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反抗
雙腿恢複正常,夏瑾白快走,在附近尋找人流量多的地方。
人多了,他就不敢亂來。夏瑾白磕磕絆絆的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烏黑的夜,不見星空,唯有街道兩旁的路燈依舊亮著。
夏瑾白拖著軀體在街上遊走,後麵還有一名男子不急不緩的跟在夏瑾白的身後。
夏瑾白偶爾會投去一眼,再迅速移開,他會轉頭避開她的視線。
夏瑾白加快步伐,在街道的盡頭,一家夜店。
夏瑾白想著後麵的男人,還不如去夜店,說不定趁著人多可以甩了他。
夏瑾白進去,那人低頭扶了扶帽簷,也跟了進去。
裏麵燈火通明霓虹閃爍摩肩擦踵,夏瑾白艱難擠進去,裏麵有人趁機摸她,她惡心的要吐,難受的要死。
外麵的男子見夏瑾白進去,立刻給路千繁打電話,“路總,夏小姐進了夜店。”
電話那頭,路千繁握著手機沉默,許久才出聲:“保護好她。”
夏瑾白忍著惡心和害怕往深處走,聚光燈的匯集處是一個擁有異國風情的美女,金黃色的大波浪卷發,水汪汪的藍色杏核眼,本該純潔無瑕,現在魅惑至極,穿著皮衣皮褲,在高台上盡情舞蹈,高挑的身材,性感的大長腿,波濤洶湧的雙峰,紅唇白齒,傾城國色。
夏瑾白呆愣的看著異國美女,她怎麽在這,而且她這個裝扮大衛看到了一定打斷她的腿。
極盡風情的異國美女,嘴中銜著花,搖曳生姿,從高台上下來,漸漸逼近夏瑾白。
後麵的人興奮地吼叫推搡夏瑾白,莉莉從嘴中拿下花,夏瑾白雖然尷尬,還是伸手去接。
莉莉挑著魅惑的杏核眼,手指輕巧翻轉,一枝玫瑰瞬間墜地。
夏瑾白臉色漲紅,倒不是因為莉莉當眾給她難堪,而是自己居然會跟一個小太妹計較,即使小太妹現在打扮的跟禦姐一樣。
莉莉冷哼,紅唇翹到了天上,“你給我過來。”口中命令語氣不減。
夏瑾白無奈跟著莉莉往外麵走,夜店外麵冷風陣陣,莉莉凍得抱住胳膊,酷拽酷拽地厲聲道:“我警告你過了,遠離我哥哥,現在你居然把大衛勾引到這,簡直找死。”
夏瑾白正眼和她對視,清冷的眸子中帶著寒意:“他的腿長在他身上,他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告訴你,我不喜歡大衛,你的哥哥你自己留著吧。”
“你……簡直過分。”莉莉撩過耳畔的發絲,不屑道:“沒有一絲絲教養,我哥怎麽會看上你。”
夏瑾白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你哥是個成年人他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倒是你,符合中國一句古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說什麽?!”莉莉尖銳的質問,她罵我。
莉莉伸手去抓夏瑾白胸前的衣服,夏瑾白沒有躲避,而是伸手握住莉莉的手腕,夏瑾白用盡力氣指結隱隱發白。
莉莉無用掙紮,她喘息著說:“放開我。”
夏瑾白撩過額前的碎發,淺淺笑意浮在臉頰,口中不容拒絕:“道歉。”
莉莉鄙視夏瑾白,又掙脫不開,怒瞪一雙藍色杏核眼。
莉莉和夏瑾白僵持不下,冷風吹來,莉莉瑟縮兩下,夏瑾白不為所動。
莉莉委屈著臉,“好啦,對不起,你滿意了。”莉莉杏核眼裏不知不覺蓄滿淚水。
夏瑾白鬆開手,莉莉來回捏著自己紅腫的手腕,走的時候厭惡的瞥向夏瑾白。
夏瑾白無視莉莉,繼續在大街上遊走。
經此,尾隨在她身後的男人不見了,夏瑾白本該鬆口氣,但是經過莉莉,她的心更沉重了。
大衛不是路千繁,路千繁也不是大衛,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共同點。
夏瑾白她怎麽會看上路千繁,那個可惡的渣男。
風吹動發絲,夏瑾白走在大街上辣手摧花,把對路千繁的仇恨都發泄到了花花草草上,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綠色汁液。
夏瑾白歎氣,事事非他她所料,既然如此,還是先找個地方度過今晚。
男人見夏瑾白跟著異國風情美女出去,尾隨在後麵保護夏瑾白。
她們兩個又一茬沒一茬的說話,他也就閑著無聊四處亂瞅了幾下,等回過眼,夏瑾白和那個異國美女都不見了。
男人懊悔,四處搜尋夏瑾白,也不見蹤影。
路千繁放下手機,悵然的望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既然她不想回家,在外麵有人保護也不至於危險,等她想通了再去接他。
路千繁想通,低頭打開文件繼續批閱,骨節分明的手指剛勁有力的握著寶石鋼筆。
等他批閱完所有的文件,整個公司隻剩下他一人。
路千繁伸伸酸澀的胳膊,拿上車鑰匙準備回家。
路千繁開車往家走,一路暢通無阻,因為太晚,路燈開始一盞一盞的熄滅,城市徹底進去深睡眠狀態,除了一些夜店還在堅持。
路千繁回去,脫下鞋,走進家中,家裏沒有一絲人氣,到處都是冷冰冰的。
路千繁故意把失落放到最小,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疼,連呼吸都在叫囂著什麽。
路千繁眼睛酸澀,他仰著頭,看天花板上璀璨的亮燈,晃得的人頭暈眼花,讓人想要流淚。
路千繁洗漱完,隨意拿了一個毛巾擦自己的頭發,很無謂的躺到床上睡覺。
可是不管怎麽翻滾都睡不著,路千繁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什麽都不要想快睡覺吧。
越是如此,回憶就像八點檔的電視劇一樣在自己腦海中回放。
歡喜、哀愁、心動,一樁樁一件件,都牽動自己的心,讓自己魂牽夢縈,牽腸掛肚。
路千繁心煩意亂地坐起,路千繁順手去拿床頭櫃上的冰水。
沒想到“砰”的一下,一個四方的物體從上麵墜落。
路千繁打開燈,伸手去碰,原來是他和夏瑾白的合照。
無意間碎了,路千繁不顧地上的玻璃碴,伸手去撿。
還好,碎的隻是相框,路千繁擦幹淨上麵的碎玻璃。
把相框放回原點,隻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玻璃劃痕在兩人的身體和臉上。
連帶著笑容都變得詭異。
我愛的人啊,你什麽時候才能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