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路千繁的糾結
井上和香離開之後,夏瑾白一個人躺在那,心情很是複雜,很是糾結,她不知道井上和香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也不想要去質問日上川一。
她知道就算日上川一不告訴她,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一時間夏瑾白心中原本堅定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難道她之前所作的一切都要放棄嗎?
夏瑾白的摸著自己的心問著,答案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真正麵臨這一切的時候回做出怎麽樣的選擇。
還有,路千繁真的沒事了嗎?
不知不覺中夏瑾白已經開始相信路千繁為了救自己而差點喪命的這個事實。
還有日上川一現在又去了哪裏?
看著窗外很暗的天色,夏瑾白的心裏滿是擔心,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有日上川一在自己的身邊。
隻是她知道這種隻是關於親人的感情,並不是愛情。
夜漸漸的深了,夏瑾白也因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而沉睡了,這一次的事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此時的日上川一就一個人坐在車上,停在路邊,沒有一點反應看著前方,探身很是空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他隻是開著半扇窗,手裏的煙一直沒有停過。
沒過多少時間,車旁就有了一堆煙蒂,日上川一此刻的心情也像現在的天氣一般陰雨綿綿,看不到希望和陽光。
他胸口的扣子開著,就這樣斜靠在駕駛座上,頭發也淩亂著,身上的衣服上還有一些樹葉,整個人的狀態很事不好,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今天的日上川一因為媽媽的忌日,之前埋藏在心裏的消極的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
他的腦海裏回想起路千繁不顧一切替夏瑾白獻血的場景。
那個畫麵讓他感到莫名的害怕,雖然他最不想承認,但是還是不得不麵對,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夏瑾白,那麽她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很有可能就會回去找路千繁。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裏就很是不安,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漸漸的習慣了身邊有夏瑾白的生活,即使他們的關係還是和朋友一般,但是隻要能夠看見她,他就感覺生活有了意義。
所以他也就答應了路千繁的要求,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不管是路千繁出於什麽原因。
可是他的心裏就是很不安,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能夠瞞多久,總有一天會兒比夏瑾白發現,到時候她對自己又會是這麽態度?
各種想法充斥著日上川一的腦子。
想著他又默默地洗了一口煙,然後從窗口扔掉了煙頭,開著車離開了。
既然這樣的話,他就讓夏瑾白知道自己應該知道的吧,他不想要成為夏瑾白幸福道路上的一個阻礙。
很快日上川一就回到了醫院,一推開門,發現夏瑾白還在睡眠中,便立馬放輕了動作,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很久夏瑾白還是沒與要醒的意思 ,日上川一便暫時把這個真相埋進了肚子,打算第二天再找機會告訴她,他不知道的是夏瑾白已經先一步知道了事實。
深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路千繁輸了液之後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便離開了,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打電話昂小李來接他。
“總裁,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小李趕到醫院就看見路千繁滿臉蒼白的坐在那,大吃一驚,立馬走上前扶住路千繁緊張的問著。
很奇怪,居然有人能夠傷到路千繁,這個人究竟是誰?
小李忍著心裏的好奇,開著車吧路千繁送回了家。
路千繁微閉著雙眼,靠在那,沒有說一句話,小李自然也不敢貿然的靠口問,很快路千繁就回到了別墅,最後小李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很多的事不是他能夠過問的。
路千繁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因為一下子少了太多的血,他整個人都是沒與力氣的,甚至連長時間的站著都成問題,但是路千繁卻一直硬撐著,知道這一刻才放鬆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床上。
剛在路千繁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路千繁拿起手機,直接接了起來,從他的聲音裏根本聽不出他的虛弱。
“路千繁,瑾白出什麽事了?為什麽我聯係不到她了?”
沒有想到電話的那頭傳來的是夏震飛著急的聲音,路千繁的心頭一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之前夏震飛一直砸世界各地旅遊,和所有人基本都是失去聯係的,隻有偶爾會聯係一下報平安。
這個時候,他剛好結束了威尼斯的旅行,便想要聽聽女人的聲音,結果卻發現根本聯係不到她,一著急就直接打給了路千繁,當初他可是把女兒交給了他的。
“我問你呢?”
聽不到路千繁的回答,夏震飛的心裏有了一絲察覺,繼續追問著。
“我們分手了。”
隻是簡答的一句話,路千繁憋了很久,終於說了出來。
他等待和電話那頭傳來的責罵,心裏卻很是恍惚,他終於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們確實是分手了,而且還分手了很久,想到這一點,路千繁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路千繁原本以為這句話會換來夏震飛的責罵,結果沒想到,電話的那頭竟然是一陣沉默,之後便直接被掛斷。
這樣也好。
路千繁拿著手機,默默的搖了搖頭,雙手垂在兩側,他是真的精疲力盡了。
在無盡的黑暗中,路千繁漸漸的進入了夢香。
隻是他睡的一點都不安穩,夢裏他看見夏瑾白滿身是血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想要救她,但是卻發現自己怎麽也動不了,最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夏瑾白一點點的在自己的麵前消失,化成了泡沫。
“不!不要,瑾白!”
路千繁從噩夢中驚醒,喊著夏瑾白的名字,一睜開眼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做夢,伸手一摸,額頭上滿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