想要緩解一下幹燥的喉嚨，聽到喬瑛若這麽，他也不敢抬頭暴露自己通紅的臉，隻能垂著頭連聲應是。
然後倆人都不話了。
半響，喬瑛若摸摸鼻子，感覺待不下去了，就站起身：“那……我走了。”
“我送送姑娘。”崔珩作勢要掀被子下床。
“不用了，你繼續睡。”喬瑛若連忙阻止，完不等他再什麽，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喬瑛若前腳剛走，沒一會兒崔珝就揉著眼睛半睡半醒地從梢間裏出來了，邊走邊還問道：“瑛若姐姐來了嗎？”
“已經走了。”崔珩臉上紅暈還沒褪下，見弟弟過來，就悄悄別過臉，不叫他看見。
崔珝人還迷糊著，根本沒去注意，聽到這話隻不滿地咕噥道：“哥哥怎麽不叫我啊？”
“你明日還要上學，再了，想見她明日去她那裏玩兒不就成了，也不急這一時，快過來睡。”崔珩著往裏麵挪了挪，讓開位置。
“明日我要和哥哥們一起玩兒，去不了瑛若姐姐那裏。”崔珝著話已經走到床邊，他三兩下踢掉鞋子，等爬上床鑽進被子裏時，已經困得直打嗬欠。
“睡吧！”崔珩給他蓋好被子，一隻手拍著背哄人睡覺。
那邊喬瑛若回去後也洗漱好上床睡了，隻是躺了半卻睡不著，但又怕吵醒外麵值夜的碧璽，她也沒敢亂動，就睜著眼睛看著頂上的帳子。
但盯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拿眼睛描摹起帳子上的花草紋路，然後思緒不知不覺飄遠了，慢慢地就想起來崔珩臉紅的模樣，越想越好玩，喬瑛若忍不住捂嘴偷笑，等笑了一會兒，她又反應過來了，立馬板著臉翻了個身，對著床內側閉上眼睛，可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笑起來。
第二日一早喬瑛若先去給老太太請安，吃過早飯就去華章閣上學。她來得早，其他人還沒來，等了一會兒喬瑛芷和喬瑛薔才結伴過來。
看到她已經來了，喬瑛芷稀奇道：“真是件稀罕事兒，今兒怎麽來這麽早？”
喬瑛若心情好，才寫了幾個字，放下筆：“想來這麽早，就來這麽早。”
聞言喬瑛芷和喬瑛薔都笑起來，隨身的丫頭提著東西為她們收拾書案，她倆就過來喬瑛若書案前和她話。
喬瑛芷：“看得出三妹妹今日心情好。”
喬瑛薔：“莫不是有什麽高興事，好姐姐，來與我們聽聽呢？”
“哪有什麽高興事。”喬瑛若完轉眼看到喬瑛芷頭上戴了一根累絲鑲珍珠蝴蝶發簪，是她以前沒見過的，看模樣是新的，便隨口問道：“二姐姐的新發簪真好看。”
聞言喬瑛芷抬手摸了摸發簪，臉上神情透著些許羞澀，連帶著出來的話也帶著壓不住的欣喜：“母親已經為我相看人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喬瑛若也跟著高興，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什麽樣的人家？”
喬瑛薔跟著附和，看著喬瑛芷等她回答。
“還沒定呢！”喬瑛芷著看看兩個妹妹，還是透露出一點消息：“聽母親是章閣待製，左司郎中周參的幼孫，叫做周泓彬，比我略長兩歲，今年十七了。”
“姐姐可見過他？”喬瑛薔問。
“這倒沒有，母親等過了中秋節帶我去相國寺上香，那時再見一見。”
喬瑛若扭臉看喬瑛芳來了，招手示意她過來，邊道：“妹妹快過來，我們一起話。”
喬瑛芳笑著問：“你們什麽呢？”
“二姐姐已經相看人家了。”喬瑛薔著不知想到什麽，捂嘴偷笑起來，被喬瑛芷看了直言她笑話自己，追著要打她。
喬瑛薔躲不過去，被逮住捏了好幾下臉，口中一個勁兒告饒：“好姐姐，我錯了，你饒了我這回。”
喬瑛若看得歡樂，起哄道：“我看她準是想到什麽促狹事了，姐姐可不能輕易饒了她，不然她下回準還這樣。”
“就你嘴貧，胡些什麽。”喬瑛薔氣得直跺腳。
偏喬瑛若還不承認，隻：“我可沒胡。”
這話可惹惱了喬瑛薔，她過來就要去捏喬瑛若的臉，被她躲過去了不，還拉喬瑛芳做斂箭牌，可憐喬瑛薔年紀，如今身量不足，來來回回都夠不到人，氣得甩手：“三姐姐慣會欺負人。”
“我可沒欺負你。”沒被人逮著，喬瑛若得意地直衝她做鬼臉。
喬瑛芷看不下去：“你呀！也就仗著年紀比瑛薔大，過兩年都能親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光長了歲數，其他一概沒長。”
這話喬瑛若就不滿意了，道：“孩子有什麽不好啊？”
“好，自然是好。”喬瑛芷不跟她計較，過去把她們分開，看了眼外麵又：“先生也該來了，快都坐好。”
等她們各自坐好，喬瑛若看看喬瑛葒的位置，問喬瑛芷：“瑛葒怎麽還沒來？”
喬瑛芷回道：“又病了，估計這幾都不能來。”
知道這麽回事，喬瑛若下了課後正好無事，就過去喬瑛葒那裏看她，到要吃午飯了才離開，老太太那兒有新菜式，特意叫她過去吃。
入秋後喬瑛若往王媛娘那裏跑了好幾趟，每回去都要問孩子什麽時候出生，也不知道是她問得多了還是到時候了，中秋節前一晚上，喬瑛若正和瑪瑙她們討論什麽口味的月餅好吃，吳媽媽進來：“大奶奶像是要生。。了，我剛從太太那兒回來，聽到采菊報信的。”
“娘過去了嗎？”喬瑛若聽這話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要往外麵去。
瑪瑙忙跟上去，吳媽媽回道：“已經去了，姑娘放心，那些接。。生的婆子一早就在府裏住下了，不過是使人叫喚一聲，別的太太也都安排好了，出不了錯。”
“我要去看看。”喬瑛若著已經出了堂屋。
“姑娘慢點兒。”瑪瑙匆匆找療籠提著，跑過去跟在喬瑛若身邊照明。
喬瑛若心裏緊張，走得也快，可去了才知道，王媛娘還沒到要生得時候，劉氏和喬績正在屋裏陪她話，冬霜手裏還端著一碗雞蛋麵喂王媛娘吃。
見喬瑛若來，劉氏當即皺眉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回去。”
“嫂子沒事吧？”喬瑛若沒聽她的，走到床邊問。
“沒事。”王媛娘臉色有些發白，出了些汗，但看上去確實還不錯，還能坐起來吃麵。
喬績臉色就不行了，看著比她還白，坐在床沿抓著她的手，緊張得不行，看到喬瑛若進來都沒像往常那樣話。
看他這樣，喬瑛若差點沒笑，心裏也沒那麽緊張害怕了，還想坐下來再幾句，就被劉氏拉住，邊叫來瑪瑙，邊又：“你在這兒又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快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兒再來。”
喬瑛若知道自己在這兒也是礙事，不過是不放心過來看看，現在看完了，也該走了，隻是走之前她特意對王媛娘：“我明兒來看嫂子。”
隻是回去後喬瑛若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睡過去，因為惦記著王媛娘，她也睡不踏實，一大早便醒了，逮著山竹就問：“嫂子可生。。了？”
“生。。了，可巧趕在亮那會兒。”山竹邊攏住帳子掛起來邊。
碧璽也進來：“姑娘快去看看，你有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