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得不擔心
最近她發現,劉月娥和王鳴兩個人,不時的背著他們就有點小動作,明顯是有事兒的矛頭,不由得她不擔心。
在縣子裏叔嫂之間的風流韻事,那可是數不勝數,隻要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會傳得天下皆知。王鳴好不容易當了會長,在縣裏麵有了個好口碑,她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把名聲給搞臭了。
這個心,她這個當媽的還必須得操。
可是她話說完了,王老蔫卻沒吭聲,一口氣把一根煙都抽沒了,然後站起身來,拍了下屁股上的土:“行了,別坐那兒瞎琢磨了,趕緊幹活兒!”
說完抓起裝著辣椒籽的編織袋,頭也不回的往地裏麵走去。
“這個老東西,跟你說也是白說!”杜二喜罵了句,然後跟著王老蔫的後麵。
地裏的活幹了一天,全家人都累得夠嗆,回到家後,隨便整了點飯菜填飽肚子,就各自回屋休息。
這在農縣春耕秋收的季節裏,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杜二喜打來溫水給王老蔫泡腳,嘴裏麵還嘀咕著白天的事兒。
“老伴兒,你說也不怎麽地了,我這兩天越看他們倆越不對勁兒!”
“誰啊?”王老蔫的腳丫泡在臉盆的溫水裏,舒服得渾身打顫,就把身子靠椅子背上一靠,半眯縫著眼睛,好像就要睡著了似的。
他家屋裏的這些木頭椅子,那還是犁縣小學黃了的時候,王老蔫弄來的呢!修修補補的,已經坐了十多年了。
看見王老蔫一副懶樣子,杜二喜就啪的一聲把搭在肩頭的擦腳布往水盆裏一摔:“你個老東西,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尋思啥呢?我還能說誰?還不是咱家鳴子和月娥?”
“哦!”王老蔫不以為意,腳丫仍舊在水裏麵攪動:“你以前不是說月娥這孩子挺好的,要是能當你兒媳婦更好嗎?”
“哼,我那就是說說,怎麽說他們那也是叔嫂關係,要真是走到一塊兒,咱倆這老臉往哪兒擱?再說了,月娥和大奎一起過了好幾年,那肚皮兒也沒見鼓起來,說不定是不能生育,這樣是和咱們家鳴子好了,咱們還怎麽抱孫子……”
“這家夥讓你說的,越整越沒邊兒了,別沒事在那瞎想,鳴子和小娟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他怎麽能看上月娥呢?”王老蔫撇撇嘴,幹脆眼睛一閉,懶得理她。
“那可不一定,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他們倆眉來眼去的,不像要幹好事!你說他們在西屋,要是真往一起整,咱們能聽見怎麽地?不行,今兒晚上我得趴趴窗戶去。”杜二喜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地了,總是感覺兒子和劉月娥好像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心神不定的。
她嘟囔了一氣,王老蔫居然坐在椅子上打起呼嚕來,氣得她惡狠狠的在王老蔫的腦袋瓜子拍了一下。
王鳴吃完飯洗漱了一下,就先回到屋裏,脫得隻剩下一條大褲衩就鑽進了被窩。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劉月娥都會到他屋裏來,兩人親熱一番,弄上一弄,她才回去。
今晚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為了怕被王老蔫倆口發現,劉月娥都是等著東屋的燈關了半天,才敢過來。
眼看著已經九點多了,劉月娥才躡手躡腳的推薦進來,悄無聲息的鑽進王鳴的被窩裏,身上還散發著香皂的芳香氣息。
而在這時候,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外的窗戶底下,杜二喜正躲在那裏,又驚又怒。
“好你個小兔崽子,真和月娥整一起去了,看我不讓你爸把你腿給打折了!”杜二喜一聽見屋裏麵傳來壓抑的喘息聲,就氣得渾身發抖,尋思著回去把王老蔫叫醒,好好教訓教訓王鳴。
她躡手躡腳的走回東屋,也不開燈,就摸黑的拚命搖醒王老蔫。
越想越來氣,杜二喜一把揪住王老蔫的耳朵,低聲的罵道。
“哎呦……”這下王老蔫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剛要發出慘叫,嘴就叫杜二喜給捂住了:“不行出聲!”
王老蔫莫名其妙的點點頭,杜二喜這才鬆開手:“老伴兒,這回可叫我說中了,你那寶貝兒子正和月娥幹那事兒呢!”
“啥?”王老蔫忍不住又要大叫起來。
杜二喜狠勁兒的在胳膊上擰了一把:“別瞎叫喚,披上衣服,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兩口摸索著出了屋,幾步就到了西屋的窗戶底下,支楞著耳朵一聽,果然屋裏麵傳來沉重的喘息聲。
“老蔫,趕緊進去,教訓教訓你那個寶貝兒子,這事要是傳出去,咱們老王家的臉那可就丟盡了!”杜二喜聽得都是一陣陣的臊得慌。
沒想到王老蔫卻搖搖頭說:“不行,咱們就這麽闖進去,把鳴子嚇壞了,以後還怎麽娶媳婦生孩子?你還指不指著抱孫子了?”
“那……那你說怎麽辦?就讓他們這麽胡來?”杜二喜一尋思也是,聽動靜裏麵正在關鍵的時候,要是把王鳴嚇得以後不能幹那事兒了,那老王家不就得斷了香火,他們老兩口不就抱不上孫子了?
可是一想起王鳴和劉月娥兩人在一起,她心裏頭就火大,她這是怕啥來啥,越擔心兩人有事兒,還真就有事兒了。
“咱們回屋商量去!”王老蔫拉著杜二喜回屋,臉色陰沉的快要下起雨來。
杜二喜氣哼哼的坐在床上:“老伴兒,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這事兒咱們不能說破了,要不兩個孩子臉上也不好看,我看不如找找陳瘸子媳婦,給月娥保個媒,嫁出去算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王老蔫躺在床上,低聲的說道。
杜二喜歎口氣,有點無奈的說道:“那也行,月娥這孩子命是苦,我也是打心眼兒喜歡,可是她和咱們家鳴子根本就不可能,傳出去了,那不就是亂倫嗎?行,就照你說的辦!唉,家醜不能外揚啊!”
“行了,趕緊睡覺吧!”王老蔫同樣無奈。
老兩口默默的縮進被窩裏,卻誰也睡不著,越是想聽不見,就越好像隔著牆壁都能傳來劉月娥和王鳴那種壓抑的喘息聲,刺激得他們兩人心煩意亂,當真是又氣又惱。
可惜此刻西屋裏麵的兩個人卻渾然不知,漸入佳境。
“嫂子,我愛你!”王鳴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劉月娥渾身都是一震,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說道:“鳴子,這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嫂子心裏知道就行了!”
“你怎麽地了?”王鳴有點意外,將劉月娥從身上移了下來,溫柔的摟在懷裏,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沒啥,就是心裏頭忽然有點不踏實,總好像要發生啥事兒似的!”劉月娥像一隻小綿羊一樣蜷縮在王鳴的懷裏,說話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王鳴拍拍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別瞎尋思了,你看我現在辦事兒都是一帆風順的,能出啥事兒?”
“唉,算了,我就是瞎尋思的!”劉月娥歎口氣,潮紅未退的臉蛋貼在王鳴的胸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片刻就陷入到了夢鄉當中。
而王鳴,卻忽然間睡意全無,在黑暗裏睜大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兩三天,王鳴家的地就種完了,一家人就在家裏歇著。
這兩天王鳴也沒去縣委會,反正大家都忙著種地,其他的事情暫時肯定是顧不上,他也正好可以清閑清閑,順便看看書,補充補充知識。
這天一大早,王鳴還沒起床,就聽見外麵傳來大嗓門的說話聲。光聽聲音,他就知道,這是陳瘸子媳婦,新任的婦女主任,胡翠華來了。
而且,聽王老蔫老兩口的反應,還挺熱情的。
“胡翠華跑我們家來幹啥?”王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也懶得去想,躺著床上接著看書。
說實話,這幾天幹活倒是沒怎麽累著,而是每天晚上和劉月娥幹那事兒,著實有點吃不消。也不知道怎麽地了,最近幾天,劉月娥拋去以往的羞澀矜持,每天晚上都很主動,好像以後就沒有機會做了似的。
一想到和劉月娥在一起的光景,王鳴就沒心思看書了,就眯縫著眼睛打盹,心裏麵美滋滋的想,今晚用個啥姿勢能把劉月娥弄得舒服了。
迷糊著正要睡著,房門忽然被推了開。
王鳴嚇了一跳,唰的睜開眼睛,隻見劉月娥靠在門上,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眼淚都在眼圈裏打著轉。
王鳴吃了一驚,趕緊從床上起來下地,一把拉過劉月娥:“嫂子,你這是怎麽地了?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劉月娥哽咽的說道。
“那你怎麽還哭了呢?”王鳴心疼的想要伸手幫她把眼淚擦掉,可是劉月娥卻用手撥拉開他,抽動著肩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王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急得直撓頭。
劉月娥哭了半天,忽然就拿著衣袖把眼淚擦幹淨了,慘然的一笑,說道:“鳴子,沒事了,嫂子就是心裏頭難受,哭出來就好了!”
王鳴感覺到不對頭,可是劉月娥又不肯說,急得在地上團團轉,忽然想起剛才聽見胡翠華來了,就一拍腦袋說:“嫂子,你跟我說,是不是胡翠華跑來說瞎話了?”
“沒有,沒有,她就是來竄了個門兒!”劉月娥一臉的驚慌,推開王鳴,就轉身出了屋。
“嫂子……”
王鳴見劉月娥沒有理會自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就推門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東屋的前門開了,王老蔫老兩口正和胡翠華有說有笑的出來,卻不見劉月娥的身影。