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被威脅
“草,還他媽的有這事兒,那個姓老王的老東西也太不是人了!”良哥聽了,氣得直摸光頭。
王鳴趁機說道:“良哥,他們在縣裏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沒事兒多上上心,還有,可別惦心人家媳婦,那女人已經夠遭罪的了!”
良哥連連點頭,然後一麵係腰帶一麵砸吧著嘴說:“就是她那個小眼神,總是好像在勾人似的,叫人受不了!不行不行,我回去得告訴手下那幫家夥,被他媽的真惦心上了!”
王鳴隻有幹笑的份兒,陳豆紅的眼神,的確有點叫人招架不住,不知道她啥時候能改掉這個毛病。
“鳴子,王新民領著他兒子回來了!”
燥熱的午後,太陽的餘溫仍舊叫人心煩意亂。
王鳴午覺睡得正香,賈三炮的電話就不合時宜的打了過來,
他打著哈欠說:“你個死胖子,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大驚小怪的,回來就回來唄!”
“不是,鳴子,他們剛剛回來,就叫王鎖子送話過來,說讓你走著瞧!”賈三炮說道。
“行了,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爺倆能玩出啥花樣來!沒事兒我掛了,昨晚沒睡好!”王鳴氣鼓鼓的把電話掛斷,接著睡覺。
昨天王悅開學走了,劉月娥和杜小娟就搬回來住。
趁著半夜,三人在一起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把王鳴累得夠嗆,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賈三炮拿著手機愣了半天,苦笑的說道:“鳴子這心可真夠大的,你不知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嗎?”
“王鳴,我和嫂子渴得不行了,你去給我們買點冰鎮的飲料!”王鳴剛倒頭躺下,杜小娟就跑了進來,使勁兒搖著他說。
“還叫不叫人睡覺了!”王鳴嘟囔著一翻身。
可是杜小娟不依不饒:“我告訴你,你不去的話,我們倆就誰都不理你了,晚上自己玩兒吧!”
王鳴無奈的爬起來:“小祖宗,我去還不行嗎?在這麽搖下去,我就散架子了!”
杜小娟嘻嘻一笑:“這就對了,等我晚上我好好犒勞你……”
王鳴一陣的無語,這個小丫頭,越來越開放了。
他揉了揉惺忪隨眼,就穿著拖鞋,肩頭上搭著半截袖襯衫,溜溜達達的往趙桂芬的超市裏去。心說正好也想趁機去看看趙桂芬,
天氣太熱,縣裏人都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大道上也看不見個人影。
路邊今年新栽的楊樹都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沉沉欲睡。
在楊樹後麵不遠處的一個快要幹涸的小水泡裏,幾隻鴨子浮在水麵上一動不動。隻有隱藏在水底的癩蛤蟆才偶爾的跳出水麵,吐出長長的舌頭,把從頭頂飛過的蒼蠅一口吞了,然後又飛快的躲進水裏。
拖鞋吧嗒吧嗒的聲音在縣裏回蕩,一忽的使王鳴有種錯覺,這過分的寧靜,使他猶如身在無人縣裏一般。
他搖搖頭,自嘲的一笑,這是在鄉下,如果是在城市裏,即便這樣燥熱的天氣,人群卻仍舊如蟻,車輛如龜。想要這份靜謐,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不覺間到了趙桂芬超市的門前,門開著,趙桂芬正趴在櫃台上打盹。汗水濕了她的頭發,貼在白皙中帶著一抹紅暈的臉蛋上。
也不知道她正在做啥美夢,粉紅水潤的嘴唇微微的嘟起,嘴角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到了櫃台前,伸長了脖子看。
一時間,王鳴有點發呆起來,手忍不住伸出,輕輕的把貼在趙桂芬臉頰上的濕發撥弄起來。
“呀!”趙桂芬感覺到有什麽從臉上拂過,頓時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醒了過來,等看見是王鳴站在麵前的時候,才拍著鼓騰騰的胸口說道:“王鳴,你怎麽一點聲都沒有呢?可嚇死我了!”
王鳴嗬嗬一笑,繞到櫃台後麵,一把摟住她的細腰,低頭就親住她粉嫩的嘴唇。
兩人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趙桂芬紅著臉在王鳴的胸口捶了一拳,嬌嗔的說道:“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別人看見?”
王鳴嘿嘿一笑說道:“你看大道上有人……”
他‘嗎’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從窗戶裏看到外麵的大道上一個人一步三晃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還真有人!”王鳴趕緊鬆開趙桂芬,咳嗽了一聲,朝著一旁的貨架子走了過去。
趙桂芬嘻的一笑,抿住了嘴兒。
這時候,那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朝裏麵張望了一眼,當看到趙桂芬的時候,眼睛裏啥時間就亮了起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二虎。
他們爺倆剛回家,王新民就叫他去犁縣的超市一趟,買兩瓶酒和花生米,順便把他們回來的消息散布出去,畢竟縣子裏的賣店超市那就是散播消息的最好場所。
他在拘留所裏呆了半個多月,遭了不少的罪,尋思回家趕緊先舒舒服服睡上一覺,沒想到他老子居然指使他跑腿兒,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願。
他以前隻是聽說犁縣孫寡婦開了一間超市,卻一次都沒有來過。
對於孫寡婦他的印象也很模糊,隻聽說是個很漂亮的娘們,嫁給了孫連友那個病鬼。結婚幾年就守了寡,和老婆婆相依為命。
別看他和他老子女人沒少玩,可卻有一個忌諱,那就是絕對不碰寡婦。按他老子的話說,寡婦是啥?那就是方死自己男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碰不得,不吉利。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家縣不少年輕的寡婦都僥幸的沒被他們父子倆給禍害了。
可是就在剛才,他僅僅看了一眼趙桂芬,心髒就咚的一跳,全身都燥熱了起來。心說這個小寡婦,太他媽的好看了。比那個陳豆紅好看十倍,看人家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如果要是叫人知道他這麽形容趙桂芬,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笑抽筋了。
趙桂芬平時極少出門,當然不認識隔壁縣的王二虎,見他探頭探腦的進來,就熱情的問道:“想要來點啥?自己選!”
王二虎啊了一聲,眼睛卻仍舊沒離開趙桂芬的身上。心裏麵一瞬間就發了幾十次毒誓,要是不把這個小寡婦弄到手,他這輩子就算白活。至於他老子的那些忌諱,就他媽的見鬼去吧!
趙桂芬見這人也不說買啥,光顧盯著自己看,臉色頓時一變,扭頭看向王鳴。
王鳴這會兒站子一貨架子後麵,他可以看到王二虎,對方卻看不到他。
“王二虎!”王鳴見王二虎這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心裏頭一陣不快,當即沉聲的喝道。
王二虎嚇了一跳,頓時收斂回心神,一看叫自己名字的是王鳴,眼珠子頓時紅了。啥叫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就是現在這樣了。
“姓王的,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王二虎一方麵見到王鳴確實恨得牙根發癢,一方麵也是為了在趙桂芬麵前顯擺自己的牛逼,當即就大聲說道,霸氣側漏。
王鳴嘿嘿一笑:“真沒有想到,你出來的還挺快啊!怎麽樣,疤哥伺候的舒服不?”王鳴說道。
“草泥馬,一尋思就是你使的壞!”王二虎在拘留所叫疤哥收拾的太慘了,這會兒見王鳴這麽說,就知道肯定是他指使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拳頭捏得嘎巴嘎巴響。要不是他老子提醒他,不要和王鳴正麵衝突,這小子練過,他早就撲上去了。
王鳴冷笑一聲:“王二虎,這次算是便宜你,下次在落我手裏頭,我叫你斷子絕孫!”
“咱們走著瞧!”王二虎強壓住自己的怒氣說道。
然後轉頭衝著一旁發呆的趙桂芬又說:“給我來兩瓶小洮和兩袋花生米!”
趙桂芬見這家夥分明跟王鳴有仇,就不打算賣他東西,站在原地沒動。
王鳴朝她使個眼色,示意她去拿,這才走到擺放各類酒水的貨架上拿了兩瓶洮兒河,又找了兩袋五香花生放在櫃台上:“一共三十!”
王二虎哼了一聲,從兜裏麵翻出三張十塊的丟在櫃台上,拿著東西轉身走了。
王鳴嗬嗬冷笑:“真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挺能忍的!”
“王鳴,他是誰啊?”趙桂芬心有餘悸的問道,看那家夥氣勢洶洶的樣子,就不是個善茬。
“他就是王新民的狗兒子王二虎!”王鳴說道。
“就是他禍害了陳豆紅?這個壞東西怎麽這麽快就給放出來呢?”趙桂芬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王新民父子和大腦袋家的事情王鳴已經跟她說過了。
“嘿嘿,沒啥稀奇的,誰背後沒兩個人呢?”王鳴看著王二虎遠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說道。
王二虎回到家裏,把酒和花生米往床桌上一扔,就賭氣的說道:“爸,我剛才碰見王鳴了,真想上去削他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王新民正躺在床頭琢磨著怎麽對付王鳴,聽王二虎這麽說,就呼的坐了起來,說道:“你沒和他動手吧?”
王二虎搖搖頭說道:“沒有!”
王新民鬆口氣說道:“沒有就好,記住我的話,別和他正麵衝突。現如今咱們有人撐腰,收拾他是早晚的事兒!對了,叫你打聽的事兒怎麽樣了?”
“已經問完了,叫王黑牛騙高原他們的,是杜小五,那杜小五和王鳴的關係非同一般。再聯係馬局長和咱們說的,是王鳴沒跑了!”王二虎說道。
“嗯,其實人家已經知道是王鳴幹的,就是想要確認一下。馬立軍說了,那人放了話,不把王鳴整死,絕不罷休!”王新民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