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真相
“寶寶,別哭,別哭……”
兒子一哭,夏瑾白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別人,伸出手把夏念繁摟進了懷裏麵,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希望他可以盡快安靜下來。
而孩子的哭聲還是讓兩個正在扭打的男人,停了下來。
路千繁率先站起身來,大手拍了拍因打架而起皺褶的衣服,倪著眼看著略微比自己狼狽一些的曲澤冷哼一聲。
今天他真的是受夠了,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還看見了讓他心痛不已的畫麵。
“曲澤,你沒事吧?”夏瑾白一邊安慰著兒子,一邊擔憂地問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曲澤,至於路千繁,她就當視而不見了,畢竟現在這個關頭也不想惹出什麽麻煩來。
路千繁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夏瑾白,準確的說,是看著她那張嘴,心裏麵很是憤怒,為什麽這張嘴說出來的話,就那麽讓自己氣憤不已。
曲澤站起來,眼睛帶著凶狠看著眼前冷著一張臉的路千繁,捏緊了拳頭,要不是看在夏瑾白的麵子上,今天勢必要和他打到底。
“我沒事,瑾白。”
路千繁真的要被這一唱一合的兩個人給氣瘋了,他可是名正言順,夏瑾白的老公,法律上承認的。
現在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人眉來眼去。
“夏瑾白,你不要太過分。”路千繁惡狠狠地撂下這一句話,又睜著一雙幾欲噴火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幾秒,便氣衝衝地走了。
一滴淚劃過了夏瑾白的臉龐,心裏麵莫名的情緒驚擾著她,明明已經對路千繁沒有抱任何希望,但見他如此決絕的離開,為何會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冒。
“曲澤,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也許是自己正的做錯事了,上天才會這麽懲罰她。
曲澤看著這般失意的夏瑾白,心裏麵隻覺得非常不好受,要說做錯事情,自己才是過錯方吧。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和肖蕭的事情告訴夏瑾白,不能在瞞下去了。
“瑾白,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曲澤接過夏瑾白懷裏的孩子,知道她抱了這麽久肯定抱的手都酸麻了。
可是夏瑾白不讓,剛才她可是親眼所見,路千繁使得力氣有多大,看著曲澤臉上還有挫傷,心裏麵自然是過意不去。
“曲澤,要不要去醫院,你看你臉都破了。”
看著曲澤臉上紅腫的地方,夏瑾白臉上滿是擔憂,心裏麵也在暗自自責,路千繁是因為自己才會和曲澤打架。
現在曲澤受了傷,她也得上心才是。
“不用了,一點小傷,來吧,我來幫你抱孩子。”
曲澤看的出來,夏瑾白現在抱著兒子已經很吃力了,一般抱不了多久手就會酸麻,嚴重的話第二天還會腫脹,非常難受。
“不,我一定要送你去醫院,哪怕是消毒也好啊。”夏瑾白執意不肯就這麽放任曲澤的傷口不管,心裏麵真是過意不去。
曲澤望著夏瑾白這副擔憂不已的模樣,心下一暖,不過內心深處的罪惡感又深了幾分,畢竟是自己當初一步步謀劃,把她給推進了深淵。
“好,我去。”
最後曲澤拗不過她,隻得隨著她去了醫院。
“對了,曲澤,你想和我說什麽?”兩個人慢慢走著去醫院,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猛然間夏瑾白想起來,曲澤來找自己是有什麽話想說。
曲澤被突然點名,心下一驚,剛才自己有些失神,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他轉過頭,停下來腳步來,目光嚴肅地還帶著些歉意望著夏瑾白,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道。
“瑾白,對不起。”開口便是一句對不起,讓夏瑾白麵上一愣,嘴巴嚅囁著,想要說不要開玩笑了,但是見曲澤臉色嚴肅的表情,心裏麵竟然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夏瑾白的心裏麵,曲澤一直扮演著哥哥一樣的角色,在自己困難的時候總是能夠伸出手,現在卻要和自己抱歉,讓她實在是惶恐。
“你說吧……”猶豫良久,無奈的夏瑾白隻得讓曲澤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而她也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抵抗接下來聽到的壞消息。
“我和肖蕭一直都認識。”
薄唇裏麵幾個字一一蹦了出來。
空氣裏麵不斷傳來燥熱感,但是夏瑾白隻覺得此時自己的周身冰冷,腦海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麽可能。
曲澤把夏瑾白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知道今天自己開了頭,就別想全身而退,索性把一切都告訴她,於是狠狠心,又繼續說道。
“我不僅認識她,我……還愛著她,甚至……為她做什麽我都願意。”
曲澤說到這裏,夏瑾白也算是明白什麽意思,當初設計接近自己是肖蕭的意思,故意來見自己讓路千繁誤會也是她的意思,把自己送出國也是她的意思。
這一切的種種全是肖蕭指使曲澤幹的,而自己不過是他們手裏的一枚棋子而已。
“那麽我被人帶到巴黎也是你做的?”
夏瑾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曲澤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隻是目光早已沒有剛才的熱切,而是變的非常冰冷。
曲澤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切都瞞不住。
“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一次肖蕭被路千繁追殺,讓我綁架你,我不願意,就把你打暈送走。“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善良?”
麵對著夏瑾白嘲諷的語氣,曲澤心裏麵一片晦澀,他知道自己在幫著肖蕭做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上了一條不歸路。
“那你為什麽現在要對我說出一切真相?”
夏瑾白心裏麵覺得非常悲哀,自己一直信賴仰仗的人,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她不過是其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現在不過是沒有利用價值了,隨意丟棄。
“瑾白,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曲澤一張臉上滿是歉意地說道。
聽到曲澤這麽說,有些厭惡地撇過了臉,不願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