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矛盾
中午,夏瑾白還沒有原諒自己的過失,而且他腹中空蕩有些餓了,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碌到現在,剛好又一通打鬧,確實餓了,路千繁偷偷進她房間詢問:“瑾白,你餓不餓。”
夏瑾白搖頭:“不餓。”手指指向門口,識相的,趕緊滾。
路千繁心想,不餓,也得吃。滾,那是不可能的。
路千繁對照著菜譜做了簡單的蔬菜粥和小菜,路千繁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夏瑾白睜著眼睛看著窗外,外麵下著蒙蒙細雨,國外的天氣變得比國內還快,經常性的上一秒驕陽似火的豔陽天,下一秒就開始下著傾城大雨,真是難測,就跟在廚房裏忙活的男人一個樣。
隻是這種蒙蒙細雨更像是國內南方的天空中飄著的雨絲。
夏瑾白撩了撩耳畔的發絲,瓷白的臉龐在昏暗的室內,清麗幹淨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她現在遠離父親,不知道他在家中怎樣?一下雨,他的心情就會變得沉悶,家裏的氣氛也會格外壓抑。
路千繁端著飯去夏瑾白房間,當當當~。
敲門聲打亂夏瑾白的思緒,夏瑾白轉頭,不再看窗外,眼神落寞無比。
路千繁進來,夏瑾白不瞅他,他也渾不在意,依舊笑臉迎人。
這張臉實在讓人厭煩,夏瑾白躺下把自己埋在被窩裏,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路千繁過來搖醒夏瑾白,夏瑾白雙眸陡然睜開,毫無感情的盯著路千繁,像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人。
路千繁心中絞痛,麵上好不顯露,柔聲說:“瑾白,吃飯。”
夏瑾白慢慢合上眼簾,鼻翼微微動著,小小的氣流穿梭在這方小天地。
路千繁坐在床頭指尖緩緩撫上夏瑾白瓷白的臉頰,夏瑾白幹脆轉身把後背留給路千繁。
路千繁抬頭把眼中的淚水擠回去,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他已經找到了丟失的愛人,要開心,要笑才對。
路千繁假意說:“你不吃,我就親自喂你。”
夏瑾白抱著被子靜默不語,她現在就是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
路千繁喝了一口粥,用手掰過夏瑾白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
夏瑾白用仇恨的眼神瞅他,路千繁欺身吻上她的唇,甘甜誘人,路千繁把粥渡給她。
夏瑾白被迫咽下去,他還在她的嘴裏掃蕩。
夏瑾白推開路千繁坐起來,胸口起起伏伏,“路千繁,你不要太過分。”
路千繁目光暗沉,幽幽盯著夏瑾白起伏的,夏瑾白循著他的眼神看去,正是自己飽滿的胸部。
夏瑾白捂住自己的衣襟,臉色郝紅,從嘴裏擠出兩個字:“流氓。”
路千繁噗嗤笑出聲來:“乖,你半天沒吃飯了。”路千繁把粥放在她的手心。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我。這個世界有那麽多的女人,漂亮的、清純的、妖豔的、魅惑的,各式各樣的都有,為何偏偏是我。”夏瑾白苦笑著問他。
路千繁你害我與至親分離,囚禁的我的自由,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不是每個人都是受虐狂,會愛上給自己施虐的人。
路千繁摸上她的發絲,“我相信,隻要我有恒心、有毅力,你早晚有一天會回複記憶。”
恢複記憶,這個路千繁真是癡心妄想,你愛的人早就死在車輪下,和我沒有一點點幹係,我長居國外,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瓜葛。
路千繁手指下滑,摸她的臉頰,臉上的肉肉都快沒了:“你不要想太多,好好養病,比什麽都重要。”
路千繁看她不吃,假裝再次用嘴喂她,“吃完了,別忘記吃藥。”
好啊,你讓我吃,我就吃,我這個被囚禁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反抗。
夏瑾白讓路千繁沒事不要往她房間跑,一天天的,她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外麵的繁華世界一點也不在意。
以前她可是最愛逛街的,為了偷偷出去玩,寧願從二樓跳下去。現在路千繁站在門口請她出去,她都不看一眼。
這幾天路千繁也越加忙碌,常常不見蹤影,夏瑾白猜測是他工作上的事。
這樣也好,不見,也不必煩心。
夏瑾白吃完飯,病也好了大多,藥已經停了。
隻是不知道,她上次發自肺腑的笑是什麽時候了,是和父親鬥嘴,還是走在大街上看人來人往的繁華世界。
夏瑾白不笑也不哭,用自己的方式和路千繁鬥爭。
翌日,夏瑾白和往常一樣吃飯完打算回房間。路千繁突然回來,叫住夏瑾白。
夏瑾白回頭看,怎麽,這麽興奮。
路千繁欣喜地拉住夏瑾白的手,道:“我們可以回國了。”
回國,這兩個字宛如晴天霹靂,夏瑾白心髒痛到滴血的看著他:“誰要跟你回國?”
路千繁笑容戛然而止:“你就是不願意,也要和我回去。”
夏瑾白掙脫他的手,哭泣和憤怒交織在一起,雙眼通紅卻倔強的不落下來。
夏瑾白冷笑著回房間,把路千繁當做空氣。
好啊你,路千繁。你明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國外,現在居然要我和他們徹底分離,你好狠的心。
如果回國,以後再也見不到父親,那可怎麽辦?
一定,一定不可以回去。可是怎麽辦?我要怎麽做才可以躲過去。
“咳咳,咳咳。”夏瑾白氣的咳嗽,這病從發燒轉到感冒,本來斷斷續續的都要痊愈,這次被路千繁激到,又咳嗽起來。
對啊,隻要我一直生病,說自己受不了飛機顛簸,我就不信,他會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隻要我找到機會,一定可以逃離路千繁的魔掌,恢複自由身。
夏瑾白接滿冷水在浴缸裏,水多到要溢出來。
褪下衣服,赤裸著身子,跳進去,好涼,寒毛凍得豎起來,夏瑾白卷縮著身子在浴缸裏。想要徹底逃出路千繁魔掌,必須要對自己狠心,不然回了國家到了他的地盤上自己就更逃脫不出去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自己這個地頭蛇都被他都壓製的死死的,回了國自己就更沒有出路。
夏瑾白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夏瑾白哆哆嗦嗦的穿上睡衣,躲進被子裏,頭發濕漉漉的難受。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