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狐疑
路千繁親自打開車門,請夏瑾白進去,擺足了姿態,夏瑾白嬌憨的進去,坐在副駕駛上眼神亂瞟,四處瞅著四周,著還是她第一次來這裏,之前心情緊張又壓抑,沒來得及看這裏的風景,現在剛好可以四處瞅瞅。
路千繁發動油門,車流暢的滑出去,夏瑾白心情舒暢眉眼彎彎。
路千繁眼梢看著夏瑾白的側臉,心中微漾,離開了莊重肅穆的法院,車流不息的十字路口,半個小後他們踏入了別墅。
院中的花已經枯萎,葉子也微微泛黃,花下藏著果實。
夏瑾白嬌羞的進去,笑意盈盈麵對迎接他們的管家傭人。
管家謙卑心疼的對夏瑾白說:“少夫人沒事真是太好了,我讓廚房阿姨做的都是您愛吃的飯菜,您和少爺先去洗漱,馬上就可以吃飯。”
“沒事,我回來了。”夏瑾白聲音顫抖,這裏還有關心她的人,路千繁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一切都過去了,那些不好的盡快忘了吧。
夏瑾白回房間,進洗浴室泡澡,路千繁在房間等了許久也不見夏瑾白出來,擔心她會出事,急忙走進去,發現她枕著浴缸睡熟了。
路千繁從浴缸中撈出夏瑾白,裹上浴巾抱到床上,傻瓜,待在浴缸你還能睡著,不要命了。
夏瑾白睜了下眼睛,又迅速閉上,哼唧了一下。
路千繁不忍心叫醒她,擦幹她身上的水珠,路千繁眼神晦暗,自從夏瑾白懷孕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行過房事,路千繁饑渴的閉上雙目,再睜開的時候一片清明。
路千繁優雅的下樓,對管家說少夫人睡著了,飯菜一直熱著,等她醒了以後再吃。
管家點頭了然於胸,少夫人最近一直擔驚受怕,今天驟然放鬆,身體的疲倦也尾隨而來,困了睡一覺,明天一切都很好。
少夫人還是那個純潔美麗的女子,路千繁獨自吃了飯,回房間忙工作,入夜,夏瑾白才醒來。
揉揉眼睛困頓的問路千繁:“幾點了?”路千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筆記本,十指翻飛,“九點,下去吃了飯再睡。”
夏瑾白懵懂的看了看窗外,外麵鴉黑一片,打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溫怒的合上被子:“路千繁!流氓。”
路千繁轉頭,終於舍得賞眼色給夏瑾白,伸伸懶腰無畏解釋道:“你躺在浴缸裏睡著了,我抱你出來的。”
夏瑾白臉青一陣紅一陣,手指指著衣櫃,“衣服。”
路千繁合上筆記本,拿了一件睡袍扔過來,路千繁背對夏瑾白:“穿吧。”
夏瑾白擰著眉毛,迅速穿上睡袍,穿上拖鞋往樓下客廳走,管家坐在沙發上假寐,間夏瑾白下來,就讓傭人把飯盛上來。
夏瑾白餓了許久,也沒敢大塊多姬,而是細嚼慢咽的吃飯,管家讚許的點頭,少夫人大家閨秀,修養一頂一的好。
管家笑眯眯的說:“夫人慢慢吃,廚房還有很多。”
夏瑾白吃飽放下筷子,用濕巾擦嘴,“不用了,我先上去了,您也可以休息了。”
管家看著夏瑾白上樓,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見。
夏瑾白推門進去,路千繁和人正在通話,夏瑾白坐在床上,翻著一本速寫書。
林薇薇、資料、查清楚等詞一個一個的蹦入夏瑾白的耳朵,夏瑾白眼睛盯著書頁,心思都飄到了林薇薇身上。
林薇薇和夏瑾白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差,兩人碰麵,也能點頭示好,沒想到她會為了一家名不經傳的公司置自己於萬劫不複之地。
夏瑾白合上書,趴在床尾支著下顎,歎息著看著路千繁偉岸的身姿,路千繁轉身驚愕的和夏瑾白眼神相撞,夏瑾白眼神灼灼,裏麵有無限光華。
路千繁小聲:“下次再匯報。”,上手捏著夏瑾白消瘦的臉頰,這一捏,玩味立刻轉為心疼。
路千繁故意皺眉嘀咕:“又瘦了。”沒有肉,說明什麽,她家這位自從跟了他,沒享過一天福,遭罪。
夏瑾白眨眼:“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錐子臉,你不喜歡嗎。”
路千繁臉埋在夏瑾白後脖頸悶悶道:“不喜歡。以前都有肉肉的,現在沒了。”委屈無限,夏瑾白睫毛忽閃忽閃,故意放輕鬆說:“不出半個月就可以養回來。”
夏瑾白後脖頸的碎發蹭的他鼻尖癢癢,他換了一個位置,躺在床上。
夏瑾白枕著路千繁的腹部,試探著問:“林薇薇怎樣?”
路千繁凜聲:“死了。”
“啊!”夏瑾白眼神渾圓,不可思議的坐起,這才多久就死了。
夏瑾白氣憤到張牙舞爪:“你怎麽可以這樣?”
路千繁嘴角上揚,輕笑:“騙你的。”
夏瑾白氣的背對他,大半天都沒有理他,用人命開玩笑真是太過分了,路千繁求饒,這個詞本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但是對方是他的妻子,夏瑾白。適當的屈尊降貴,有利於兩人感情。
夏瑾白糾結了好久,才對他說,可不可以再查查,我懷疑林薇薇是被冤枉的。
“嗬。”她陷害你時,可從未想過你是冤枉的,路千繁不忍打擊夏瑾白,直說這件事不許她再參與。
夏瑾白賭氣的背對他,這件事她是當事人,現在把她當做局外人,是什麽意思。
嫌她礙事直說,一句話無數個意思,不就是嫌她是個麻煩,自命不凡,進公司給他找麻煩。
路千繁敢指天誓月發誓,他沒有這個意思,他清清白白,就跟她化妝桌上的琉璃擺件一樣清白。
他都是為了肚裏的孩子著想,夏瑾白恨恨的盯著路千繁,路千繁摸了一下鼻子對夏瑾白突入而來的怒氣摸不著頭腦。天色已晚,不睡覺還想上天。
路千繁淡然入睡,夏瑾白窩在他的懷裏牙癢癢。
高級公寓,肖瀟穿著黑絲吊帶絲裙,指尖夾著細煙,對一旁的男人說:“讓林薇薇按我的計劃行事,不許胡來,否則……嗬嗬。”
聲音清如水,沒有一絲人味,她的計劃也是冰冷滲人。
和她一樣,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