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迷霧終將散
路千繁抱著夏瑾白回到家,一路燈光閃爍 ,路千繁隻緊緊握住身旁的人兒離開你太久,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你身邊。
專注夏瑾白的側顏,把夏瑾白半摟進自己的懷裏,夏瑾白起初還掙紮反抗,最後發現路千繁臂力強勁,動彈不得。
歲月不饒人,起初種種,往後種種,他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和未來,夏瑾白隻能是他自己的。
帶夏瑾白回別墅,管家吩咐保姆已經把房間收拾好。
夏瑾白酒勁兒上來,推開壓在身上的路千繁,跑到洗漱間蹲在地上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路千繁擔憂的照顧過來,夏瑾白無視路千繁,扶著馬桶沿淚流不止。
路千繁倒了蜂蜜柚子水,夏瑾白好不領情,一人沉浸在哀傷深處。
夏瑾白閉著眼睛,睫毛上都是淚液,表情悲戚,路千繁幹脆陪著夏瑾白坐下,望著門縫,捏著她的兩根手指把玩,心中所想,心中所愛就在身邊,好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深處,說不盡道得明。
一場相遇,一段往事,如細雨綿綿纏繞心尖。
路千繁害怕夏瑾白著涼,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夏瑾白找水,喉嚨隱隱作痛,路千繁端過來夏瑾白就著他的手直接喝。
清涼酸甜蜂蜜柚子茶,夏瑾白咂嘴,把路千繁當做空氣,站起來躺回床上,蓋上蠶被,暖和和的舒服。
等夏瑾白睡著了,路千繁才出去,夜幕深沉,不見星河。
路千繁回到書房,自從上次書房丟失許多重要性文件,路千繁再也不在家中工作,現在書房掛上了兩米長寬的屏幕,改成遊戲室。
路千繁向夏父發起視頻請求,不過一盞茶時間屏幕上已經出現夏父的身影。
夏父威嚴依舊,額頭皺紋頭上白發都已加深,“你已經帶走了瑾白,還想怎樣。”
路千繁脊背挺直,目光如炬:“爸爸,您該告訴瑾白真相了。”
夏父內心咯噔一下,又出事了,這個女婿有權有勢對待瑾白也是一心一意。但是雞蛋沒縫,蒼蠅也要硬叮出一個。
瑾白福沒享多少,吃苦受罪不少,自己是有私心,不願意讓她多受苦,何罪之有。
路千繁如實告知回國以後得事情,事情諸多,夏父也知道其中的誤會多半是由於自己的欺瞞造成的。
夏父威嚴的臉頰開始一片一片破碎凋零,最後蒼老的容顏仰天長歎,“唉,你們的事情我會和瑾白解釋清楚,我自己造的孽會還清。”
路千繁默示,如果她可以換回夏瑾白的心意,自然也不會求助夏父,現在都還無奈之舉。
緊張的汗水浸濕額前一縷發絲,軟噠噠的貼緊額頭,漆黑凝重眸子,深淵一般深沉。
路千繁瑉緊嘴唇,嚴謹自持,屏幕突然漆黑,路千繁無聲的道謝。
第二日,夏父便坐了私人飛機直接回來,管家熱烈相迎,夏父詢問路千繁瑾白怎麽樣了?
路千繁說:“她還要睡覺,等醒了就叫您上去。”
路千繁戴上價值四十萬的百達翡麗,銀白的表盤透著尊貴,移動表盤,忽然正色道:“一切都拜托爸爸了。”
夏父頷首,管家請他入座,奉上新茶。
夏父正襟危坐,眉間溝壑清晰可見的緊張。
一座便是兩小時,天空由晴轉陰,陰到極致,劈裏啪啦地下起豆點大雨。
一瞬的耀眼的光亮打在夏瑾白眼瞼上,雷聲不客氣的肆意在天上打響。
明明是上午,偏偏陰沉的跟入夜時分一般。
夏瑾白醒來,失了時間,失了顏色,怎麽又回到了這裏,兜兜轉轉,居然沒有一點改變。
夏瑾白拍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扶著扶梯往下走。
疑惑的看著客廳,出聲招呼:“爸爸?”
夏父放下茶杯,叫夏瑾白來身邊,夏瑾白猶豫的下來,今天總覺得爸爸有點怪怪的。
“你認真聽,我慢慢告訴你三件事。”夏父嗓音經過時間的洗禮,除了威嚴,就剩下對子女的慈愛。
夏父一絲不苟的謹慎模樣,讓夏瑾白不覺擺正坐姿,洗耳恭聽。
夏父幽幽道:“第一,你確實是路千繁的女朋友,當初在婚禮上發生意外,九死一生,才將你送往國外救治。”
夏瑾白的瞳孔逐漸放大,雙手掐緊又放下。
一直等到夏父說完,她才怒笑著站起,“爸爸是什麽意思,我打算用盡全力去恨的人其實是我的良人。”真是可笑至極。
夏父滿臉尷尬,他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可是天意弄人,還是繼續說:“這第二件事,其實他從未威懾過我,還有第三件。”
夏瑾白麵目可怖:“夠了,爸爸!我不相信。”
說完,奔入雨中。
滂沱大雨裏,雨淋濕夏瑾白的衣襟,孤獨的站在別墅附近的十字路口,看著過往車輛,悲哀的發現,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竟沒有路。
去找趙興銘,還是繼續在街上流流浪,幹脆做個浪人,孤獨一生。
路千繁心中不安,工作尚未處理完,便交給助理,開車回家。
雨勢太大,雨刷器不停地刷洗玻璃,遠遠的,路千繁看見別墅附近的十字路口蹲著一個人,快要和周圍融為一體。
路千繁冒著暴雨走過去,大聲詢問:“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夏瑾白抬起頭,瞪著眼睛看著他,路千繁立刻拖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不友好的質問:“這下著大雨,你出來幹什麽。””啪!”的一聲,夏瑾白震的手疼,路千繁認慫,“行,夏瑾白,你怎麽打我都行,咱們先回去。”
路千繁規勸引誘,夏瑾白默然不語,雨越下越大,閃電總是把天空點亮,他害怕夏瑾白出事故,抓著她往車裏走,夏瑾白哭著後退,陸千繁強製把她關進車裏,用備用毛巾給她擦頭。
夏瑾白哭著抱住自己,嘟囔著“離開、走。”的字樣。她不想在這個城市了,這個城市的人喜歡騙她,欺負她,她要離開。
路千繁軟言:“好,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忽然強硬起來:“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回去。”
路千繁開車回去,夏瑾白還是不搭理他。
家中隻有一兩個保姆還在,路千繁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審問她們其他人都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