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千鈞一發
看見勝利就在眼前,夏瑾白整個人都放鬆了,但是也僅僅是這一刻的放鬆就讓她整個人都一軟,感覺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就這樣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夏瑾白原本就淋了雨,整個人很是虛弱,一下子倒在地上,渾身的劇痛讓她一時間緩不過來,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倒在那。
她也想要站起來,盡快離開,但是隻要她一動就會感覺剛才撞到的地上劇烈的疼著,讓她不敢隨便亂動著。
可是在夏瑾白差不多能夠站起來的時候,她卻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和她剛才聽見的可不一樣,很是匆忙,而且不止一個人。
一聽到這個聲音,夏瑾白的心就一慌,她知道是風衣男他們發現她逃跑了,然後來追自己了。
怎麽辦?
加上剛才摔的那一跤,夏瑾白的心裏就更加的著急了,這個時候,腳踝還在劇烈地疼著,她隻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朝著距離自己還有不到兩百米的電梯盡快的走著。
事到如今她沒有別的選擇。
夏瑾白咬著牙,感覺自己的叫左腳隻要一沾到地就疼的厲害,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聽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夏瑾白隻能硬著頭皮,一點一點的往那邊挪著,隻希望她能夠逃離這裏。
眼看著就在眼前的電梯,夏瑾白憋著一口氣,扶著牆拚命的往前走著,她已經看見了那群人在自己的後麵了,他們已經看見了她。
“你給我站住!別跑小賤人!”
“真是該死,你是跑不掉的!”
身後,是風衣男和其他人在叫著,但是現在夏瑾白已經顧不上這個了,隻是不停的按著電梯的按鍵,臉上滿是焦急,心裏也害怕的渾身都在抖。
她要是現在被抓回去的話,他們是饒不了她的。
原本以為跑到這裏就好了,結果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個電梯居然在樓下,她還要等著它上來。
眼看著風衣男他們就在自己的身後了還差幾步就要抓到她了,夏瑾白的心情簡直不能用窒息來形容,她感覺自己就在懸崖的邊緣,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但是她的這根稻草麻黃素那個就要被他們拉斷了。
她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看著電梯上的顯示慢慢的改變。
終於在最後的幾秒裏,電梯的門打開了,夏瑾白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的機會來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腳踝的巨疼了,直接跑到電梯裏麵,然後按了一層,拚命的按著關門鍵。
她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不然的話,她之前作出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她也要被抓回去了,經過這一次的話,他們一定會把她看的更加的嚴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不知不覺中,夏瑾白的臉上和手上都滿是冷汗,她聽見了他們的聲音就在電梯的前麵,幸好最後,夏瑾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慢慢的關上了門,他們被擋在了外麵。
因為她在的樓層很高,所以到一樓的時間,夏瑾白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
看見電梯已經慢慢的往下走了,夏瑾白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一直憋著的那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
夏瑾白整個人都靠在牆上,自己慢慢的滑落,坐在了地上,額前的碎發早就被汗水浸濕,整個後背也全是冷汗。
剛才那一切真的是太危急了,要是她在晚幾秒,她現在就在他們的手裏了,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麽樣的事。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切,夏瑾白還是不寒而栗,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抱緊了自己,她真的好害怕,就隻差一瞬間,她就……
這個時候,夏瑾白突然感覺到了好冷,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之前因為太緊張了,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對啊,她剛才一直都在雨裏走著,就像是沒有家的流浪者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要走向何處。
突然夏瑾白的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讓夏瑾白自己都下了一跳,然後便在那不停的擦著眼淚,但是奈何眼淚就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不停的往下流著。
夏瑾白的心裏越發的無助。
夏瑾白,你不能再哭了,快打起精神來,你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呢,快站起來想辦法,不然的話,你一會兒就又要被找到了!
捂著臉,夏瑾白不停的在心裏對自己說著,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樣,但是她就是想要發泄一下,要她一直這樣憋著,她真的受不了了。
而且現在她的腳踝真的很疼,隻要稍微一動就牽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最嚴重的那個地方現在也紅腫的很是厲害。
看到受傷的腳踝,夏瑾白的眼睛更紅了,她想到了之前她又一次不小心稍微扭到了一下之後,路千繁就很是心痛,一直幫她揉著,還讓她哪裏都不要動,要去哪裏和他說就好了,他抱她去。
可是現在呢,她的腳踝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卻還要想著怎麽逃跑。
想著夏瑾白突然笑了,然後擦幹了自己臉上的眼淚,一手扶著牆,慢慢的站起身來。
她這個時候居然還去想路千繁,真的是可笑,他已經不愛她了,他已經親口說了欺騙她的事,也許在他的心裏她隻是一時新鮮吧。
對她來說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想想一會兒到了樓下可能會出現什麽情況,她要怎麽隨機應變才能逃出去,她不想要逃出了這裏之後,又被人抓回來。
很快的,夏瑾白就在心裏想了幾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然後就做好了準備,雙眼直直的注視著電梯上的數字,隻要門一打開,她就直接衝出去。
隻要走到有其他人的地方,她就可以向他們借手機聯係師傅了,現在師傅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連顧秋,她也不想聯係。
隻要讓顧秋知道了之後,路千繁也就會知道她在哪裏,這樣的話她這一次離開就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