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偏心
夏瑾白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雙眉微蹙,嘴唇微抿,腦海裏不斷重複將才景象。自己很是不理解,為什麽達克要那樣做。
就算自己再有什麽不是,但她是路千繁名正言順的妻子,也是明媒正娶進入路家的,還是小白他媽媽,不看僧麵看佛麵,達克為什麽就那麽不喜歡她,自己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嫁進來這些日子裏,自己一直安分守己,照顧小白和路千繁,沒有怠慢之處。
但是從今日的事情來看,達克對她的成見不小,喜歡蕭錦兒大於對她夏瑾白的喜歡,都是兒媳婦,偏心也太明顯了點吧,況且還是他蕭錦兒挑事在先,自己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夏瑾白自己在心中碎碎念叨著,她知道路千繁和達克現在的關係,雖沒有夜深那樣親昵,也不比夜深差多少,手心手背都是肉,達克怎麽會舍得的偏向一邊。
蕭錦兒她根本就沒有權利爬到自己的頭上!
夏瑾白越想越氣憤,心中窩著團火,無處發泄,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達克對她有偏見這件事情,還是得問問路千繁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家時,參加完婚禮儀式的小白和路千繁先行回家,正在邊玩遊戲邊等待著她,他們二人看見夏瑾白回來了,都放下手頭的玩具,去迎她。
路千繁牽著兒子的手走上前來,卻發現夏瑾白滿臉愁容,眉間鬱結著怨惱之情,久久不能退散。
“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還是有人欺負了你?”路千繁幫忙把夏瑾白手上的東西給卸下來,摟住她的肩膀,關切的看了看她,第一時間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瑾白捧住路千繁的臉,話語裏帶著不滿的氣息,問:“你義父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呀?”
“嗯?”
夏瑾白坐回沙發上,盤腿,表情非常認真的說著:“今天那個蕭錦兒又在挑事,我隻不過回了她幾句而已,恰巧被達克看見了,就說我不懂謙讓,說我應該多讓著弟媳。可我什麽都沒有做呀,憑什麽她欺負我,我隻能忍著,而我欺負她就不行了。你和夜深是同等的地位,那我和蕭錦兒不能說哪個比哪個高,但地位方麵也應該相同對待吧。哎,你說,達克到底為了什麽就那麽討厭我?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呀。”
“達克最喜歡誰?”路千繁給夏瑾白倒了杯水,讓她消消氣。
“小白呀。”
“這不就對了,小白之前受了那麽多傷害,達克不可能去怪罪小白吧,你這個的母親,當之無愧成為了他的怪罪對象。”路千繁解釋道。
夏瑾白嘟囔著嘴,小聲嘀咕著說,這也不是我的錯呀。然而也無法反駁,她心裏是想和達克處好關係的。
這時小白突然跑上前來,搖晃著夏瑾白的手,聲稱自己有些想爺爺了。
夏瑾白看著自己兒子那張白嫩的小臉,頓時心生一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眼睛彎成縫,像是新月一樣好看。夏小白看見自己媽媽這樣開心,很是疑惑。
“小白,你是想爺爺了對不對?那媽媽這就帶你去看爺爺好不好?”剛回到家不久的夏瑾白,要繼續忙忙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孩子被弄的迷糊了,路千繁也十分不解。
“你這是要幹些什麽?怎麽又要出門了。”路千繁詢問,並製止住夏瑾白收拾東西的動作。
夏瑾白笑眯眯地解釋道:“達克不是喜歡小白嗎,那就讓小白替我說情好了,這樣達克就不會偏心對待了。”
“你喲!真是鬼靈精。”路千繁沒有辦法的笑了笑。
就這樣夏瑾白帶著小白興衝衝的趕往了達克家。
為了以防萬一,夏瑾白時不時的提醒自己的兒子,到了達克家一定要為自己說些多說些好話。
達克麵對夏瑾白的突然到訪,覺得很突兀,臉上沒有半分開心,反而從頭到尾都是冷冷的,夏瑾白厚著臉皮,其實說是孩子想爺爺了,在家鬧的沒有辦法,所以才帶了過來,來看看達克。達克不語,隻是讓小白留了下來,也沒有吩咐夏瑾白何去何從,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達克半信半疑的把小白拉了過來,小白和爺爺玩的不亦樂乎,逗達克歡心,恰到好處的為夏瑾白說了好多句好話。
達克才放下心中的芥蒂,揮手吩咐下人,準備晚餐。對著身旁已站立許久的夏瑾白說道:“你也留下來吧,和小白還有千繁他們一起吃頓家宴。”
“謝謝義父。”夏瑾白內心的鬱結頓時消散,她終於發現自己終於成了這個家裏的一員,達克也願意接納她了。
夏瑾白開心的摟了摟自己的兒子,退回大廳,去廚房幫忙做飯。
人算不如天算,夏瑾白廢盡心機讓達克接納了自己。可這場家宴又請了兩個不受歡迎的人,兩個徹徹底底的惡心蒼蠅——蕭錦兒和夜深。
有他們兩個在的這場家宴,也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
路千繁匆匆忙忙掐著點趕了過來,來吃這場家宴。發現蕭錦兒和夜深也在,尷尬地笑笑,他能看見他們二人眼中的憤恨,便持續的挪開了視線,看向自己的夏瑾白。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飯菜也齊了。
小白坐在達克的身邊,夏瑾白和蕭錦兒相對而坐,每每抬起頭,都免不了四目相對,擦出怨毒的火花。
蕭錦兒覺得自己前麵坐了一個夏瑾白,便渾身難受,哪哪都不舒服。她曾經聽夜深講過,達克最不喜歡的職業便是演員,恰好夏瑾白喜歡的對號入座,今天就想個法子來整整她。
“夏瑾白,最近你還在接戲嗎?你們這些做戲子的也真不容易,天天忙這忙那的,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除了受人追捧以外,戲子還是戲子。”蕭錦兒麵露微笑,可就像一個惡毒的婦人,奸計得逞之時的樣子,狂妄自大。
“哦,是麽?那我怎麽記得你也做過演員,似乎還是一個混的不怎麽樣的戲子,嗯哼?”夏瑾白吃了一塊牛排,又喝了口紅酒,輕輕鬆鬆就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